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要花银子的地方多着了,不能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的。毕竟以前郡王妃在的时候,姜夫人关雎院那边的份例基本上都是给惠兰县主用了。如今大少夫人当了家,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了。
只是看着惠兰县主的样子,菊儿也知道自己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最后也只能暗自叹息,顺从的应下了。她容貌虽然粗鄙,却是个细心又识时务的丫头,不然也不能得了惠兰县主的信任。
惠兰县主见菊儿将暖炕上的衣裳都收到了箱笼里,便打发她去原本郡王妃住的院子里去寻衣料子。菊儿应声出去了,不想没有多久便又回来了。
惠兰县主正想找人去把姚悦容叫过来说话,见菊儿回来了便有些不高兴:“不是叫你去找料子么!难不成我花自己母亲的嫁妆还有人拦着?”
菊儿忙道:“不是,不是,是惠安郡主派人来给县主捎了一封信。”说着便将手中的信笺呈了上来。
在惠兰县主以前没有禁足的时候,和惠安郡主的联系是很紧密的。两人之间隔三差五的派人传话传信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最近因为惠兰县主禁足便少了些往来。不过门房的婆子还是不敢得罪礼亲王府的人,见来人说是礼亲王府惠安郡主的信,便让人送了进来。
惠兰县主接了信,摆手道:“行了,出去吧。”
菊儿又退下了,惠兰县主将信拆了,开始有些漫不经心,之后却是突然来了精神,面上极为有兴致的看了起来,一目十行,很快就将信看完了。
惠兰县主坐在炕上,嘴角笑意越来越浓:“王三娘,我看你再嚣张!这次本县主就让你不得好死!”
而正当惠兰县主满心恶毒的在打着主意的时候,三娘那边白兰求见。
宣韶原本在家里陪着三娘弹琴看书,鹰卫那边正好有事,宣韶便出了门去了。三娘只能自己拿着一本刚刚在宣韶的教导下看会的琴谱,摊开在琴案上,依葫芦画瓢的的慢慢拨动。
见白兰来了,三娘便停了手,起身道:“你不是去了外院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白兰去外院找今日留守的鹰卫有些事情。
白兰行了礼,走过来在三娘耳边附耳说了几句。
三娘闻言原本闲适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了:“确定是礼亲王府的人?”
白兰道:“鹰卫拆了信看过之后立即就让人追了去了,奴婢赶着回来向您禀报,追上去的兄弟还未回来。少夫人,不管是不是惠安郡主派来的人,从信上的内容看来都是来者不善,想要对付少夫人您。”
三娘又走回琴案旁坐下,蹙眉沉思,白兰也不打扰她,只在一旁站了,等吩咐。
在宣韶告诉三娘说惠兰县主与那柳梦成联系上了之后,三娘便让白兰安排人盯住了惠兰县主那边。鹰卫盯人,自有他们的一套法门和规矩,那就是惠兰县主即便与一只苍蝇接上了头,都要报上去的。与外人来往的信件毫无悬念的都要经过鹰卫的手。
所以刚刚惠兰县主收到的那一封信,其实在到她手上之前就被人拆开过又还原了。正好白兰在外院,听了禀报之后就立即回来告诉三娘了。
“听你说那信中的语气……我到不觉得是惠安郡主。”三娘摇了摇头,下了结论。
白兰闻言有些好奇:“少夫人与惠安郡主不是结过怨吗?而且惠安郡主与惠兰县主向来交好。知道惠兰县主受了‘委屈’之后想办法帮她报复,也不是说不过去啊。”
三娘摇了摇头,她觉得这种做事风格不像是惠安县主。
“信中说她找到了一种药,要送给惠兰县主,还说那药吃不死人,却是能让人看上去像是得了麻风病?”三娘伸手拨动了一下琴弦,是一个低音,浑厚低沉。
白兰点头,面色十分不虞:“少夫人,无论这人是谁,手段也太过恶毒了一些。”麻风病是不治之症,还能传染。无论是谁得了,都会被隔离开来,甚至会被人烧死。让一个没有得病的人身上出现麻风病患者的症状,那就是存心想要让她死,还是死无全尸不光不彩。这是要有何等深仇大恨才能做得出来?
曾经京城里就有一户高门的小姐得了麻风病,那家人家怕事情传出去自己家里的人都会遭殃,便将那小姐绑了堵住嘴,淋上了煤油,活活烧死了。之后事情败露,却还被世人说成是大义灭亲。
三娘点了点头:“是挺恶毒的,我倒是也想要知道,是谁与我有这么大的仇恨。让我死还不算,死法还这般的不堪。你去外院盯着,有消息了就回来告诉我一声。”
白兰也十分想要知道这种恶毒的人是哪个爹妈生出来的,若是让她知道了,一定要让她好看,她才不管什么郡主不郡主的。因为她家公子也不会管那人是什么郡主公主的。
白兰退下了,三娘依旧照着琴谱拨动着琴弦。
她心情到也还说不上是愤怒,毕竟敌人浮出水面,总比敌人藏在暗处要好的多。还是那句话,不怕敌动,就怕她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