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
“进府去吗?”宣韶抬眼看见宣云的侍卫们守在不远处,问道。
宣云摇头:“不去了,一番折腾下来太麻烦,我与你说几句话就走。”
宣韶点了点头,带着宣云走到了一旁避风处:“找我何事?”
宣云摸了摸下巴,看着宣韶道:“她最近没有搞出什么事情来吧?”
宣韶摇头:“除了开始那几次,我与你说过了。最近连院子都出不了,想挑事儿也没机会。”
宣云看着宣韶嘿嘿坏笑:“说起来你家媳妇真是个厉害的,这次也都亏了她聪明。”见宣韶嘴角带笑,宣云便立即转了话头,不怀好意道,“难怪将你管的死死的,花酒都不让喝。听说上次那位红楼的绿纹姑娘当众向你示爱,被你这个不解风情的石头给拒了,啧——你说说你,怎么能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这也便罢了,爷第二日得到消息的时候想去红楼安慰一番佳人,结果红楼的妈妈哭丧着脸说绿纹那日一回来就被卖给了南边一个商户人家的公子,还说是你找人督办的。你说你——”
宣韶抱臂斜倚在墙边,淡声打断道:“你倒是真闲,我还以为世子你婚期将近,正忙得脚不沾地呢。你若是闲的没边儿了,那就请自便吧,我要回去吃饭了。”
“诶,诶,诶——”宣云立即扑上去拉住了宣韶地胳膊,不让他走人,笑眯眯道,“行了,我不编排你媳妇儿了。乖侄儿,我是真找你有事。”
宣韶瞥了他一眼,勉为其难的站住了,却是一付随时要走的姿势。
宣云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带着些遗憾道:“我是来告诉你,我那婚事得延后了。”
宣韶挑了挑眉,打量了宣云两眼,见他面上虽然是垂头丧气好不遗憾的样子,那双桃花眼却是亮晶晶的,那里有本分苦恼遗憾的样子。
宣韶又靠回了墙边:“什么由头?”
宣云“噗哧”一笑:“由头还是现成的,皇上不正要派人巡河道么?父王最近身子不适,本世子的身份正合适。眼瞧着汛期来了,这可是国家大事。”
宣韶想了想:“什么时候走?”
宣云眨了眨眼:“自然是越快越好——明日!”
宣韶:“……”
宣云笑嘻嘻地搭上了宣韶的肩:“乖侄儿,那丫头还是要劳烦你看好了。”
宣韶拂开自己肩头的爪子。
宣云嬉皮笑脸道:“这不是没法子吗?我们府里我娘你也知道,想儿媳妇想魔障了都,还不是那丫头盘里的菜?你家就不同了,不说你那聪明的媳妇,就那几个长辈哪一个是好糊弄的?”
宣韶对他拍马屁之举无视,只淡声问道:“你这次离京,不只是为了朝廷的事情吧?姚悦容的事情,你查出来什么了?”
宣云仰天长叹,泪流满面:“阿韶,你果然才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你就是我的解语花。想当初咱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么就落得如今劳燕分飞的下场了?真是造化弄人,棒打鸳鸳啊……”
面对着含情脉脉的某人,宣韶不为所动:“转移话题没用,你说还是不说?”
宣云看了宣韶一眼,眨了眨眼,垂头丧气:“好吧,我确实也是为了姚悦容的事情南下的。”
“哦?”
宣云顿了顿,抬头道:“我顺着起年前的失火案还查出来了点儿有意思的事情,不过……现在还不敢肯定。等我回来再告诉你吧?”
宣韶看着宣云,见他表情倒是带了几分认真,想着宣云在大事面前是个有分寸的,便点了点头:“好。”
宣云展颜一笑,顿时桃花开了满眼。
“旨意明日就下来了,我会立即启程,你就不用去送我了。”
宣韶看着宣云伸了一个懒腰,转身便走,想了想,还是出声道:“阿云,南下巡河道的事情,你我都知道并不是如同表面上瞧着这么简单,因会损及一些人的利益,所以阻挠也多。我明日派一些好手跟你一同南下,你身边万不可离了人,至于姚悦容的事情可能会有诈,你派人去查就是了,不要亲自涉险。离了京城,很多事情就脱离掌控了。”
宣云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一脸感动:“阿韶,你果然是疼我的!”
宣韶不理他的装模作样,依旧认真道:“你小心些,京中的事情不用担心。”
宣云终于收回了面上的玩世不恭,朝着宣韶笑着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第二日,礼亲王府接到了代天子巡河道的旨意,因礼亲王最近身体不适,便由礼亲王世子代替礼亲王南下。
礼亲王世子宣云与成国公的孙女姚悦容的婚期原本就要到了,按理说,即便宣云不在京中,这婚礼也是可以举行的。不过宣云世子特意求了皇帝改期,说是不愿意委屈了姚悦容,一定要等回来后亲自迎娶她进门。
虽然有些不合礼数,不过皇帝对礼亲王世子向来宽容,最后还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