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惊才绝艳之人,于这个时代如金阳横压。
人称诗画色剑酒,千古唯二李太白。
也是此界此时,最强之人。
他也有任务,但却并不是挑战李太白,但自来此界,他耳中所闻所听皆是李太白,人人都在说太白,人人都在效法太白。
临走之前,若不见这李太白,岂非太过可惜?
山巅日月流转,云卷云舒,晏长沙驻足九日,一身气息起落九次,最终于第十日,如星辰炸裂般迸发而出:
“李太白.....”
轰隆隆!
山摇地动,烟尘漫卷黄沙,阵阵泥龙自地而起,偌大一座荒山于音波炸裂之刹那,土崩瓦解。
浩荡声势顷刻垂流十里,宛如长虹贯日,流星坠地般,橫击向那一座屹立寒风之中,两千又一百丈之高的王权山。
嗡~
王权山巅云雾破碎,寒风呼啸,如哭如泣。
晏长沙感觉到了一道道或是惊异,或是冷然,或是意外的目光的注视,他却恍若无觉,周身真气翻滚,目光定格在王权山后。
那是一处菜园子,其中种着各式各样的花果蔬菜,于他眸光垂落间,一个白衣沾泥,灰头土脸的青年钻了出来。
风雷呼啸之势震动王权山,他却恍若未觉,动作不缓不慢。
先将手里刚刚拔出来的胡萝卜喂给一头大叫驴,又在驴身擦了擦沾了些许泥土的手掌。
直到王权山巅都在汹涌气势之下微微摇晃起来,才缓缓抬眉。
这一抬眉,之前些许的懒散之气已然消散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如要将天捅个窟窿,将大地都斩成谅解的凌冽剑意。
这一瞬,风停不吹,云滞不流。
如同天地都在此刻,屏住呼吸,唯恐惊此天人一剑。
.......
赤云国不世出的天才,祁空败了,败在了王权山巅!
一则消息,传遍了天下,传回了赤云国。
有人扼腕叹息,有人冷笑嘲讽,也有人黯然神伤,自然也有人觉得吵闹,但对于更多的人来说,也不过多了一道茶余饭后的谈资。
别人的喜悲,大抵是没几个人真的在意的。
甚至于,连这个消息本身,也被一则更为惊人的消息所掩盖。
那就是王权道那位开派祖师,那位万载以降天资第一,无双无对大宗师,曾于那一日显圣,更似传下了法旨!
没有人知晓那位名传三千三百年,无数人尊崇膜拜的王权祖师传下了什么样的命令。
只知晓,自那一日,王权道如同沉睡了千年的神龙复苏,展现出了让天下人为之惊悚的恐怖运作之力。
王权道在天下七国,至王都,下至村镇之中的所有道场,全都有了动作。
没有人知晓他们干了什么,但也没有人会认为他们什么都没干。
王权历3231年。
阳光普照的王权山巅,仍旧冷风刺骨,高处不胜寒,是王权山的真实写照。
王权山,本身对于天下人就是一个巨大的隐秘。
因为自三千三百年之前,王权山就在不断的汲取山川地脉而生长,一年只长一丈,似乎微乎其微,但三千三百年过去,如今的王权山,已然高达三千四百丈!
其冷风彻骨,莫说寻常人,哪怕是有着内力在身的武者,都要无时无刻的运转内力,否则,哪怕是换血功成,真气凝聚之辈,都极有可能被冻伤!
而此时,王权山巍峨的大殿之中。
一群或白发苍苍,或容颜不老,或衣衫褴褛,或锦帽貂裘的道人,围绕成一个大圈,正好奇无比的打量着地板之沉睡的少年:
“这,就是祖师说的天降之人吗?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
有老者嘀咕着。
他是二十六代王权道人,如今已经活了近九百年,一身真气雄浑如海,说是嘀咕,却好似雷霆炸裂。
“也不一定,你忘了之前那刷了十多年茅房的小伙子了?咱们死盯着他看了几十年,可也没看到那小子是怎么消失的,祖师可是提前三千三百年就算到了!”
有貌似青年者微微摇头:“怎敢妄自议论祖师呢?”
“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些怀念那个名叫通正阳的小家伙了,就勤勉而言,现在这些小东西可没有比得人家的。”
又有人感慨着。
“咦?他快醒了?”
一个老道眼疾手快,随意一道气劲弹出,那少年刚刚颤动的眼皮立马不动了。
却是又昏了过去。
“我们承蒙祖师厚爱,留下转轮秘境,神游其中物我两忘,延寿数倍,如今,也该是我等为祖师效力之时了......”
一众老家伙絮絮叨叨个没完,当代王权道人元庭光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