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有些欲哭无泪了。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三娘正想着要怎么办,而从别的路离开,却是要先猫着腰经过前面的水榭。
有时候就是有这么奇怪。明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人是别人,但是不小心知道别人的秘密的人却是更加提心吊胆。
“你的丫鬟怎么可能会跟过来,你……唉!你这是什么了?”那年老的夫人似乎是拦住了那年轻女子。
那年轻女子又开始哭哭啼啼。
三娘想了想还是赶紧地回身,想要迅速地从原路离开,却是突然听到“啪”的一声,是有人踩断了树枝的声音,接着旁边有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极速往三娘等人前面跑了。白果看见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不想却是只抓到了那人的一个耳坠,那丫鬟根本就不怕自己跑动的动静会惊动别人。
三娘一愣,她已经看到了那人的面孔,是二娘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好像是叫珍儿。而珍儿的身上,穿着的是与王筝今日所穿的一模一样的衣裳。即便别人看到了她的背影,也会以为是王筝。
那边水榭里突然静了下来,接着是开门的声音。
三娘往身后看了一眼,叹气。
其实即便是被人看见了,又能把她怎么样呢?杀她灭口?三比二,说不准谁输谁赢。二娘其实就是想要恶心死她吧?因为三娘在看到珍儿的那一瞬,真的有些恶心想吐的感觉。
不过三娘想,既然二娘想要恶心她,她也不能让她太好过。
三娘接过白英手中的耳坠,示意丫鬟们跟着自己行事,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仔细听着前面的动静,
她们刚刚其实已经退了出来有些距离了,只是这条小径有些长,刚刚跑了过去的珍儿还没有跑出去。
在水榭了的人转出来的前一刻,三娘给丫鬟们递了一个眼色,她不退反进,慢悠悠地往水榭那边走去,一边还偏头与自己身边地丫鬟说话:“奇怪了,二姐姐她刚刚带着丫鬟猫着腰在那里做什么?看见我来了,反而跑走了?”
水榭了里的人出来正好听见了这一句。
三娘看到来人,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咦?这不是甄夫人吗?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水榭里没人呢。”
出来的是一位年级大概四十多岁的妇人,三娘记得她的夫君是姓甄的,只是京中一个小官员。她的女儿嫁给了镇国公的一个庶子。郑国公的庶子太多了,无论是什么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所以在娶媳妇的时候,也不怎么挑家世,说不上是谁高攀了谁。
三娘之所以记得甄夫人,是因为她的女婿在郑国公的那些庶子当中算是比较幸运的。他老子给他在吏部捐了个官,当初郑国公府还因为这件事吵得不可开交。因为那些个没有着落的庶子们,全都不满自己的老子偏心。可是镇国公向来只管生不管养,儿子们如何闹他都不管。镇国公几个很有出息的儿子都是郑国公夫人生的嫡子,自幼是郑国公夫人亲自调教的。
甄夫人脸上有些僵硬,三娘笑了笑,面上一点不自然地表情也没有。
甄夫人勉强笑了笑:“将军夫人。您刚刚说您看到有人在这边?”
三娘一愣,犹豫了一下:“啊,我二姐姐约了我来水榭这边说话。我刚刚还看见了她在那边呢。怎么看见我来了就跑走了?”
三娘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丫鬟们往自己指的地方去了。
这时候水榭里另外一个人也走了出来。
三娘笑容自然地点头打了招呼。
三娘在水榭地侧边找了找,自然是没有找到人的。白英却是突然指着前面喊道:“看,是珍儿,刚刚跑过去了。”众人立即往水榭前面看过去,哪里又什么人?
三娘狐疑道:“刚刚珍儿和二姐姐还在这里,怎么会跑那里去了?你看错了吧?”
白英犹豫了一下:“刚刚那边有人影闪过,正是穿了珍儿身上的衣裳呢,不是珍儿还能是谁?二小姐肯定是想要与您捉迷藏,所以才会故意把您引过来,见您来了却偷偷跑走了。”
“那是什么?”甄夫人突然指着草丛上亮亮的一点道。
离着近的白芷走过去将那东西捡了起来:“咦?这不是珍儿的耳环吗?”
白英道:“奴婢就说刚刚过去的是珍儿嘛,奴婢的眼神可好了,晚上也能穿绣花针呢。”
甄夫人把在场地人都看了一个遍,见人人都是衣裳整齐,耳朵上的饰物也都在。心中也信了八分。
三娘笑着摇了摇头:“二姐姐就是爱闹,说是找我过来有事情商量,这大热天的我巴巴儿地来了,她却是与我玩耍。我等会儿看见她了,可得好好的与她评一评理儿。甄夫人,我先离开了,这里怎么没有人伺候啊?”三娘最后皱眉道。
甄夫人笑了笑:“我们也是临时决定要来看一看这小湖的。”
三娘却是道:“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