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伍兹冷嘲道,“久闻温侯做事光明磊落,自诩汉室忠臣,没想到实际上却……”
“哈哈哈,伍大人别急着下评论啊,公明做不得主,沮某倒是能做得了主。”
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一身官服加身的沮授迈着悠闲的小步从辕门内走了出来。
“敢问来者何人?”伍兹回首看向沮授。
“上谷郡太守,沮授。”沮授肃然道。
“原来是沮公,久仰久仰。”伍兹肃然起敬。
沮授在这上谷郡已经经营了不少一段时间,随着沮授一道道利民惠民的政令颁发,上谷郡重新打造了和雁门郡之间的道路。
铺道,发农具,整理户籍,分发房屋和农田,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上谷郡的百姓过得更好,也因此,沮授的大名在附近一代广为流传。
一边说着,沮授一边将伍兹拉走,向着不远处的密林走去,接下来两人所谈,都是机密要事,这里人多口杂,自然要避讳一番。
“你们几个,去守在林子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出。你们几个,跟随在沮公左右,务必保护沮公的安全,沮公若有闪失,我拿你们是问!”徐晃沉着脸吩咐道。
“这是闹哪出戏呢?”庞德走了过来,不屑的冷哼道。
“可是要打仗了?”人群中,马岱看起来有些兴奋和激动。
人的影树的名,公孙瓒的大名在整个天下那都是数一数二,毕竟作为硬撼青州百万军的军事大佬,其麾下白马义从更是出了名的强。
作为上谷郡的一方郡守,又被吕布委以看守幽州战事重任的沮授岂能对幽州战事不关注?公孙瓒那厮确实作战勇猛,不同于吕布单纯依靠自身勇武起家,公孙瓒完全是依靠着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爬到了今天的地位,他的作战风格一向属于破釜沉舟类型,麾下的将士也常年与边夷作战,一个个血气方刚的兵卒视死如归。
虽然公孙瓒麾下将士的士气来源会导致百姓流离失所,但是谁在乎呢?
没有人在乎,因为上位者的眼里,只有大局观,也可以理解为独裁。
公孙瓒就是这么一个独裁的人,他做事横行霸道,丝毫不考虑手下的劝词,按照自己的喜恶办事,所以在幽州境内,就算公孙瓒将城郭攻占下来,依旧有大批的官吏不服从他的命令,从而辗转流离,或是跑到辽东,或是跑到了上谷郡。
这种人沮授这些日子没少接待,但大多数都是小官小吏,也没什么实权,沮授不可能因为几个小官吏的请求就带兵冲到幽州,这借口说出去只会让人当做笑话听。
可县长,就不一样了。这大汉中的中层官员,就是这些县令县长,毕竟古代没有像现代一样交通便利,就拿上谷郡来讲,想要游览整个上谷郡,那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一个郡守就算有再多时间,也不过一年巡视两到三次,其余时间这些县长县令就是县城的土皇帝,掌握生杀予夺大权。
简单来说,县长求援,沮授出兵的借口就重了几分,足以令天下人信服。
其实在沮授的心里,有关于幽州全境的地形图都早早绘画完毕,甚至连厢兵都一直处于随时备战的状态。这事要传到有心人的耳中,自然能做一篇文章来辱骂沮授狼子野心,但沮授也顾不得这么多,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若不提前做出准备,光是征调无当营一个月的军需粮草就要耗费五六日的光景,寸阴寸金。名声和战机,孰轻孰重,沮授还是能掂量明白。
然而惊喜,总是来得那么快。
“沮公,广阳郡全体军民,可都期待着并州军的解救啊。”
“先生说笑了,这是幽州之事,未得天子允许,本官也不得肆意插手他人之事啊。”
“沮公,那公孙瓒纵兵劫掠百姓,百姓苦不堪言啊,还请沮公伸出援手,救一救百姓!”
“抱歉,爱莫能助。”
“沮公,还请看在同为一朝之臣,救一救”
“”
就在沮授和伍兹交涉周旋之时,两个不速之客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军营附近。
无当营将士也不是吃白饭的,几乎顷刻间将两人架住,押送到徐晃面前。
“你二人是何人?为何来此?如实招来!”徐晃打眼一瞧,两人蓬头垢面,身上的衣衫都破损不堪,像是被灌木丛上的枝叶刮破的,大片大片的黑皮肤露了出来,也不知是晒黑的还是没洗澡,总之一股臭气熏天的样子,两人的面容也是非常憔悴,顶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
“广阳郡全境全境沦陷!还请将军早做准备!”其中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说完这句话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了过去。
“你是说公孙瓒已经将广阳郡全境攻破?”徐晃脸上的肌肉都微微抽搐,用他机智的大脑仔细想了想,公孙瓒常备军队大概有三万人,广阳郡的常备守军大概有一万人,依靠着城池的高深,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