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还不能受到刺激。否则不但孩子没有法子保住,少夫人身体也会熬不住。老夫再开几贴安胎药,一日服用三次,不可间断。”
沈夫人松了一口气,这才察觉到自己手掌已经湿了。
她让丫鬟请了大夫去隔壁开药方,自己在二娘床边坐下,见二娘面色惨白如纸,嘴唇上没有半分血色,这时候明明昏睡了过去,却还是紧紧蹙着眉头,额头冷汗不断。
沈夫人眼眶都红了,忍不住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丫鬟过来给二娘擦汗,沈夫人这才记得问道:“到底刚刚出了何事!明明出门的时候还好好儿的,怎么回来就这般模样了?”她是压抑住怒火说的。
沈夫人平日里的脾气很好,对下人们也很和气,这次脸色却是拉了下来,十分生气的样子。
二娘的贴身丫鬟两人立即跪了下来,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这话要怎么回答。原本少夫人是好好的,可是之后非要去什么茶楼,然后遇见了少爷,之后便这样了。她们自然是想到了当时茶楼侧巷里那辆马车中肯定有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刺激到了少夫人,她们跟在少夫人身后,看到少夫人掀开了车帘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脸色立马就变了。
她们也算是聪明的,当即就觉得事情有些危险,便踌躇着没有上前去,生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之后少爷便从马车里出来了。
这画面十分的诡异,先不说那辆马车那么突兀地停在了那里,旁边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少爷他上去那一辆陌生的马车里是做什么的?少夫人又看到了什么会露出那种见鬼了一般的表情?
两个丫鬟不敢往后深想,也不敢贸然回答沈夫人的话。毕竟比起平日里温和好说话的夫人,少爷还有少夫人显然是更不好惹的。
“我问你们话呢!”沈夫人恼怒道。
正在这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母亲,刚刚是意外。”
沈夫人抬头便看见自己的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
“你们先下去吧。”沈惟对两个丫鬟道,他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语气甚至还可以说的上是温和的,可是两个丫鬟却是忍不住发抖。立即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沈夫人见沈惟来了,眼泪实在是忍不住掉了下来:“惟儿,你来瞧瞧二娘,她……她受罪了!”
沈惟见沈夫人伤心落泪,心下叹息,上前去坐在了沈夫人身侧低头柔声安慰道:“母亲,大夫说她没事了,孩子也没事,你不用担心,”
沈夫人被他这么一说哭得更为伤心,最后更是哭倒在了沈惟的怀里。
沈惟低头看着自己母亲的发顶,听着她地哭声,心里有些酸涩,忍不住抬手轻轻去拍她的后背。
他在前一世夹在沈家和皇帝之间左右为难,对于沈家他其实是心中有怨的。再世为人,对沈家那些曾经逼迫他的人更是没有太多的好感,只是他毕竟还是姓沈的,而且他要与皇帝抗衡也必须借助沈家的力量。
可是对于沈夫人柯氏,他却总是怀着内疚的。这是他的母亲,一个心里眼里看不到权势纷争,只顾念着丈夫和一双儿女的母亲。沈夫人这个母亲无疑是十分合格的。
别人都有些怕他,连他的父亲和姐姐都对他心有惧意,言听计从。可是沈夫人不会。在沈夫人心里,他永远与他还在襁褓中的样子没有什么不同,是她的儿子,需要她的照料和关怀。
沈惟的思绪有些飘远,轻拍着沈夫人背脊的手却没有停,依旧温柔轻缓。
他想起了上一世,他也是娶了孙家的大小姐孙玉兰为妻。可是他对女人没有兴趣,新婚之夜面对新娘子那双含羞带怯的眼睛,和依偎过来的女子身体体,他落荒而逃。
成亲三年,他都没有与孙玉兰圆房。孙玉兰一开始也只是背着人以泪洗面,可是时间久了她的性子却是变了。原本温和柔顺的女子,渐渐便的尖刻又易怒。
没有圆房,自然是没有身孕。
终于,孙玉兰承受不住压力,忍不住开始对娘家人诉苦,在沈家要给他纳妾的时候,从孙家那边传出来了他不能人道的消息。
别人自然是幸灾乐祸,暗地里将他当成了笑话,他自己本来并不在意这些话,可是沈夫人却是吓坏了,又不敢直接来问他,怕他难堪,便去问了孙玉兰。
孙玉兰自然又是一番诉苦,哭哭啼啼。沈夫人被吓得当即晕了过去,大病了一场。
孙玉兰原本就不满沈夫人张罗着要给沈惟纳妾,便故意对沈夫人说她打听到了南边有一个会岐黄之术的道人,能治男子不|举之症,一剂药服下就能药到病除,但是性子古怪,不肯轻易出诊且行踪不定,非要病者的亲属亲自去求才会给医。
沈夫人听了便不顾阻拦坚持要亲自南下为儿子求药,只是她刚大病了一场,又是一番担惊受怕,身体本就有些不好,在路上就又病倒了。
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