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啊,不就是只普通的……”穆哈塔这句话突然卡在了嗓子里,他倒吸了一口气。
苍鹰的头顶上有三个小小的凸起,如果离得不近还看不出来。
“难道是……崖苍鹰?这可不得了,怕有十多年没见过野生的种了吧。小时候我放羊的时候崖苍鹰还很多,这些鹰叼羊羔可准了。”穆哈塔·吉阿萨转头看向瓦尔特。
“还不止,你再仔细看看它的喙。”瓦尔特笑吟吟地说道,脸上的皱纹都笑深了。
“喙?”
穆哈塔走近了一些,凝神看去,那喙如同弦月,只是黄澄澄的,并无太大不同。
“仔细看。”瓦尔特似乎看出来穆哈塔的疑惑,不满地提醒。
“难道说……”穆哈塔·吉阿萨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娘的,该不会是?”
穆哈塔半跪下来,开始细细观察那崖苍鹰的喙边,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禁着急,说道:“到底是什么鸟?”
穆哈塔没有管其他的人的催促,他脸上已经带上了一点和瓦尔特一样的兴奋,果然,像他想象的那样,这苍鹰的喙边有一条淡淡的红线,隐藏在靠近喙边内侧的地方,光看正面是看不见的。
“是闻声见血!是闻声见血!”穆哈塔·吉阿萨忽然大叫起来,瓦尔特也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惊得那只闻声见血扑腾起了翅膀。
“喂喂,什么是闻声见血啊?”那捉鹰的汉子问道。
“这是琰国人取的名字,我们昊苍老话叫'血鹰',后来就都叫闻声见血了。这鸟性子极烈,喜欢杀掠,所谓闻声见血,就是说你听见这鸟的声音,你身上就必得见血。看见它嘴上那条红线了吗,老人家说那是血线!它现在还小,看不出来,长大了那血线就真像血一样,艳得很。”
“这只还这么小,要是熬出来作猎鹰,我的娘,我能拿到昊苍大府去炫耀。”瓦特尔高兴地挥手,像个小孩子一样。
“在哪儿抓的?”穆哈塔看向那汉子。
“这……我也是无意抓住的,这鸟毛才刚长齐就来偷我的羊。结果被我一网抓住了。”那汉子把手举起来,他手腕处有几条深深的抓痕。“还把我抓伤了。”
“怎么卖?开个价吧。”穆哈塔·吉阿萨欣喜地看着那汉子的伤说道。
“十个嵌银币?”那汉子试探着说道。
“十个嵌银币?”穆哈塔·吉阿萨瞪着那汉子。
“十个嵌银币也太贵了点吧。”周围的众人都议论纷纷。
“贵了可以再减减,八个怎么样?”那汉子看着穆哈塔的脸色,急忙说道。
“一百个嵌银币。连笼子也给我吧,再帮我搬到我家那边。瓦尔特,你先替我垫上,我去拿钱。”穆哈塔·吉阿萨说了一声,就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的注视下匆匆离开了。
瓦尔特还是笑着,摇了摇头,将随身带着的钱袋连袋子一起丢给了那愣神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