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林以北,华乾山。
此处是庆林的一大风景秀地,山高一千四百余米,山间遍布榆青树,每年入秋,榆青树由青变红,使得华乾山几乎化作火焰山。
林间有小溪穿过,名为雨泽溪,游客沿着溪流而上,还有一座天然的石桥于溪上矗立,过桥继续向上而行,一路欣赏青红相间的榆青树,享受柔和的山风,累了倦了还有凉亭可以休憩。
再往上临近山顶,一座古色古香的大殿巍然矗立,大殿前方有一块异石耸立,远远看去好似一个人在遥指天际,好不怪异,其石名为“仙人指路”。
每至秋季,华乾山上游客不绝,有人为小桥流水,也有人为一观“仙人指路”的奇异,令华乾山好不热闹。
现在还不是一游华乾山的最好时间,但已经有零零散散的游客登山游玩,木承三人也在其中,只是他们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一直远远地跟着一个矮小的黑瘦男人。
“师兄,你说小师弟如果知道师父的身份后会不会很惊讶?”
陶重背着三个登山包,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面,气息悠长,好似背上无物。
并不是陶重为了锻炼特意背上三个背包,而是木承和月凌清二人一个称自己是文弱书生,实际是因为懒,把自己的背包丢给了他,而一个是师妹,他主动要了过来。
为了不让金叶谷的人提前发现,木承三人还特意伪装了一番。
陶重虽然一个人背了三个包有些显眼,但一路上也有结伴而行的人里面有一个人出于为队友分担压力而背多个包的情况,这让陶重显得不是那么的特别。
木承摇着折扇,头发高高束起,由一根檀木簪固定,长袍换成了运动装,背包背在陶重身上,他倒是悠哉悠哉地跟在陶重身后。
“小师弟心境稳固,心思敏捷,怕是早就怀疑过师父他老人家的身份了,向来不会过于惊讶。”
“我也觉得也是。”
月凌清凤眸一弯,自信地说道,她没有像木承那样特意换一身着装,依旧是一身红白相间的流云浮尘裙,一头青丝由一支桃木簪挽起,显得格外端庄优雅。
之所以没有换装,是因为华乾山上那座具有浓厚的历史底蕴的大殿,名为“华乾殿”,有许多女子会穿着古装前去那里打卡拍照。
现在的月凌清正如那些穿着古装去大殿打卡拍照的女子一模一样,倒也省的再做打扮。
陶重见二人对萧沐这般自信,憨厚地挠了挠头,“我也这么觉得,小师弟比我聪明多了,他能察觉到咱们这么些年做的事情,那他对师父他老人家的事儿一定也有所察觉了。”
“对了,师兄啊,就咱们三个去打那个什么金叶谷能行吗?师父他老人家真的不来?”
“你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还是太高估了我们的对手了?”说着,木承合起折扇朝陶重的臂膀上敲了一下,“你呀,还是担心一下金叶谷能不能禁得住你这一身蛮力吧。”
“哦,能打过就行。”陶重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师兄,你说那个金叶谷禁得住不?”
面对陶重这个问题,木承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重重地叹了口气,
月凌清在一旁捂嘴偷笑,心想道:“这世间怕是很少有禁得住三师兄一身力气的地方吧。”
陶重没有得到木承的回复,又见月凌清笑得肩膀直发抖,他眼神里满是疑惑地挠了挠头,心想道:“四师妹这是笑什么呢?大师兄怎么不搭理我了?”
疑惑不得解地陶重一路上都在思索一个问题——这次会不会有人能撑过自己一拳呢?
这个问题伴随了他一路,直到三人跟着一个矮小的男人走到了华乾殿中,此时的大殿中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在拍照,对于木承几人的到来,除了极个别被月凌清的美貌吸引的摄影师投来目光,其他和伴侣一起来的男人无一不在伴侣冰冷的目光中守住心神,不敢看向月凌清。
在大殿中逛了一圈后,装作给月凌清拍照的木承注意到男人悄悄靠近大殿中供奉的古老神像,男人在左右观察,木承见此也收回了目光,举着相机对准了月凌清。
就在木承指挥月凌清摆动作的时候,他的余光扫过神像旁边,却已经不见了矮小男人的身影!
“不见了?”木承三人靠近神像,木承摸着下巴端详着神像底座。
就在木承查看神像有什么机关的时候,月凌清突然瞥到一旁的油灯,油灯下面洒落了一些灯油,察觉不对劲的她连忙拍了拍木承的肩膀,指着油灯道:“师兄,这个灯的位置似乎有些问题。”
“嗯?”木承看向油灯,陶重也把脑袋凑了过来。
“原来是这个,倒是险些中了那家伙的障眼法。”
木承看了一下另一边的油灯,发现两盏油灯只有眼前这一个有灯油洒落,于是他手扶油灯,顺着灯油的痕迹慢慢挪动,一种机械扭动的感觉传入手掌。
随着木承挪动油灯,神像背后突然出现一个向下的通道,通道内漆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