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前一看,差点叫出声来,原来是鹤顶红。不过还是忍住了,毕竟也怕丢了身家性命。
此时此刻,岳飞正在与张宪、岳云说话,面面相视,被隔在对面不得靠近。就在他们说话之际,看守业已偷窥他们,准备寻机谋害岳飞。
只听的是,岳飞说道:“云儿,天色不早了。今晚就说到这,睡吧!”“父亲,故事还没有讲完,您就睡觉,可不好。”岳云意犹未尽道。张宪忙道:“唉,岳云,岳云!要体谅你父。睡吧,天色不早了,明日再说。”岳云望着岳飞点点头。岳飞应声道:“好,好。你们先睡!”话语之际,张宪、岳云便歇息去了。
岳飞还在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书,只听的是,牢外四人还在喝酒喧哗,只见,一张桌子,四人围坐。桌上烤鸭等菜品满满一桌,两壶酒,还有一盘黄柑,那柑子皮金黄金黄的,竟然是异样的光彩夺目。
过了很久,又听得是,“哥几个,来!喝酒,喝酒。”一浓眉大眼者说道,言毕一碗酒下了肚,把那鸭腿撇下大口吃着。另一小眼睛又望了望岳飞,他平时装着态度还好地对待岳飞等人,岳飞也较信任他,他便向岳飞这边而来,一步、两步、三步,渐渐靠近。这人笑道:“岳将军,岳将军。张宪,岳云都睡了?”
“嗯,他们都睡了。”岳飞愣了愣,微微一笑。这厮上前忙道:“将军,天冷,您就出来!喝杯热酒,便暖和一些了,如此睡觉才好!将军意下如何?”
“多谢,多谢。心意已领,不过实乃太过抬举,我就睡了,请您回吧!”岳飞叹道。那人便回过头去给其它三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便靠了过来。一瞬间打开了牢门,那人笑道:“哥几个,来请岳将军喝几杯!”说着四人便装作热情之状,来邀岳飞,岳飞又欲推辞,但已被拉拉扯扯请了出来。张宪、岳云实在太困乏了,睡得沉,竟然毫无察觉。
“来,岳将军。喝上一杯。”一人诡秘一笑。岳飞尴尬一笑,摆摆手:“我乃是牢狱之人,怎能得此殊遇?”“唉,此言差异,此言差异。想当年,您也是堂堂大将军,哥几个也甚为仰慕,所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可如今,我等眼看您受苦受难,也是有心无力,实属无奈。于心不忍了!”一小胡子叹道。
不知不觉之间岳飞业已被让进了一杯酒,没等岳飞再说出个什么来,便已躺在了地上,四人上前一看,只见岳飞双眼大睁,一副痛不欲生之状,双手抠着脖子,再看之时业已不省人事了。
一人惊道:“此毒果然厉害,叫都没叫出,便一命呜呼了,唉,可怜了一代英雄!我等也是无可奈何。”
“岳爷,您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看守叹道。说着四人手忙脚乱把岳飞抬进了牢房,用一白练把岳飞吊起,顷刻之间便装扮好了一副假象,那就是,岳飞上吊,畏罪自杀。岳鹏举就这样惨死在了大理寺狱中,时年三十九岁,牢外风大,寒气更加逼人。
后来韩世忠也被宋高宗罢了官,他听说岳飞遇害之事便跑去责问秦桧,韩世忠起先还进不了相国府邸,因为他实乃平民而已,大管家让下人意欲把他轰走,秦桧正好退朝回来,便让韩世忠进去了。
秦桧引领至厅堂,笑道:“稀客,稀客,韩世忠将军,曾经我几番请你前来,你都不曾前来,为何此番不请自来,实乃出人意料,匪夷所思。虽然如今你不曾在朝廷上了,不过你来了我也毕恭毕敬,所谓一同共事,情深似海!有何贵干,但说无妨?”
韩世忠拱手一拜:“岂敢,岂敢。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宰相大人公务繁忙,如若无关紧要,实乃不敢前来造次。”“哪里话,哪里话。客气,实乃客气。”秦桧眯眼一笑,拉着韩世忠的手坐下来。韩世忠诚惶诚恐,恭恭敬敬看向秦桧:“岳将军等人何罪之有,为何那般对待他们,证据何在?”
秦桧笑了笑,站起身来,走着走着转过头笑了笑,叹道:“此乃天意难违,岳飞等人谋反之事,虽说细节不大清楚,但其事莫须有!如若不严加查办,先下手为强,后果不堪设想。韩世忠将军与岳飞虽情同手足,十分密切,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岳飞北上有没有黄袍加身的想法,你说是也不是?”
韩世忠义愤填膺,站起身来:“‘莫须有’,好一个‘莫须有’。此三字,何以服天下?怕是无中生有了。”言毕愤然离去。
秦桧昂首挺胸,威风凛凛:“可不就是莫须有么,嗯,此些人士就像是曾经那智叟对愚公所言一样,‘汝心之固,固不可彻’!”说着哈哈大笑起来,顷刻便往暖阁去了。
在暖阁之中,秦桧约了张俊下棋,有茶有酒,有肉有豆。西湖龙井和精酿的女儿红,红烧鱼、火腿、炖羊肉和茴香豆、油炸蚕豆、干炒绿豆。还有那黄灿灿的柑橘,甚为引人瞩目。此番这柑橘实乃二人解酒之物,可怜了岳飞曾经便为其所害,临安子民在宋孝宗年间听说事情原委后,愤慨不已把柑橘统统倒进钱塘江,边骂边倒,好生了得,此为后事而已。
而此时此刻秦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