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相迎。顺德帝赶紧扶住了魏月娥欲行礼的身子,牵着她在南炕上坐了。
魏月娥又谢了一番皇帝的赏赐,陪着顺德帝说话。
顺德帝看到东墙那边一个雨过天青的美人瓶里也插着好几只腊梅,眼睛便在殿中看了一圈。
一直注意着皇帝神色的魏月娥见状,小心道:“皇上在寻什么?”
顺德帝笑了笑:“这屋子里有了那些花到是鲜活起来了。”
魏月娥笑道:“是我的侍女去园子里摘的。”说着魏月娥看了顺德帝一眼,“就是我身边那个叫莺歌的侍女,臣妾刚刚让她歇着去了。皇上若是想要见一见,臣妾这就让她过来。”
顺德帝拍了拍魏月娥的手:“不必了,朕就是来瞧瞧魏嫔你的,等会儿还要去太后宫中请安。”
魏月娥有些娇羞的低下了头。
顺德帝在魏月娥宫里坐了会儿,便又摆架去了慈安宫。
魏月娥送了顺德帝出门,回到南炕上坐下,垂着眸子想了想,便让自己身边的小宫女去把莺歌叫来。
皇帝来了,莺歌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她没有当值,所以也没有刻意出来往皇帝面前凑。听见魏月娥叫她过去,便略微收拾了一番,去了魏月娥那里。
“娘娘,您找奴婢?”
垂头沉思的魏月娥闻言抬头,朝莺歌看了过去。莺歌穿了一身浅蓝色的宫装,与一般的宫女打扮并无二致。容貌娟秀,虽然说不上是绝美,却又一种清清爽爽的气质,尤其是那一双清澈的眼睛,让人见而忘俗。
“娘娘?”见沈月娥不说话,莺歌有些奇怪,便又轻轻唤了一声。
魏月娥朝她笑了笑,语气和蔼地道:“刚刚皇上来过,你怎么不出来见驾?”
莺歌有些摸不透魏月娥是不是话中有话,便道:“奴婢是宫女,不是当值的时候,又没有传召,怎么能惊扰圣驾?”
魏月娥闻言看着莺歌笑道:“皇上才给了你赏赐,怎么说也应该当面谢恩的。”
莺歌想了想,低头道:“皇上给奴婢赏赐,也是看在娘娘您与您肚子里的皇子的份上。不过娘娘说的也对,奴婢终究是考虑不周,失礼了。等下次皇上来的时候,奴婢定要磕头谢恩。”
魏月娥仔细打量着莺歌,见她说的认真,也没有什么别的神色,便笑着拉了她在自己身边坐了:“刚刚我已经帮你谢过皇上了。莺歌,你跟着我这么些年,又事事为我打算,我都记在心理,不会忘记的。等……我定会好好安排你。”
莺歌只敢坐了半个身子,闻言忙道:“娘娘说笑了,奴婢是您的奴婢。您的安危就是奴婢的安危,奴婢哪里敢邀功?奴婢现在跟着娘娘,不知多少人羡慕呢。”
魏月娥拉着莺歌的手,似是随意道:“上次……你救了皇上,皇上心中也是记得你的功劳的。所以对你格外优待。我想过了,若是你想……想要伺候皇上,我也会帮你这个忙。”后面一句话,说的十分小声,只有两人能够听见。
莺歌闻言忙站起身跪了下来,认真道:“娘娘,以后千万别说这种话了。若是让有心人听见了,就麻烦了。”
魏月娥这才想起来,这话有些失言,也有失身份。好在这里没有别人,她忙拉了莺歌起身:“哎!是我疏忽了。不过我这话的意思你听着,能明白我的心意就好。”
莺歌忙道:“娘娘待奴婢向来极好,奴婢心中知晓。奴婢定会好好报答娘娘的。”
魏月娥还想要说什么,外头就有嬷嬷禀报说,给她装备的安胎药送来了。魏月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生皇子,生一个健康的皇子。闻言不敢怠慢,忙让嬷嬷将药端了进来。
莺歌服侍了魏月娥喝了药,有与她说了几句话,便找个由头退下了。
莺歌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坐在床上想着魏月娥刚刚与她说的那些话,眉头不由得越皱越紧。
她在魏月娥身边伺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对她的性子极为了解。所以刚刚魏月娥对她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
魏月娥性子看上去极为骄傲,其实却是有些自卑。当年赵老夫人刘氏想要亲上加亲,让魏月娥这个外孙女嫁给她的嫡长孙,也好照顾魏月娥母女。原本魏月娥并没有说什么。
可是之后却让她发现了赵家大少爷喜欢莺歌,魏月娥一怒之下发下毒誓绝不嫁入赵家。
当年她容不下自己的未婚夫喜欢上一个丫鬟,现如今更加不可能容忍她的丫鬟将来会有机会与她平起平坐。莺歌敢打赌,刚刚她若是对魏月娥的话表现出一丁点儿动心,魏月娥都会找个借口将她给打发了。
莺歌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屋角的腊梅花暗自思索。
莺歌当初以自己的救驾之功换了魏月娥出来,才有了她今日的出头之日,她虽然也感激,但是在她心里,莺歌也不过是她的丫鬟罢了。她的丫鬟,她的人,救她是理所当然之事。
所以在魏月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