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符宣政化,持橐辍才流。
暂出论思列,遥分旰昃忧。
循良勤抚俗,来暮听歌讴。
“皇上对仁宗的一首诗也记忆犹新,真可谓用心良苦。皇上继承祖宗基业,自然是力挽狂澜,再造乾坤盛世了。”秦桧带头夸赞开来。赵香云看向韩世忠:“将军,以为如何?”“江宁府,早已叫做建康府了,当时南渡之初,称之为行都。绍兴八年,建康被皇上定为留都。”韩世忠笑道。“何谓留都,还望将军指教?”赵香云问道。“古代王朝迁都幸驾后,旧都仍置官留守,故称留都。唐玄宗开元末年返都京师长安,以东都洛阳为留都,派官留守。宗泽就做过东京留守,莫非殿下没听说过?”韩世忠介绍道。赵香云微微一笑,点点头。刘光世道:“建康面临长江,虽说易守难攻。可南唐在此却丢了江山社稷,可谓晦气难去。不宜为都城!”“杭州眼下可比建康要繁华。”张俊补充道。赵香云一语道破:“恐怕杭州靠海,女真人来了也好跑。建康却靠长江,女真人来了,就束手无策了,是也不是?”说话间乐个不住。
“公主殿下此言差矣,当年太祖武德皇帝定都开封,叫做东京,难道不知道东京的漏洞百出么?这一马平川,也难以招架契丹人与女真人的铁骑,是也不是?建康也不错,只是不如杭州繁华。仁宗皇上都说了,杭州乃‘东南第一州。’不可违背此意。”秦桧见宋高宗闷闷不乐,就打圆场道。赵香云听了秦桧的强词夺理,不觉好笑:“我看建康颇有雄心壮志,意欲出师北伐、临安却是偏安一隅,坐享其成。”“公主殿下,皇上如今心怀天下,如若不是皇上力挽狂澜。岳飞焉能屡立战功?如若不是皇上宅心仁厚,岳飞早就罪莫大焉了。”秦桧见宋高宗面红耳赤,马上叹道。
赵香云惊道:“此话怎讲?”“岳飞只知道出师北伐,却不知江南黎民百姓疾苦。岳飞出师北伐,不听号令,一意孤行。皇上的话都不听,意欲何为?”秦桧道。宋高宗摆摆手:“罢了,罢了。面对西湖,别提这些话了。”“我不知道这些的,怪不得不见岳飞将军,可岳飞将军也功不可没。皇上哥哥不能怪罪他的。”赵香云一脸茫然。
宋高宗嘘唏不已:“朕如若怪罪岳飞,恐怕岳飞担待不起。岳飞的倔强,朕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朕素知岳飞尽忠报国,也鼎立重用他。郾城大捷,威震天下。他功不可没,作为南渡以来,最年轻的节度使,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如今中兴四将,岳飞最是名扬天下。韩世忠、刘光世、张俊,三位将军今日都到了,唯独不见岳飞。不知何故!他说在家为母亲请了庐山东林寺慧海和尚诵经祈福。朕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为母尽孝,实乃感人肺腑。朕也想起母后了!”说话间,不觉潸然泪下。子午等人诧异万分,秦桧等人更是一同泪光点点。赵香云、黄香面面相觑,黄叶也想起净水师太,不觉热泪盈眶。
子午劝道:“原来如此,我们看来要去拜访岳飞将军了。”“陛下要想开一些,不必如此伤心难过,想必韦太后会相安无事,平安归来。”余下道。普安点点头:“皇上是个大孝子,世人皆知。”“听说西夏乾顺当年为了自己的母后,在甘州建大佛。不知皇上如今为迎接韦太后,又当如何?”武连笑道。“母后喜欢吃斋念佛,朕当年劝她别苦了自己。如今母后想做什么,朕都一一满足。朕在临安府,多有佛寺建造。虽说比不上‘南朝四百八十寺。’可也是佛光普照临安城了。”宋高宗叹道。
黄叶道:“峨眉山的佛光普照,想必也是皇上的恩典了?”“峨眉山白水普贤寺里的‘白水秋风’,这亭台楼阁,便是朕让成都府督造的,如此修葺一新,也算功德无量了。”宋高宗笑道。子午等人恍然大悟,乐此不彼。怪不得峨眉山上的游人如织,都说宋高宗的恩典不小。“皇上眼下开心了?不会龙颜大怒了?”黄香乐道。“龙颜大怒,朕如若不是迫不得已,不会龙颜大怒,偶尔不怒自威还是有的。”宋高宗哈哈大笑。宴罢,辞别宋高宗等人,子午引众前往岳飞府邸拜访。宋高宗派人送去许多礼物,紧随其后。
“小兄弟们来了,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这是我家娘子孝娥!”抵达岳飞府邸,子午等人走了进来,岳飞早已迎了出来,微微一笑,介绍身边的一位女子。只见这女子,眉目间有几分豪气,有梁红玉的威风凛凛,有李清照的高贵典雅,贤妻良母之风,油然扑面。
岳夫人李孝娥微微一笑,招呼众人进入厅堂,坐下来吃茶,又吩咐丫鬟准备饭菜:“早就听说四位小兄弟在中原大显身手,我代岳家军多谢了。”又看了看子午四人身后的两个姑娘,就问道:“她们是?”子午等人一一介绍,正道是:黄叶、黄香,众人才不再陌生。
子午微微一笑:“将军,你不是做郾城么?如何回临安来了?”“皇上召见,不得不返回。”岳飞道。余下问道:“不知皇上有何大事?”“皇上说,郾城大捷,岳家军名扬天下。可韩世忠、刘光世、张俊,他们三人却无所事事。我不知道皇上所谓何意。我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