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做皇帝的,做到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那这江山就永固了,这皇帝做的,就名垂青史了。”“难道秦始皇不懂,汉武帝不懂,唐太宗不懂,武则天不懂,我太祖武德皇帝不懂么?想必他们也懂,只是有几个能一以贯之。”净水师太仰天长叹。普安道:“公主此番要回临安了,黄叶,你要不要一起去临安玩一玩?”黄叶看向净水师太,净水师太默不作声。
武连看向赵香云:“报答恩人,当以何等方式?”“黄叶,我就想带你去临安走一遭,你想见岳飞将军么?如若想,可以一起去。”赵香云马上会意,毕恭毕敬恳求黄叶前往临安。
子午看向净水师太,灵机一动:“师太,我们此番还要跟随岳飞将军在中原,与女真人抵抗到底。黄叶说,她很想去,不知师太意下如何?”普安感激不尽的看向子午,这话本要普安自己说,可普安不好开口,只因上次之事还有些尴尬,故而不好插嘴,只是站在一旁,尴尬一笑。“莫不是有人出的鬼主意了。”净水师太看向普安,疑惑再三。普安低下头,一言不发。
武连打圆场道:“师太误会了,公主殿下的想法,还望明白。”“不错,师太见谅。我与黄叶姑娘虽一面之缘,可听武连说,曾在成都见过黄叶姑娘,也算好朋友。黄叶说过想跟随岳飞将军保家卫国,做个巾帼英雄。故而此番我回临安,想让黄叶陪同,路上也有个照应。这便一举两得了。”赵香云一头雾水,可见普安挤眉弄眼,就缓过神来,点点头。
普安见净水师太还是闷闷不乐,并不答应,就赶忙道歉:“上次是晚辈鲁莽,一时间情不自禁,还望师太见谅。我真的很喜欢黄叶,还望师太成人之美。”“你胡说八道什么?”黄叶大惊失色,没想到普安会脱口而出,顿时羞红半边脸。
余下见净水师太诧异万分,就忙道:“普安素日大大咧咧,油嘴滑舌。可他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望师太成全,给他个机会也好。如若他辜负了黄叶,我们兄弟们就不答应了。”
“住口!一帮臭小子。口出狂言!如若不是看在张明远、费无极,还有王世贞真人的面子上,贫尼今日饶不了你们。再说公主殿下前来,不便教训你们。以后不得轻薄女儿,如若不然,绝不轻饶。”净水师太喝道。
子午赶忙拱手道:“那让他们做个寻常的好朋友,这总可以吧,还望师太成全。”“这还差不多!要说谈婚论嫁,眼下就别想。别以为贫尼搭救你们了,你普安就想扶摇直上。岂非白日做梦!我不管你们曾见过几次面,之前认识不认识。即刻起,这男女授受不亲要时刻谨记。别觉得贫尼不近人情!这是为你们好。贫尼也年轻过,贫尼也有官人。这过来人,总是没错。普安你这小子油嘴滑舌,贫尼倒并不觉得没什么不好。只是你们接触的太也短暂,贫尼可不放心。”净水师太点点头。
余下顿时大惊失色,如若黄香也是净水师太的女儿,我岂不与普安一样,要碰一辈子灰了,想到这里,心有余悸。
武连看向赵香云:“净水师太的想法很奇怪,这世人皆知,谈婚论嫁,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必入洞房时也未必知道姑娘什么模样。皆是婚后慢慢情深意重。如何就爱恋后才谈婚论嫁的!”
“师太的想法好似与李清照夫人一般了,可李清照夫人也难逃厄运。她步入晚年,又改嫁张汝舟,结果还是不欢而散,这可叫人黯然神伤了。”赵香云笑道。
普安看向净水师太:“师太果然如李清照夫人一般见识,晚辈佩服。”
“娘是看李清照夫人的事,颇多感慨,故而在女儿的终身大事上,慎之又慎了,是也不是?”黄叶笑道。
净水师太嘘唏不已:“你们这样想也不无道理,贫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们心知肚明就好。此事,要从长计议,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师太所言极是,晚辈受益匪浅。”子午道。
余下点点头:“此番峨眉山之行,多谢师太拨容一见。”
“好了,你们不必如此。贫尼知道,搭救普安后,峨眉山就不得清净了。让普安在峨眉山几日,不知是福是祸,就难说的很了。”净水师太大手一挥,笑出声来。
黄叶叹道:“娘,这话何意?”
“我看师太不必如此,一切皆有定数。岂不闻‘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普安道。
赵香云对净水师太,毕恭毕敬拜道:“如若师太有空,请到临安做客。”
“好说,好说。你们到‘白水秋风’处坐一坐,让叶儿献茶,你们年轻人自然有不少话要说。”净水师太微微一笑。
黄叶在前,赵香云等人紧随其后,众人出了厅堂,参观普贤塑像后,来到‘白水秋风’处,但见波光粼粼,红叶片片,风景如画,心旷神怡。
“此处真是天上人间,不同凡响。”武连道。
子午点点头:“可不是,峨眉山上有这样的波光粼粼,好似一面宝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