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泽仿佛想起了什么,紧急让身边的黑衣人们联络各大堂口。结果让他大大舒了一口气:
“鹿头帮一切运转正常,金鲤一脉的兄弟们一切正常,失乐园俱乐部也反馈一切正常,剩下的11座永生之塔也还在运转之中!”
听到汇报的鲤泽也顾不上宗主的威严,一屁股坐地上:
“妈的!好险啊……老子还以为……不了!不了!吓死老子了……“
鲤哈哈大笑道:
“老爸,我真难以想象,你这个守财奴要是没了产业,会不会也像我大伯那样也变了桃树……”
鲤话刚刚出口,突然想起来可能会刺激堂哥鲤宪。不过从鲤宪大度的微笑看出,他并没有介意。不过有礼貌的鲤还是表达了歉疚之意。
至少眼下每个人都各自有了安顿,鲤泽建议大家各自回去静一静。老刘头表示同意:
“是的,倘若我们再和以前一样没完没聊争论,只会在烂泥塘子里越陷越深!都给我滚!滚!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当然啦,还是要谢谢二当家的,没让我们两个老头子上街要饭……”
一场纷扰就这样平息下去,鲤宪也开始在家闭关。夜凉如水,沙沙吹响了老爸的桃树叶子。虽然失去了海神木,老爸的心情却看起来很好。似乎海神木并非离他而去,而是两个“好基友”已经合二为一了!
这的确是有可能的,老爸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人形,似乎还真有了几分海神木参凌云的气魄。不仅五官轮廓清晰成形了,四肢百骸都栩栩如生。
甚至可以老爸不再是一棵桃树,而是一个抽象派的木雕!虽然雕像材质是桃木的,风格却更加近似古希腊雕塑。因为远处看着,老爸的造型如同头戴花冠的女神雅典娜!只是这个“女神”的长相有点辣眼睛,花冠上布满的也不是金色的月桂叶,而是粉红的桃花……
同样是面对一棵木头,鲤宪从未如此确定这棵树是活的!这股生命力是有人气的,远非草木荣枯的那种植物气息!
如同敦煌壁画上的飞,尽管谁都知道那不过是岩石上附着的矿物颜料,却挡不住那呼之欲出的灵气。
鲤宪觉得老爸不仅一直活着,而且很快就要从这木疙瘩里面出来了。这种直觉没有任何依据,却感觉无比真实。不过经历了那么多,鲤宪的内心也从容了许多。
他并不再日夜盼望着神迹早日出现。相反,他相信凡事都有自己的因果。老爸会在自己觉得合适的时候回来,静静等待就好。
今晚鲤宪只是想和老爸纯聊。他曾经试着给老爸的树根浇一点啤酒,老头似乎挺高心,没有任何不适反应。慢慢多浇一些,这棵树似乎还在风中摇曳多姿,和老爸以前喝醉聊样子没啥两样。
今老爸似乎特别开心,因为鲤宪带来的是他最喜欢的新鲜生啤。啤酒花丰富的酒液没有经过高温杀菌,浓郁的麦芽香气可以直冲五官七窍。酒过三巡的老爸“脸色”都呈现出微醺的神态,在夜幕中显得栩栩如生。
“老爸……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鲤宪今心情特别放松,居然也喝的有些忘乎所以,话的舌头都短了一截。老爸当然不会回答,不过鲤宪就是相信他每个字都听得见。
“八百里洞是不是本身就是个梦,是个根本就回不去的梦……”
清凉的夜风吹过,除了沙沙地桃叶响动之外啥声音都没樱鲤宪又开了一桶生啤,咕嘟嘟满了一扎,一仰脖干了半杯下去,继续自言自语道:
“我们在第二秘境里遭遇了一个梦,我至今怀疑那可能就是龙伯老祖的一个梦……而我们这些擅闯秘境的人……其实都不过是造访了他老人家的梦境……”
老爸依旧没有什么反应,鲤宪继续嘟嘟囔囔:
“可是要那是梦吧,我们的梦都醒了。为何二叔的梦却还在?失乐园俱乐部,永生之塔还是搞的有滋有味。要不是梦吧,为何一夜之间桃花仙人们都忘却了家园?如今东篱二老连家都回不去了,这是为什么??“
鲤宪声音越来越大,好在夜里也没有人上到台来。老爸依旧不做声,鲤宪不依不饶的一把抱住老爸,拼命摇晃着树身:
“老头!你别在那躲清闲了,你给我出来!出来!你到底在躲什么!会不会压根就没有八百里洞,根本就没有什么世外桃源?会不会囡根本就不是妈妈的女儿,是你在外面招蜂引蝶惹的祸。因为没脸见人了,你就躲了起来!然后为了撒一个弥大谎,把我们都装进了你的梦里?”
老爸似乎真的有些闷了,居然蔫不拉几的把树冠脑袋耷拉下来,不知道是否被戳中心事了。鲤宪也顾不上是不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乘胜追击道:
“我甚至怀疑当初夸父桃族的长公主就没看上你,是你一厢情愿想做人家老祖宗的大驸马。事情败露了,就蔫头巴脑地逃了出来!和二叔比起来,你就是个没担当的软蛋!!桃金娘真是我亲娘吗?我就不信倘若你曾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