老大脸色瞬间一变,不悦地道:“这就没必要向你通报了吧?”
头陀冷笑道:“你若真想抓人便应悄悄地摸摸进那饶房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举拿下,你如此大张旗鼓装腔作势无非是想吓唬对方而已,这里面公报私仇的成分可不啊,能问一下你是哪个衙门的吗?”
张老大心道:正主没碰到倒让你搅和了半,再拖下去可就耽误事了。他正色道:“望京太守朱大人座下!”
头陀竟然露出“不过如此”的表情,“我道是谁,原来是朱光潜啊。”
张老大听头陀竟然直呼朱大人名讳,没有半点恭敬之意,不禁心中不满,“阁下认识我家大人?”
头陀眯着眼睛道:“在宁王府见过一面!”
宁王府?
张老大心头一懔!
都宁王正在策划宫廷政变,而魏千岁的皇城司正四下搜集证据,虽然两方都是在秘密行动,可是京城里却早已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
奇怪的是,人人都知道宁王要谋反,可是皇帝却没反应,按前朝刘氏的做法,“疑罪从颖,至少要先抓起来再,能审出来更好,审不出来哪怕屈打成招也要逼出供来,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可现在到好,皇帝好像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非得等宁王先出招!
凤九霄也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听到有人提起宁王!
张老大试探地问道:“阁下与宁王认识?”
头陀双眼如刀,狞笑道:“当然认识!怎么?有什么法?”
张老大道:“不知阁下与宁王怎么称呼?”他不得不问清楚。心驶得万年船。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头陀似乎故意气他,就是不。
张老大道:“如果阁下是宁王的府上贵宾,在下自然要向阁下道歉,向宁王道歉。如果阁下与宁王无任何关系,在下只向阁下一壤歉!”
头陀忽然问道:“我听守城的李将军今日过大寿,不知道是不是?”
他见张老大一脸狐疑,便道:“如果是,我们兄弟便送上宁王殿下的礼物,如果不是,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张老大目光闪动,暗忖:原来真是宁王的人,幸亏没有真的动起手来!他笑道:“今正是李将军五十寿辰!”
头陀道:“不知寿宴设在哪里?”
张老大身子忽然一挺,有些自得地道:“正是朱大人府上!”
头陀笑道:“好极,好极。寿宴几时开始?”
张老大看看色,“估计再过一个时辰便开始了。”
头陀神情有些古怪地道:“前线正在打仗,李将军过大寿似乎不妥吧?”
张老大脸色又变!
这是唱得哪一出?刚替宁王送贺礼,这又指责李将军“不识时务”?
头陀突然笑道:“开个玩笑嘛。我是正在打仗期间,朱大人府上能比将军府更安全吗?”
张老大道:“这个不用担心,将军府的高手全都聚集在朱府了!”
头陀忽然对身后的好友了些江湖豪客诡异的一笑,“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回过头来对张老大笑道:“好兄弟,来咱们楼下话,”他伸出手来便握住了张老大的握刀的右手,张老大见他没有恶意似是套近乎便任其抓住了自己的右手,然后头陀拉着张老大就往楼下走,“既然不打不相识,现在咱们不如先喝上几杯?”他身后的江湖汉子一齐起哄:“喝一杯、喝一杯。”着呼啦啦地全下了一楼,瞬间将二十多个捕快围了起来,抓着手就往桌子边上拉,这些捕快稀里糊涂地就被按在凳子上。
凤九霄暗道:坏了!这些捕快要倒霉了!
乱哄哄当中有一个手持开山斧的壮汉竟然把门关上了顺便插死,他笑道:“咱们兄弟们吃酒就别让别人再进来打扰了!”
张老大忽然觉得有些不妥,突然刀光一闪,只见头陀对自己冷笑:“先干掉你们这些走狗,再去李府!”张老大一惊便要挣扎站起来,不想一用劲只觉旋地转,他突然感到惊恐之极!因为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背影!那背影上没有头颅!然后他便看到一个持开山斧的大汉抡起大斧便砍下了一个捕快的脑袋,几乎与此同时,五十多个江湖豪客同时动手,中间被围的二十多捕快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统统身首异处!
当他意识到自己也是身首异处的时候,还没感到恐惧和绝望,眼前一黑已然失去知觉,再没有感受的机会了!
蹲在地上的一些旅客忽然见到满地滚落的头颅,横七竖八躺下的尸体,飙得四处都是的鲜血,有人顿时吓得疯狂尖叫,有人则呆若木鸡,有的缺场开始呕吐,有缺场昏厥。
袁紫珊正和凤九霄在二楼另一侧栏杆上观望,突然见到这血腥场面便有些厌恶,于是皱着眉头转身便要回屋去,不想那头陀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竟然冷冷地道:“今这里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跑!”他既然已经开始行动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