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苏成之的相貌是极好的,只是由于她性子沉闷表情总是有些刻板,所以一眼看去很容易将她的美貌忽略。
不过此时的苏成之,脸色惨白,表情带着犹如身在梦中的无措脆弱,原本在她身上寻不见的女性的柔美之态尽数显现了出来,倒是给了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可是此刻的三娘已经没有办法欣赏美人了,她看着这样的苏成之,再看一眼敌视地瞪着自己的苏敏之,不用多想就已经明白了。
原来如此……
苏成之喜欢的人是宣韶么?三娘皱眉。
不过……苏成之失恋导致失态她能够理解,可是苏敏之这副模样又是何道理?
三娘想明白之后,心中无缘由地升腾起一股怒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横刀夺爱,抢了他苏敏之的相好呢!三娘冷笑。什么时候,宣韶成了他苏家的人了?别人接近就是染指?
她与宣韶男未婚,女未嫁,凭什么被他苏公子当作狗男女似得鄙视埋汰?
王筝朝三娘担忧地看过来,面有焦虑,正想对苏敏之说些什么,三娘却是伸手将王筝拦下了。
三娘朝着苏敏之微微一笑:“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啊!今日三娘总算是见识到了何谓我朝第一大才子的风采,尝到了所谓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本事,明白了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是懂得了搬弄是非,长舌聒噪并非只是市井愚妇们的伎俩。苏公子让三娘大开眼界啊。”
三娘柔声细语地一路数了过来,一句脏字也没有,却是让苏敏之面红耳赤目瞪口呆。
“你……你说我是市井愚妇?”苏敏之抖着手指着三娘不敢置信。
三娘闻言皱眉,严肃道:“苏公子,三娘什么时候说您是市井愚妇了?三娘只说您是我朝第一大才子!你可千万不要对号入座!您这样自污,会让仰慕您风采的人很是为难!。”
“噗哧——”王筝笑出了声,闲闲地看了苏敏之一眼,也不劝解。
苏敏之脸色变了变,却是找不出话来反驳,人家确实没有指名道姓地骂他。
见王筝走了过来牵住了自己,一副与自己统一战线的样子,三娘朝王筝笑了笑:“苏公子,您刚说三娘来贵府是耀武扬威来的。请问三娘是向谁来耀武扬威的?耀的是谁的武,扬的又是谁的威?三娘与姑姑今日是受了闺中好友苏小姐的邀约前来的,苏家的帖子还在呢,您要不要查看一番?”
苏敏之语塞,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不妥,若是将苏成之喜欢宣韶之事摆在明面上,那么以自己妹妹的闺誉也就不要想要了,瞪着一脸笑意的三娘,苏敏之心中再次骂了句阴险!
他在外出之时,正好听闻了宣韶与王家三小姐将要被赐婚的事情,因此才赶了回来,不想正好碰见了来他家的三娘,因此才压抑不住火气直接朝三娘开火。
三娘又看了一眼苍白着脸低着头的苏成之,暗叹一口气:“苏公子刚刚说的赐婚之事,三娘一个闺阁女子不好评论。但是我想,苏公子若是有什么不满的话,为何不直接面呈圣上?难不成你对一个女子冷嘲热讽几句就能改变什么?这到真是奇了!”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没有本事改变结果,却跑来对着一个弱女子叫嚣,实在是有失君子风范,让人十分不齿!
“至于其它……”三娘气定神闲地看了苏敏之一眼:“苏公子,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就胡乱攀扯,毁人闺誉,这个……就叫做嚼舌根。”
三娘与宣韶接触向来是小心谨慎,三娘不相信苏敏之一个文弱书生能找出什么证据来。人证么……三娘冷笑,他敢找人证,她就敢栽赃。
最可靠的人证,是死人,跟她玩这些,最后黑水还不定会被泼到谁身上呢。
总之,三娘今天是彻底被苏敏之惹怒了。
不过,三娘也知道,依着苏家与王家的关系,在她与宣韶的婚事已经成为定局的情况下,苏敏之只要脑子没有被驴踢,就不会蠢到以自己妹妹的闺誉以及两家的关系为代价,真的把她怎么样。
果然,苏敏之闻言脸色一黑。
他因为与宣韶自小的交情,又因为最近办的差与神鹰卫有些牵扯,所以才能知道悬壶医馆这个暗点。而三娘与宣韶的事情,他也是在宣韶回京之后有一次去找宣韶的时候,不小心得知的。证人?不被宣韶追究就不错了,谁敢出来作证?
于是苏敏之内伤了。
正在这时候,有个两个丫鬟打扮的人从刚刚三娘她们的来路匆匆走来。
等走近了,才发现竟然是苏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领着李氏身边的一个丫鬟找来了。
三娘与王筝对视一眼,有些讶异,只能先将苏敏之放在一边。
等来人朝着众人行了礼,王筝疑惑道:“秋霞你怎么来了?可是家中有事?”
秋霞恭谨地回道:“回小姐,是夫人让奴婢来告诉小姐一声,山东青城县长房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