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天山之巅。
武道圣师叶清秋和医圣木锦卿的隐世之所。
原本的天山是一座不起眼的孤峰,唯一能够让人提起的就是只有它的怪异了。
天山的怪异不在于山体,里面也没有奇异的猛兽凶禽,而是一句古老的传说。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山风景奇异,气候宜人,引得无数文人骚客心生向往,不惜跋山涉水也要一观天山之景。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山化作一片荒芜,原本的奇花异草全都不在,到处都是枯木残枝,生机断绝,遍地残骨,整座山死气沉沉,满是悲凉。
有人说天山有神仙,历尽劫难修得圆满,化凡为仙时渡天劫而去,天山之死也为天劫所致。
也有人称世间有大劫,天山之死是为世人预警。
天下人对天山之死议论纷纷,但总离不开一个字——“劫”。
何为“劫”?为何有“劫”?世人不知,人们总会把无法理解又给自己带来不利的事情称为“劫”。
天山之死被杜撰为该有的“劫”,天下从那个时候发生巨变。
有人借天山一事起义去夺那世间最尊贵的位子;有人借天山之劫为由在世俗招摇撞骗为己夺利;也有人对天山之变好奇,苦练本领为查真相。
总而言之,在经过漫长的时间长河的冲刷下,天山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到了现世已经没有人去关注天山了。
现世的天山之上有一个被人为开辟的湖,湖中之水为无根之水,水面平静而清澈,可收浮云,可揽日月,所以知道的人称作“天湖”。
湖边有三间屋,两块田,一座亭。
屋名小木屋,田为百草田,亭是紫竹亭。
亭中有四凳一桌,桌上有一副棋而无棋盘,一男一女分坐两边对视。
女为木锦卿,男是叶清秋。
木锦卿一头青丝随意地披在肩上,发尾由一根雪白的天蚕丝制的丝带收拢,月白色的云纹绉纱袍不染凡尘,缥缈之意萦绕周身,她此时好似天女下凡,于天山之巅坐观世间万象。
与之相反的叶清秋便随意的多——一身黑色云纹长袍披肩,花白的长发也肆意地披散脑后,不修边幅的模样和一身市井无赖的气质和木锦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木锦卿有些头疼,她美目一瞪,伸手揪住叶清秋的耳朵,秀眉倒竖,“姓叶的,你要再不好好收拾收拾自己,今晚就别想上老娘的床!”
得,这位仙子终究是被我们的圣师大人拉下了凡尘。
面对木锦卿的呵斥,叶清秋连忙求饶,不知说了多少好话才将她稳住。
对于一起生活一辈子的叶清秋,木锦卿也只能无奈地抚面叹息,让整座武林都无可奈何的百年滚刀肉叶清秋在她面前依旧还是块滚刀肉。
“你真就一点不担心沐儿?”
木锦卿在和叶清秋的第一千八百次交锋再次落败,只能放弃之前的话题,提起了在外域的萧沐。
叶清秋掏了掏耳朵,屈指一弹,一脸无所谓地道:“担心他干什么?你还不知道那小家伙的本事儿?”
木锦卿一时语噎,想起萧沐从小到大,每次破境便能同境无敌的实力,她也想不出担心现在已经突破半圣的萧沐的理由。
而且萧沐修炼的《藏龙经》过于强大,其中秘法武技神奇无比,全力施展下就是初入圣境的强者也能抗衡一二。
加上域外的圣境都快被叶清秋杀完了,剩下一两个也是藏头露尾,不敢冒头,在这种环境下,能够威胁到萧沐的确实不多。
“那不担心沐儿,雪儿呢?雪魅呢?”木锦卿看叶清秋无所谓的样子就来气,她瞪着一双大眼睛,不服地再次发出质问。
而叶清秋却是摆了摆手,老神在在地说道:“她们两个丫头边儿上站着小家伙儿,你担心什么?”
木锦卿被叶清秋的话气的眉毛一抖,再次使出揪耳朵神技,斥骂道:“姓叶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如果他们三个孩子回来少了一根汗毛,以后你也别想见到我了!”
叶清秋哀嚎着拍拍木锦卿的手,再次稳住她后,他看着小脸冰冷的木锦卿无奈地说道:“卿儿,小家伙儿他们走这一趟没那么简单的,具体情况就是我也不能说太多,只能向你保证他们绝对会完好无损地回来。”
木锦卿听完叶清秋的保证,冷哼一声,“又是那个老东西的安排?啧,真是个老不死的,上次我就该直接毒死他算了!”
“你要是能毒死他就好了。”叶清秋叹了口气,他眺望着远方的浮云,“那他也就不是观棋人了。”
叶清秋的话好似一盆水,浇灭了木锦卿心中残存的火气。
她看着叶清秋布满皱纹的侧脸,发出一声叹息,说道:“有你也不行吗?”
叶清秋无奈道:“想要彻底结束那些蛀虫的影响,不说我们,就是江湖、俗世,哪个人能够独善其身。”
他顿了顿,转头认真地看着木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