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斯托将酒杯举起来，忽然问。

“我……”张无锋端起酒杯，看向乾少且，乾少且也正笑着看他，张无锋一下子想起乾少且在初见时向他说的话。

“天下之主，就在此处！”

这句话，还是那么可怕。

他忽然又想起他在刑场上和赵三勺的约定，和自己站在粪坑里耳边辽远的哭声。如果说这些事是真实的，那它们也只真实于自己的脑海里。如果自己忘了这些事，那它们还存在吗？他明明有机会不去强求，但最后还是强求了。

但有没有可能人生就是一次强求呢。

“我……”张无锋将酒杯递到嘴边，顿了一下，道，

“我就是张无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