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善待他的哥嫂都下得了手的啊。”
“先生有所不知,虽是做的狠毒,但并未真下得手。据我所知,他做得管领后,私下托人修缮了父母坟地,还给哥嫂带去了银两。”燕楚叹气,“傅碎娃恨哥嫂,只因着父母生病没得医治而亡。是少不知事啊,那百姓年老生病,又有多少钱可治,哪个不是等死啊。”
这将军说得实话,确是如此,这北地边远处贫穷,老人害了病大多是等死的。
“也是这傅碎娃心性高,恨他哥嫂不中用。若说这狠毒上,虽是手狠心却不毒。”
许真连连点头,“将军知人。”
对于燕楚的话,许真从未怀疑过。
燕楚象是困倦了,头向后仰了仰靠在墙上。
“将军伤方好,还需静养,不要太劳累了。要不,晚上的会见改到明日。”
燕楚长出口气,“我也想歇歇,可不行啊,就有人不让我歇。不,他们是想让我永远歇下去啊。”
闭上眼睛缓缓道:“这个人必须见,不能再等了,你去安排吧。”
是什么人?是什么人必须要见?
董进出了将军府才长长出了口气。
他不知道将军都见了谁,但总算是见他了。
他明白,将军见他绝不仅仅是因为莺啼的事。后面那些话,才是燕楚见他的原因。
但紧接着,又是一身冷汗。
原以为自己做得机密,未想这燕楚什么都知道。
都是明白人,话当然不会说得那么直接。但董进明白了,是该收敛些了。
这些年,在这军中也算是身居高位,拥有不少了,该收敛了。
将军是在警告他。
董进知道,该收手了。将军还肯对他说那些话,就不会把他怎样。
但已经提了这个醒,自己再不收手,恐怕就……
适时收手吧,将军说得对,人心也要知足啊。
还有,下面人也该约束约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