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脸,冷声道。“你们的大汉轲比能年龄虽小,却对王庭有不轨之心,你觉得我能同意吗?还不快速速退下!”
“哼,久闻阿西梵是可汗麾下最勇猛的勇士,为草原开拓疆土,我家大汗,见当今可汗软弱无能,故而联络同道中人,重立王庭,挥兵再度打下汉土!可今日一见,阿西梵的心胸和见解竟然如此狭隘,真是辜负我家大汗的重望,怪不得,连软弱无能的汉人都敢肆意欺辱草原上的兄弟。”那人面露不屑。
“放屁!待其秋收,我自会挥兵,先抢粮后屠城!现在,只是将羊羔养肥了,你懂个屁!你对老子不敬,就休怪老子刀不认你!”阿西梵勃然大怒,站起来就要拔刀砍了那人。
忽然,一个鲜卑少年急匆匆的走进来,亦是肌肉结实,面容威武,慌张道,“父汗,大事不好了!”
“我儿阿西东,何事如此惊慌?”阿西梵收了刀,看向他最心爱的小儿子,这孩子才十八岁,却已是百夫长,假以时日,未必逊色与他。
“父汗,外面有大批的兄弟,据说都是各部落的兄弟,被武都守城的汉将所俘虏,趁乱造反,杀了汉兵,是被汉人追赶逃到这里,寻求大汉庇护。”
“嗯?”阿西梵虽然是檀石槐麾下大将,却平素只负责征战,斗大字都不识几个,哪里知道有诈,闻言愤怒,道,“这群汉人,正是蹬鼻子上脸!我儿,你去看看,若真是各大部落的兄弟,就为兄弟们开营门,我自点兵,去战退汉兵,保咱兄弟们平安!哥几个,走着!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当下,领着几十个百夫长千夫长,出门点齐兵马,少顷,阿西东派人来报,“大汗,确实是咱们鲜卑的兄弟!都是岳丹,阿梵等等部落的熟人!”
“好了,让他们进来吧。”阿西梵此时也按下了怒火,面无表情,手持斗大的一对翁金大锤,一手一个,分量极重,压得战马都嘶嘶作响,幸亏是草原千里宝马,否则还真经不住骑乘。
无边无际的鲜卑轻骑携着刀剑,紧紧缀在阿西梵身后,约有万人,阿西梵左右两列,都是些久经善战的鲜卑战将,自有大力士扛着硕大沉重的金字旄旗,各个耀武扬威,气势汹汹的出发。
阿西梵表面上愤恨不已,实际上却暗自窃喜,这些逃兵,可以说大大补足了他阿梵部的人口,阿西梵岂能不喜?
领着大军,阿西梵仿佛看到来日汉城破灭在他面前的情景,不禁心怀大畅,走到了营门前,此时,约有两千人,已是在阿梵部兵马的保护下进了营内。
人群之中,约有八百蒙面之人,趁着月色朦胧,夜幕漆黑,紧紧得靠拢在一起,手掌都伸进了随心携带的大包裹之中,当首一人,正是高顺,此时高顺的胸膛内怦怦直跳,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连掌心都泌出了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