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的方向,郑泰可不是像吕布那样的猛人,面对这种情况自然要有多远跑多远。
后面的羽箭唰唰唰地攒射而来,那刺耳的音啸声,更是让郑泰汗毛直立。
然而,还未等郑泰跑出多远,东北方向,一支足有数百饶鲜卑人挥舞着柴刀利刃,从密林里冲了出来,争先恐后的杀向郑泰。
“这人也太多了吧!我!”郑泰当时整个人都笼罩在绝望当中,就算他是亲卫营中的一员,也算是个正规军,但面对这群游兵散勇般的鲜卑人,他也只有一个下场,死。
“妈蛋,爷等了你们三啦,孩儿们,给爷冲!!”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前响起,郑泰揉了揉眼,看着眼前道路两旁的灌木丛中扑出一个个衣衫简朴的农民,挥舞着锄头镐子从郑泰的身边风一般路过。
正前方的道路中央,一身锦袍玉带的马超扛着那杆厚重的虎头錾金枪,骑着沙里飞,唇红齿白的脸蛋上充满着暴戾与狂躁,他策马前冲,眨眼间就越过了密密麻麻的农民人群,那背影,看起来竟然与吕布那么的相似。
离得尚有三四米,马超右手抬着虎头錾金枪,晃晃悠悠地站在了马背上,看起来单薄的身子努力前倾,宛如一只狩猎的金钱豹。
下一刻,马超骤然从沙里飞的马背上高高跃起,加上沙里飞本身的高度和沙里飞堪比现代化跑车的惯力,让马超这一跃足有五米之高!
在黎明的余晖下,将马超衬托的犹如战神般。
但结局并不是那么美好,很快,一个个鲜卑人就将马超包围起来
大约过了两分钟后,一个个五原郡平民已经跟上了马超的步伐。
“他妈的,给爷起!!”
伴随着犹如怒狮咆哮的低沉吼声,郑泰循声望去,马超左手攥着一个重达二百多斤大胖子的衣领,那纤细的胳膊就像反人类般爆发出令人侧目的巨力,愣是将大胖子像人肉炮弹般掷飞出去!
再仔细去看,整整十九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尽数倒在地上捂着脸哀嚎着,这是被自己人砸的。
这种剧情,已经趋近于神话故事,让后面的一个个平头老百姓和鲜卑人都目瞪口呆,浑身战栗,惊悚!
“跑快点!没吃饭吗!”马超回头怒吼道。“给老子杀,爷倒要看看,都是一个脑袋两个蛋,你们到底他娘的差在哪!”
“”
一个个平日里只会打打猎,做做饭的淳朴平民陷入了沉默。鲜卑的故事,从儿时就听父辈在讲,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不然只有三四十人规模的鲜卑人怎么可能屠杀一村子的人?
因为在这群平民的心里,他们就只负责打打猎,做做饭,偶尔能吹吹屁就已经算是不守本分。杀人?抗击外敌?那种事怎么可能做得来?
但眼前这个少年,却带领着他们,用一种近乎强迫性的手段,逼迫着他们,要么杀人,要么死。
这场战争,是前所未有的混乱,每个人都在死去,不光是鲜卑人,也包括汉人。
马超冷着脸,轻轻甩了甩枪尖上的鲜血,背对着混乱的战场,朝着郑泰走去。
每一步,都无比沉凝,无比扎实,后面沙里飞人性化的乖巧,乖乖跟在马超的后面。
“将将军,您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郑泰看着马超径直奔他走来,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马超随便找了个石头坐在了上面,宠溺的抚摸着沙里飞的马头,漫不经心道,“没樱”
“那您怎么不管战场啦?”郑泰整个人都快懵了。“将军,这群人可都是五原郡的平民,如果死伤过多,您无法向主公交代啊!”
将乃兵之胆,一个能够勇猛作战,冲锋陷阵的将军可以为一支军队带来高昂的士气,提升战斗力。但像这种放任手下士兵作战,主将却跑来休息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交代?没什么好交代的,吕布让爷整治鲜卑流民霍乱村庄之事,这就是爷的解决方法。”马超顿了顿,嫌弃地瞥了眼郑泰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种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他们只是平民啊,督战之将不得擅自离阵,这是规矩,您要遵”
“对面也是平民!怎么?你好像看不惯我?”马超的枪比他的话来得更快,那杆修长的虎头錾金枪快如疾风般架在了郑泰的脖子上,仿佛丝毫不顾及眼前这个饶身份是吕布亲卫,枪头没有任何迟疑,锋利地划开了郑泰脖子上的表皮,马超盯着郑泰,很认真的问道,“你官比我大?”
“没没有”郑泰的声线都有些颤抖,这是恐惧。
“你比我武艺高?”
“没”
“那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就因为自己是亲卫营?哪怕杀了你,吕布也不会动爷半根毫米。”马超始终没有放下长枪,他的声音很冷清,却透着压抑的狂躁与兽性,“爷从就生在羌人混居之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