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都没有的胳膊,鬼会稀罕。”晨华抓起火柴留下的这只胳膊,掂了掂,然后朝火柴扔了过去。
没有图腾的胳膊……
没有晨氏图腾的胳膊……
火柴闭眼抿唇,压抑住心中的痛苦。牙齿咯咯,唇被磕破溢出血来。
回家吧。家不在这儿,家,在岭上。
断臂处依然在滴血。火柴用嘴咬住断刀,左手摁住断臂,默默地离开。
眼看火柴落寞地离去,晨天雷冲进场中,狠狠地揍了晨华一拳。
“晨天雷,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晨华捂着被捶肿的脸,自知自己打不过晨天雷,所以没敢还手,只能吹鼻子瞪眼。
“看你不爽!”
被晨天雷打,晨华心里也不爽。暗自琢磨一阵子,鬼点子又来了。
“哦!我知道了,莫非,你跟傻蛋是一伙的!”
“你!”
“我什么了我?傻蛋砍下那么多胳膊也不见你站出来说句话,到傻蛋断手的时候你就不爽了。你究竟站哪一边,这很难看得出吗?傻蛋是这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你还要维护他不成?”
经晨华一番说辞,群众都开始喧哗起来。
晨天雷吃个哑巴亏,怒不可泄。
岭上。
傍晚。
晨琳在家里做好晚餐,摆放好碗筷。
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白天闲来无事在柱子上雕下的刻画,脸上不禁洋溢起甜蜜的笑。
柱子上刻画的人不人猪不猪,正所谓“猪公公”与“猪公主”。
“傻蛋回来看到这个作品,他会戏弄我一番然后称我是个人才呢,还是笑骂我是个白痴呀?”
晨琳触摸刻画,嘻嘻笑着,自娱自乐。
篱笆的门“吱呀”打开。
晨琳听到声音,知道火柴归来了,虽然挺个大肚子不太方便,却还是打开小屋门出去迎接。
“傻蛋回来啦!饭做好了可以开……”
晨琳兴奋地出门迎接火柴,可话没喊完,被眼中所见吓得脸都绿了。揉揉眼睛再看,风雪中,火柴嘴咬着断刀,左手摁住右边的断臂……
“傻蛋,你别吓我啊傻蛋,傻蛋……”
晨琳不顾一切跑上去,音调都带着颤抖。
火柴用身体把前来搀扶的晨琳顶开,没有理会憔悴的晨琳。自顾自走到枫树下,走到父母的坟前,将嘴里叼着的父母的墓碑安放回去。
刚吧断刀扎好,失血过多,精疲力竭的火柴一阵头重脚轻,倒在父母的坟前。
晨琳带着哭腔呼唤着。
火柴努力喘息,积蓄说话的力气。
“你走……咱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