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祖父。”
王璟闻言,忍不住又乐。
三娘与王璟乘车去了赵府。
刘氏听闻三娘与王璟明日就要启程回济南,万分不舍,拉着三娘与王璟的手就是一阵心肝儿肉的叫。
“怎么走的这么急?过些日子滋阳城里有一场大庙会,我还嘱咐你舅舅到时候给你们搭个棚子看热闹的,要不看完庙会再走?”刘氏拉着三娘的手,忍不住红着眼挽留道。
三娘见刘氏这般不舍,也是有些伤感,面上却笑着道:“昨日大伯父差人来给我和哥哥送信了,说父亲过几日会回家来探亲,顺便参加祖母的寿宴,要我们和祖父在七月前赶回去。好在外祖母的病现在好多了,蒋太医那里就差一次针灸了吧?我和哥哥也放了心了。”
刘氏拍了拍三娘的手道:“好孩子,外祖母的病多亏了你们能请来蒋太医,否则老婆子我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受气呢。”
三娘闻言,想了想,突然抬头认真地对刘氏道:“外祖母,您年纪大了,能放手的就放手吧!什么都没有身体健康重要,我和哥哥还盼望着能给您过六十,七十,八十寿辰呢。”
刘氏闻言叹息一声。
“听说外祖母在城外的万山脚下有一座庄子,景致十分的好,我听蒋太医说那种地方很适宜养病。外祖母何不等着蒋太医的针灸完了之后,带着秀姨和表妹去庄子上住上一段日子?想必秀姨和表妹也是很乐意陪着您的。”
李氏最近虽然是收敛了一些,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要矛盾还在就总会闹起来的,还不如两边避开了。再说沈月娥那性子也该拘一拘了。
“再说吧,等外祖母得空了就去住上一段日子。”刘氏道。
三娘知道要让刘氏停止这些瞎操心,安心养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劝的,她也只能等下在秀姨和曾嬷嬷面前说一说,让她们隔三差五的劝一劝刘氏。
想到这里三娘也不再劝了,只和王璟陪着刘氏说些别的开心的事情。
三娘与王璟在刘氏的院子一直待到了掌灯时分,等到要走的时候,刘氏忍不住将三娘与王璟搂在了怀里好一顿哭,怎么劝都劝不住。
三娘也忍不住眼眶发热。
“娘,您别这样,又不是见不着了。您好好将养着身体,以后还愁没有见面的机会吗?”赵秀娘拿帕子揩了揩眼角,劝刘氏道。
“祖母,明日一早我和哥哥会来给您请了安再走。”三娘回抱着刘氏道。
刘氏渐渐放开了手,抹着眼泪点头道:“今日已经晚了,你们快回去吧。明日再来与外祖母道别。”
三娘与王璟应声去了。
走出刘氏院子的时候,一个人影追了上来。
“等等。”
三娘停步后后看,不由得皱了皱眉,来的是沈月娥。
沈月娥走到三娘面前,看了她一阵,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彩绣荷包不由分说塞进了三娘手里。
“这个给你,里面是我爹在的时候我戴在身上的一块玉佩。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想必也是值几两银子的。”沈月娥咬着唇道。
三娘逃了挑眉,看向沈月娥。
“我就是谢谢你这几次的帮忙,虽然我知道你心底其实很不喜欢我,之所以愿意帮我是看在外祖母的份上。但是我欠了你人情就是欠了!我会记得的!”沈月娥有些急躁地道。
见三娘拿着荷包不语,沈月娥又道:“明日我可能不能送你了,反正你也定是不愿意看到我的,今日就当道别了。”说完沈月娥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三娘将荷包里的玉佩拿了出来,接着有些昏暗的光线一看,原来是一只虎形的生肖玉佩,小玉老虎憨憨的很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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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三娘和王璟因要赶去赵府与刘氏道别,因此起了个大早。
本想先去给王老太爷请安的,派去住院的婆子却回来道王老太爷还没起。无法,三娘只得先去赵府。
刘氏一早就在等着了,赵守业也是等三娘和王璟与他道过别之后才出的府。
“阿珂你过来。”刘氏让三娘坐到她榻边,她从身后拿出一个很是小巧的白釉点绛猫形瓷枕递给了三娘。
“这个小枕头是你娘小时候用过的,你拿去留个念想吧。”刘氏摸了摸三娘的头。
三娘见瓷枕很是可爱雅趣,心中喜爱,便笑着谢了刘氏。
刘氏今日倒是没有像昨日那般哭,只又抱了三娘好一会儿才撒手。
一直到外头有婆子来报说别院那边派人来催了,三娘和王璟才拜别了刘氏。
赵秀娘与曾嬷嬷将三娘送到了二门。
“五少爷,你一定要给大小姐争气啊。”临走的时候曾嬷嬷突然叫住王璟道。
三娘朝曾嬷嬷看去,突然觉得曾嬷嬷的眼神很是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怪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