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杜鲁门心潮澎湃,继而生出更大的野望。
他可以,我为何不可以?!
“嗯?!”
突然,杜鲁门心头一动,蓦然抬头,只见三百米开外,一座更高的大厦天台。
那是一个不高不低,头发花白却梳理的一丝不苟的老者。
他穿着对襟大褂,踩着布鞋,缓缓走到了天台边缘。
“薛铮?!”
杜鲁门眸光中燃起一团火焰:“你来的正好。”
多年前,他去宝岛挑战薛铮,被其重手击败。
那是他平生第一败。
“做梦做的久了,会忘记自己是谁。”
薛铮立于天台边缘,淡淡的看着三百米外的杜鲁门:“前次心软没有打死你,今日,补上。”
......
网络上一片火热,现实中风起云涌。
简短到只有几分钟的视频,却引起了玄星前所未有的剧烈变化。
小到个人,大到国家,都嗅到了风雨欲来的紧迫感,一轮全新的竞赛,即将开始。
而作为一切风暴的中心,所有一切的源头,安奇生在将拉塞尔数千米长的半截身躯献祭之后。
带着那一扇异度之门不急不缓的回到了大玄。
他踱步行走在一个个城市,有无数人认识他,许许多多的人都在寻找他,可却没有任何个人与仪器可以拍到他的痕迹。
哪怕是车水马龙,人潮涌动,繁华喧闹的都市之中。
他先回了家。
朋友,亲戚,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对他的态度都有了极大的变化。
哪怕,他仍然是他。
唯一不变的,大概只有安父安母。
见到安奇生的安父安母,先是惊喜,后是埋怨,最后则是担忧。
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巨大的变化的,他们担忧处于风口浪尖,被世界瞩目的儿子是不是能够承受住这样的荣耀与负担。
安奇生也不解释,只是笑着安慰,让他们不要太过担忧。
他在家里呆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陪着父母,每日里家常便饭,闲聊谈论。
安父说着工作的变化,他不再当执法者了,而是重新开起了自己曾经倒闭的武馆,安母则抱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孙子。
外界一切的变化在安奇生回来的那一刻就消失了,无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
他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了老两口的絮絮叨叨。
这一日,安奇生告别了父母。
出了门,安奇生驻足片刻,一辆车停在了他的身边,下车的,是他的发小陈广科。
“我都有点不认识你了。”
寻了一处饭店,两人各自倒上酒,陈广科一口喝了二两,轻叹一声。
短短五年,曾经的发小已经变化大到被网络上无数人称之为神,这样的变化,他的感触当然很大。
“人都是会变的,原本你也吊儿郎当,现在不也当了爹,有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天伦之乐。”
安奇生看着自己唯一的发小。
他,当然也是入梦者,但,比起其他入梦者不同,陈广科是真正的不喜欢练武。
即便是梦境之中学了不少,也只是皮毛,在诸多入梦者之中,算得上是垫底。
“是啊。”
说起孩子,陈广科脸上有了笑容。
觥筹交错,在酒里,两人的隔阂似乎拉进了,找回了曾经的熟悉,陈广科说着安奇生小时候的事情,不时笑着。
“别喝了,你醉了。”
安奇生放下酒杯。
他此时的体魄,已然不可能喝醉了,再烈的酒水也麻痹不了他的神经。
“醉了,醉了。”
陈广科喝了最后一杯酒,醉眼朦胧的看着自家发小:“我呢,胸无大志,这辈子想的呢,也就是攒点钱,随便能给老婆买点能嘚瑟的衣服,首饰,能在周末领着孩子去玩,节假日能去旅游,吃点,喝点,开开心心......嗝”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打了个酒嗝:“你,也要小心啊,最近,很多人都在打听你,还给我开出了很高很高的价格,让我移民金鹰国.......”
“你醉了,回去吧。”
安奇生眸光一动,叫了代驾,将发小送了回去。
他立于道旁,没多久,一个行走笔直干练的青年已经走到他的身后:
“安先生,以后不会有人来打扰您的亲人和朋友。”
安奇生点了点头,身形如烟般消失在空气之中。
让那特事局的青年身子一个哆嗦。
当即,他不敢怠慢,立刻拨打电话层层汇报,前后几分钟已经得到了批准。
匆匆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