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曹渊当年还是一些暖男啊,那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或许是感受到曹寅的困惑,杨芷莞接着道:[自从他接任这个家主之位,一切都变了,他变得心事重重,夫妻之间也产生了间隙,在卓凡出生后,他更是长居于此,我两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
说罢,她抹了抹泪,有些恼怒地将手札揉捏了一番,复又摇了摇头,轻轻抚平了手札,递给了曹寅,说道:[把它毁了吧,夫君已故,他的秘密也应该入土为安了!]她不想亲自毁了曹渊的遗物,想要让曹寅去销毁。
曹寅将手札接过,心想:[这里面的东西可不能销毁,我还是把它藏于总管的密室里吧!]
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连声应诺,将手札放入怀中。
思量再三后,曹寅试探道:[主母,其实总管大人临终前,有话要小人转答。]
杨芷莞愣了一下,问道:[什么话?]
[总管大人说,他,『不后悔!』]曹寅低头答道。
杨芷莞听后顿时泪如雨下,捂嘴痛哭起来。
曹寅见状,默默拱手拜别后,离开了莲花楼,徒留杨芷莞一人在莲花楼内形单影只。
三日后,曹卓凡在药王谷魏闻伤的救治下,终于醒转了过来,苏醒后他有些失语症,所以一时间曹家那些怀疑的人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悻悻然作罢。
趁给兄长擦拭身子的机会,曹嫣然将事情一一低声告知了曹卓凡,曹卓凡听后立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日,曹卓凡已可坐起身子,能够口齿不清地说出一些短句来,也证明了曹嫣然、曹寅所说的话是真实的,洗清了他两的嫌疑。
就在族中大会即将召开的前一夜,曹家『天干』长老们的所在密室厅内,曹寅正与众长老对峙着。
[请诸位届时支持卓凡担任我曹家的代家主!]曹寅一字一顿地说道。
厅中一长老讥讽道:[难道我曹氏一族无人可用了吗?让一个武技平平,如今不知能不能站立起来的废人当我曹氏一族的代家主?你不觉得可笑吗?]
[哼,你们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你们当年被曹渊怂恿,闯入先祖陵寝,枉顾族内子弟性命给蛇灵做饵。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吃过你们先祖的肉!妄图得永生!这等丧尽天良,泯灭人性之事若是传将出去,你们觉得还能稳坐这『天干』长老之位吗?我曹家的脸面又何在呢?]曹寅拔高了语调质问道!
此话一出,厅中众长老纷纷面露赫色。长久的沉默后,厅中『天干』长老之首,短髯老者出声了:[小伙子啊,无论你说的多么大义凛然,可惜死无对证啊!]他眼中露出一丝狡黠,带着嘲讽语气叹道。
曹寅早料到他会开口狡辩,因为先前的隐秘不可对外宣扬,如果将事情真相说出,那么先前他与曹嫣然编造的说辞也就站不住脚了。所以他缓缓地说道:
[某年某月,某位长老勾结盐帮哄抬物价,令我曹家平白无故花费了近两倍的代价来购买海盐。]
此时已有一名长老在座位上有些按捺不住了。
只听曹寅复又说道:[又一年的某月,还有一位长老收受安乐庄的田宅,暗中协助安乐庄偷盗我曹府藏器楼中的百年珍藏……]
曹寅每念一种名目,在场的一位长老就脸色为之一变。
[不知这些事情,传扬出去,各位长老家人将如何自处呢?这些可都是有真凭实据的啊!我的长老们!]曹寅貌似人畜无害地笑道。
[小子!尔敢!]短髯老者听到这里,作势欲怒,但随即耸搭了肩膀,颓坐在椅子上叹道:[唉,罢了,都依你的吧,人活一世,只为了争名逐利,咱们这些老人命不久矣,也不想死后遭子孙后代唾弃,落下一个遗臭万年的骂名!]
曹寅拱手道:[那小人就代少主谢过诸位了,请诸位长老谨记今日之承诺,小人告辞!]说罢转身离开了厅堂。
在曹寅走后,厅堂内的一位长老对短髯老者小声道:
[大哥,咱们等了这也多年,好不容易等到这样一个大好时机,真的要受制于人吗?]
短髯老者摇了摇头叹道:[唯今之计只有顺了他的意了。更何况,明年开春不是还有家主选拔吗?一个废人如何做的了正式的家主,届时我们再另做打算吧!]他看着曹寅远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阴霾。
翌日,族中大会如期举行,会议在莲花楼召开,当天也是前家主、前总管及一同死在地宫里护卫们的『头七』,现场白布高挂,一片愁云惨淡。
曹卓凡坐在四轮车上由曹嫣然推着也进入厅堂之中,曹寅负手立在两人身旁守护着,会议由辈分最高的族中长老主持,一炷香后,表决结果就出来了,家母杨芷莞代表的外戚,家族中『天干』长老一系,还有一部分的家族年青子弟都纷纷支持曹卓凡担任曹家的这个代家主一职,而另有一些旁支族人却依旧支持另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