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告诉你吧。王茹想要去找的这个人肯定是——李存孝!”
“啊?存孝大哥?!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被……?”李嗣源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惊讶的反问道。
李存勖说道:“存孝哥没有死,当年朕和嗣昭哥两个人偷梁换柱把存孝哥从刑场上救了下来。从那以后,存孝哥便远遁漠北再也没有踏足过中原半步。虽然朕现在还不是十分的确定,但是朕的义弟安继业极有可能就是存孝哥的徒弟!”
李嗣源恍然大悟道:“难怪我看安继业的武功那么眼熟,难怪他能够打败王彦章这个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想不到安继业竟然和存孝大哥还有如此渊源?既然如此,那么陛下为什么还要答应王茹的请求呢?如果王茹真的把存孝大哥带回来了,到时候存孝大哥亲自恳求陛下放了安继业的话,陛下又该怎么应对呢?”
李存勖笑道:“你不是真的以为朕要把安继业永远的囚禁起来了吧?现在朕之所以会把安继业关起来也无非是想去去他的火气,同时也是为了避免他因为接下来的事继续和朕发生更大的冲突而已。其实朕当时已经猜到了王茹说的那个人肯定是存孝哥了,可是一来朕本身就不想一直关着安继业,也盼着有一个不是朝中之人但是却有足够资格的人来劝说朕,让朕有一个台阶可下。二来……朕也着实想见一见这个已经一别近三十年的大哥了!”说到这,李存勖突然口风一转严厉的说道:“存孝哥这件事,出朕之口,入你之耳,绝对不允许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你记住了吗?!”
明白了李存勖的想法后,李嗣源终于不再为安继业的安危担忧了,也不想继续卷在这场李存勖和安继业之间的矛盾之中了,于是点了点头道:“臣记住了!”品味着李存勖刚才所说的话,李嗣源若有所思的问道:“刚才陛下所说的避免接下来发生的事?难道陛下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感到烦忧吗?”
李存勖点了点头道:“没错!其实也说不上是烦忧,而是朕着实有些厌倦了这场持续了将近四十年的旷世之战了!眼下王彦章这个逆梁的架海金梁已经被咱们除掉了,逆梁再也无人可用,也是时候结束这场战争了。三十余年的沙场生涯,朕真的是感到有些累了啊!”
看到李存勖一脸疲累不堪的神情,李嗣源挺身说道:“陛下尽管放心!正如陛下所说的那样,现在王彦章已死,贼军再也无人可用。加之贼酋朱友贞一意孤行,竟然将仅存的兵力兵分四路出击,不仅导致了兵力过于分散,而且还把主力部队尽数放在了太原府、镇州和相州这些看似对我们十分紧要,但是对这场战争却没有丝毫帮助的战场附近。再加上朱友贞狗急跳墙一举掘开了滑州黄河南岸大堤,妄图以黄河天险来阻挡我军奇袭贼巢开封,却不知此举反而将逆梁现在仅存的三路主力部队也尽数阻挡在了黄河北岸。实在是愚昧至极!”
李存勖点了点头道:“眼下战场的局势,那日生擒王彦章之前你也曾和朕分析过。经过这几天的反复思考,朕也觉得你说的没错!然而太原府、镇州和相州虽然说不可能扭转眼下逆梁的败局,但是这三处地方对于咱们大唐来说也是非常重要,无论如何也不能有丝毫的闪失啊!如此一来,朕也不得不将主力部队分散开来囤聚在这三个地方与逆梁的三路大军相抗衡了。”
李嗣源说道:“陛下所虑极是,但是臣却认为陛下无需为此过分担忧。太原府乃是我大唐龙兴之地,向来都屯有重兵把守,贼将董璋虽然是一员猛将,但是一时三刻之内绝对无法撼动太原府分毫!至于贼将霍彦威更是不足为虑,霍彦威虽有勇力,却是有勇无谋心无大志之人。而且霍彦威为人一向狡狯,深喑见风使舵之术,眼下逆梁败亡已成定局,他又怎么可能尽心尽力的为了逆梁而得罪我们大唐呢?眼下最为凶险的一路当属盘踞于相州附近的这一路贼军,倘若这一路贼军下定决心誓死猛攻的话,那么相州就岌岌可危了。相州失守,则兴唐府难安,兴唐府若是有事则整个战局都会变得对我方不利!
“但是,如此重要的一路大军贼酋朱友贞竟然会将其交付给段凝这样一个无能之辈来统帅,实在是自取灭亡之举!段凝此人毫无将帅之才,只不过是一个无勇无谋攀附权贵的无耻小人罢了!此贼不仅在战场上根本没有临机应变的能力,更是没有指挥过大型军团战役的经验。他之所以能够取代王彦章成为贼军主帅,所依靠的并不是他的才干,而是凭借着投机钻营而得到的!眼下段凝陈兵于相州以南,却始终按兵不动,就足以证明了此獠根本没有勇气对我军发起攻击,无非是想以此来牵制我军而已!对付这样一个无能之辈,臣认为只需派兵严守魏州不出,便足以起到震慑的作用,足以让段凝再也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之心!”
听完李嗣源的全面分析之后,李存勖终于放下了心来。抚掌笑着说道:“爱卿真不愧是咱们李家的常胜将军啊!经过你这一番鞭辟入里分析,朕终于可以放下心了。然而这三路贼军虽然不足为虑了,但是接下来朕又该如何结束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