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被孙氏下令禁足。原本她还想着借着孙氏的寿宴在众位宾客面前露一露脸,好坐实了他王家三夫人的地位,毕竟这次来给孙氏祝寿的人家除了王氏族人,青城县的几家世交还有来自各省的平日里与王家有来往的人家,就连京城也是来了好些户人家。
能在这个时候露脸,自然不是在大同那偏院之地所能比的。她连衣裳和首饰都准备好了,是特地请京中的裁缝和金匠,想着到时候定是能将其他的人都压下去。可是,孙氏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将她禁足了,这一****在院中还能隐隐能听到中院那边的热闹,这让她心中的郁气更甚。
到了晚上,却又接到了松龄院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二娘被孙氏留在了松龄院。她开始还以为是因老夫人看重二娘才将她独独留下的,可是看到传话的婆子的表情觉出了不对。最后才打探到是因为二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了老夫人生气,老夫人要发作她。
柳氏吓了一跳,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想要去找自家老爷去老夫人面前求情,却发现王栋已经许久没有在她面前出现了。
柳氏又怕又怒,一夜没有睡。
第二日一早,她实在是坐不住了,悄悄谴了人去前院找王栋。可是派去的人回来却是说王栋一早就出了府。柳氏又焦急地等了一个上午,直到有人来报说三老爷回来了,只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回来了一个容貌出众的女子,更是对那女子百般呵护。
柳氏突然就觉得天昏地转,软倒在了床榻上。
别人不了解王栋,她这些年一直跟在王栋身边,怎么会不了解。王栋从来不曾对女人上过心,即便是她,王栋也从来都是有事情交代的时候才跟她说两句,平日里连面都很少见。她进来王家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王栋对那个女子嘘寒问暖,就连当年赵氏在世的时候也不曾。
柳氏直觉地感受到了危机。
……
崔姨娘那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好不容易又让王栋进了她的屋子,可是凭空又冒出一个女人来。若是不相干的人到还罢,可是若要是王栋真的是对这女子有那意思,那么她今后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了。
难道是王栋心心念念的那个叫梅心的?可是听人打探来的消息年纪又对不上。
崔姨娘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五娘眼见着就要到了说亲的年纪,若是之前她在柳氏面前伏低做小,在王家足不出院到也罢了。偏偏她才开始自己的谋划,与柳氏也刚刚撕开了脸来。
若是不能看清楚当前的形式,那么以后就只能被动挨打了。
“玉竹,帮我更衣。”崔姨娘顿住了步子,对玉竹吩咐道。
玉竹听命,忙去将崔姨娘外出的衣裳寻了来。因老夫人才过了寿辰,玉竹不敢给崔姨娘穿白的,便寻了一件蓝色暗绣水波纹的褙子出来给崔姨娘换上了。
“姨娘,您这是要去哪里?”玉竹小心翼翼道。
“我去给夫人请安。”崔姨娘对着镜子理了理发髻,示意玉竹跟她走。
孙氏虽然给柳氏下了禁足,但是却没有派人来看守。因为孙氏的命令意味这王家的最高指令,没有人敢违抗,所以没有人认为需要看守。崔姨娘顺利地进了正院,并让小丫头进去禀报。
柳氏失魂落魄地坐在床头,听小丫头说崔姨娘来了,刚想打发了,话到嘴边却是改变了注意,让小丫头将崔姨娘个领了进来。
“婢妾给夫人请安。”崔姨娘到柳氏身边盈盈行礼道。
“哼,你倒是还有脸到我面前来!”柳氏咬牙道。
崔姨娘二话不说往柳氏面前跪了。
“请夫人责罚,婢妾知错了。”
崔姨娘若是狡辩,柳氏定是会狠狠唾她一口,可是她这么爽快地认罪到是让柳氏愣住了。
崔姨娘苦笑道:“婢妾不过是一个命比纸薄的贱妾罢了,哪里有什么说不的权利?还不是万事都由主子。而且婢妾早已经年华不再,地位也不是能与夫人相比的,夫人您又何必要与婢妾计较呢?”
柳氏冷冷哼了一声。
“少在我面前装相!你设计我家二娘顶替你的五娘,这事情又怎么说?”
崔姨娘闻言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柳氏:“夫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婢妾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婢妾也没有能力能做到这一点啊。婢妾在王家这么多年,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还能不知道吗?”
柳氏犹是不信:“不是你还能是谁?这事情也就是你的五娘得到了好处。”
崔氏闻言有些欲言又止,见柳氏眼神冷冷地瞪着她,便鼓起勇气道:“夫人,这事情确实不是婢妾做的,婢妾要是真敢这么做也要想一想婢妾自己的下场呀。婢妾敢对您发誓,这件事情若是出自婢妾手笔,就让婢妾不得好死!而且,这事情……夫人您看是不是那一位?”崔氏指了指东面,她暗示的是大房的人。
柳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