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桓公十分的愤怒,但是他也知道,以自己一家的力量是根本无法和郑国对抗的。
“怕什么?郑国一向以来都欺负我们,如果郑国敢杀了公子佗和数千士兵,寡人立刻就发出征讨令,请求楚国为我们出头。
就算郑国再怎么强,在楚国大军的面前,他们也是翻不了身。”
“君上不可,楚国现在自己还在一片混乱之中,根本就没有精力理会我们。”五父立刻开口,他真怕陈桓公头脑一热,直接和郑国全面开战。
“君上,我们还是和郑国谈和吧,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如果我们出兵,那些被郑国俘虏的士兵必然难逃一死,这样一来整个陈国都会陷入一种恐慌之中。
民心丧失不说,就连在立场上我们也说不过去,无法对陈国的百姓交待。”
五父很冷静的分析,尤其是这后面的一句话,更是让陈桓公刹那清醒过来。
“既然这样,那你就出使郑国,和他们商谈吧。”
陈桓公看了一眼五父,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
…………
“君上,陈国使者五父来了。”
祭足缓缓开口,脸上有着阴谋得逞的笑容。
郑庄公一愣,“五父?”
“君上,五父是陈国的大夫,为人很是正直,也比较又原则,陈桓公派他来,显然是准备和我们商谈。”祭足提醒了一下。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总不能狮子大张口,一下太狠了,陈国也不会答应啊。”
郑庄公眉头皱了起来,他在最近一段时间也在思索到底应该张多大的口。
祭足微微一笑,这些问题他早就考虑的清清楚楚了。
“君上,公子佗和九千多的士兵,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如果要的少了,肯定有些不好啊。”
祭足嘿嘿一笑,听到祭足的话语,郑庄公立刻就明白了。
“让五父进来吧。”
“拜见郑候。”五父进来之后拜见郑庄公,神色不卑不亢,十分的坦然,并没有任何的做作。
他毕竟是代表着陈桓公,虽然是来有求于人,但是姿态不能太低,否则就会陷入完全的被动之中。
五父能够被陈桓公派做使者来到郑国,自然也不是一般人。
“郑候,公子佗不知天高地厚,引军侵犯贵国领土,如今被贵国擒住,实属不自量力。”
五父率先开口,在把公子佗给贬低的同时也悄悄的拍了一下郑国的强大。
郑庄公年纪虽小,但是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昏头的人,听了五父的话,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微微一笑。
“公子佗进攻我国,这样的举动违背了陈国和郑国一向以来的友好相处。
无端挑起两国战事,依照规定要全部处死……
不过寡人看在陈国和郑国一向以来的友好睦邻的传统友谊,不愿意如此,只不过人可以不杀,但是进攻我国领土,这样的事情还是要承受惩罚的。”
郑庄公缓缓开口,声音很是平静,没有提出什么要求,而是把话语权交给了五父。
祭足看了一眼郑庄公和五父,他知道有些话郑庄公不方便说,既然国君不方便,那么就轮到自己这个上卿来发表了。
“五父,君上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两国友好交往,保持持续已久的友谊。”
五父神色如常,但是心中暗叹一声,他知道祭足,也知道在祭足的面前摆弄心机,只会显得自己愚昧和无知。
既然对方已经把话语挑明了,而且又知道自己玩不过祭足,那么遮遮掩掩也就没有必要了,与其遮掩,不如一步到位来的要更加实在一些。
“郑候,我们君上让我来把公子佗他们给赎回去,并且给出了绸缎三十车,黄金百镒。”
五父说出了自己的条件,他准备用这些东西来换回公子佗和那被俘虏的数千士兵。
“五父,你觉得寡人缺绸缎和黄金吗?”郑庄公不冷不淡的反问了一句。
被郑庄公一问,五父还是有些畏惧的,毕竟自己面对的可是一国之君,而且还有祭足在一旁,五父紧张也是情理之中。
“君上,还请息怒。”祭足在这个时候适当的站了出来。
“郑候,不瞒您说,这一次公子佗出兵进攻郑国,本来就已经让陈国百姓很是不满了。
整个陈国,没有人不恨公子佗,如果不是我国国君念及兄弟之情,是不会派我来的。
如果郑候拒绝,那么就当在下没有来过,至于陈国的士兵,我听说以仁义治国的人是不会屠杀无辜的人。”
五父一股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给说了出来,他本来就对公子佗的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很看不惯。
如果能够借郑庄公的手把公子佗杀了,这对于五父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个好消息。
郑庄公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