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愧是孤的左膀右臂,有见识。”公孙度看了眼和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和风与他关系非比寻常,从儿时玩伴直到现在的君臣关系,两人都肝胆相照,情同手足。和风也是深受公孙度影响,在和风的身上,能够发现公孙度的影子,为人果决。
辽东王这个称号,始终是公孙度自封,直到今日,公孙度所作所为依旧无法得到人们的认可,比如太史慈,就是最明显的例子。正所谓君择臣,臣亦择君。要么,你有过饶胆识,勇冠三军的武力,像孙策一样。要么,你有任人唯贤的识才之能,家室过人,像袁绍和刘备一样。要么,你有世人传唱的美德和贤能,为人君子,像刘表陶谦一样。
公孙度深知这些,但他永远无法想不通,他到底缺了什么,才让他除了眼前这个和风以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像样的手下。
直到那一夜,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隐士,在他万般恳求,甚至跪在地上后,管宁才轻描淡写的道,“君居塞外,入不得下俊才之耳。”
这也是公孙度走出辽东,最主要的理由。因为吕布的名气,实在是太大啦。他要与吕布军交手!就算是败,也要交手!这样才能够让下俊才都听到他的名字!
看了看眼前一个个附和和风,丝毫没有主见的一群酒囊饭袋,公孙度的信念更加坚定。
“传令全军,明日撤军!”公孙度挥手发号施令。
这时,一道带着惊慌的声音突然从军帐外响起。
“报!吕布吕布来啦!!”
一语激起千层浪,所有人,无论是军帐内,还是军帐外的,心脏都咯噔一下。
一种莫名的恐慌宛如乌云遮顶般,蔓延在这个军营的上空,让所有饶心都升起了一片雾霾。
“大哥不是主公,咱们撤军吧!”
“啊,吕布的嘶风赤兔马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我们怎么可能跑得过他?”
“那吕布青面獠牙,身高八丈,是神明转世,我等凡夫俗子抵抗不了啊!投降吧主公!”
“吕布怎么会来这里?不可能!这是敌军散播的谣言!休要扰乱军心!”一向沉稳的和风也慌了神。“主公,我这就出去看看是谁散播的谣言!”
“仅仅是一个名字,就能把你们吓成这样吗”大步走出军帐,望着外面一片混乱的军营,公孙度的目光暗淡了下来。
“不怪他们。”太史慈骑着高头大马,提枪背弓,全副武装,深邃的鹰眼遥望着远方缓缓驶来的红色长龙和那月光混杂火光下摇曳的吕字大旗,“徐晃和阎行这阵子经常冲阵,带给将士们的压力太大,而且这阎行庞德和徐晃联起手都敌不过吕布一百回合,由不得他们不害怕。”
“子义,你怕吕布吗?”公孙度斜了眼太史慈问道。
“子义连死都不怕,为什么要怕吕布?”太史慈冷着脸反问道。
这时,单经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身上的战甲看起来很凌乱,里面的衬衣都露了出来,披头散发,一副狼狈的样子,见到太史慈和公孙度后,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脸色一喜,快步跑了过来,急声问道,“出现了什么情况?怎么将士哗变了?”
“有一个大傻子,跑过来喊吕布来了,之后就这样了。”公孙度如实道。
自始至终,公孙度的脸色都很平静,因为他知道,就算是吕布来了,所带的兵马也不会多,若是兵马过多,必定会有斥候回报。
也不知吕布不好好在沮阳城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不管怎么样,先稳定好军心,再集结兵马守住渡口!”陈到从混乱的人群中走出。
“嗯。”
夜很深,月光却很出奇地明亮,普照着地面,仿佛白昼般。
余水河前,鲜血顺着土壤,流入河流当中,试图将清净的湖泊染成幽冥血海,偶尔可见几个黑影在半空中划过一个个优美的曲线,激起一片片水花。
古人有句话得好,叫做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这几本来应该是刘备高心时候,因为他这两个义弟终于醒转过来,经过三四日的温养已经安然无恙,虽然身子骨依旧有些虚弱,但至少也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而且,幽州军营也近在眼前,只需要度过这条河就能够卷土重来!
但,那该死的吕布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突然带领着数千骑兵从背后杀出!追杀了整整三个时辰!
原本刘备还打算抵抗一番,可一交战刘备才发现那帮人太猛,猛得不像人!背靠着余水河,披头散发的刘备回忆起三个时辰前的点点滴滴
“云长,翼德,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刘备已经率领着将士们行走在一片密林当中,没想到,却还是被某炔住了去路。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炫耀,吕布今日依旧是那一副高调的战甲装束,高高的雉尾几乎成为了他的标志性象征,漆黑的百兽衔环战甲明显已经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