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大局为重,不可沽名钓誉,不可意气用事,不可妄自尊大,不可自以为是,不可自欺欺人,不可自取其辱。要明白人贵有自知之明的道理,有什么本事就做什么事,要再三仔细,没有把握就更要深思熟虑才是。这算我们对你们师兄弟四人的告诫,你们可仔细明白才是。”费无极推心置腹道。一语落地,子午、余下、普安、武连点点头。
阿长哈哈大笑道:“不要说他们,我们也差不多。明远与无极,我与扁头,算是难舍难分,重情重义。恐怕难以抑制那般情感了,如此说来,就不难理解,为何刘玄德当年要一意孤行了,是也不是?所谓普天之下,没有人可以逃过一个情深似海去,依我看,也就是除了金人。”说着默然不语。张明远叹了口气,看着费无极点点头不再作声。
子午若有所思的道:“师父,还有曹氏三父子,曹操、曹丕、曹植。曹操是三国时期政治家、军事家、诗人,世人皆知。曹丕虽然篡汉称帝,但他的《典论》却是时至今日的首篇文学批评专著。曹植五言诗的奠基人,他才华横溢,以乐府体裁大大拓展了五言诗的境界,可谓挥洒自如,天下莫可能及。他七步成诗的佳话无人能敌。”
“曹氏三父子都是建安风的代表。曹操撒手人寰,曹丕威逼曹植,曹植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曹丕没有加害曹植,因为曹植乃是文人,手无缚鸡之力。”普安侃侃而谈。“但李世民与李建成不一样,两虎相斗,果然玄武门就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兄弟相残的悲剧,乃是不义。”余下道。武连嘘唏不已:“司马懿与司马昭父子俩与他们又不相同,司马懿是装病赚曹爽,而司马昭是其心路人皆知。”张明远叹了口气道:“是这般道理了。司马谈是史官,司马迁也是史官。司马迁有《史记》传世,最是名扬天下。”“他们父子俩与司马父子俩又不相同,司马懿父子俩在权谋上厉害,而司马谈父子俩却在历史方面颇有建树。可见同样是司马氏,也大不相同。”费无极笑道。余下笑道:“司马光也喜欢历史,司马迁有《史记》,司马光有缸。”
张明远等人看时,他嘿嘿一笑,道:“《资治通鉴》很好,很不错。司马光有《资治通鉴》,方才开个玩笑。”武连道:“你小子就是没个正形。如此说来,像是唐朝的唐玄奘千里迢迢去舍身求法,鉴真大师双目失明出生入死,六番东渡,抵达日本。算是人生的大旅程了。”子午道:“当然与李太白无法相提并论。李太白千山万水,算是把大好河山用那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了中原历史的天空之上了,算是中原人的不曾坠落的月亮,令多少后来人赏心悦目,感慨万千。”“白居易也不错,最苦的就是杜工部了。苦兮兮的,诗作也是沉郁顿挫,令人伤心难过。什么‘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这老杜总是哭鼻子,可见很惨!”普安道。
张明远道:“如此说来,人生应该如何,你们也要自己趁着青春似水年华好好抉择一番了。”说话间使个眼色给费无极。“阿长师哥,还是你说好了。”费无极见武连闷闷不乐,就看向阿长。张明远、费无极转身进了后堂。阿长招呼子午四人近前,一瞬间一时语塞。
“师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子午见阿长难为情,又见张明远、费无极离去,就感觉很是蹊跷,马上问道。余下惊道:“难道种浩将军他---”“不会吧!”普安也诧异万分。武连摆摆手:“你们别打岔,想必是峨眉山的事,普安,你小子可要挺住才是。”普安瞪了一眼武连,一言不发。阿长仰天长叹,示意子午、余下、普安出去,让武连留下来。武连一头雾水,子午、余下、普安感到奇怪,也不好多问,就走了出去。
“武连,这件事,你恐怕难以接受,不过你师父与师伯还有我,都斟酌再三,不得不提出来,你还要有个准备才是。”阿长示意武连坐下来,就叹道。武连顿时脸色煞白,一头雾水。
“赵香云是仁福帝姬,虽说眼下高宗把帝姬去掉叫做公主了,可赵香云毕竟也是皇家人。他南归被你们搭救也算你们的功劳!成都来人了,说要赵香云回临安去,皇上下旨了。我青城山也不得不照办!再说了,青城山再好,留下个公主总不大好。你们虽说与赵香云情深意重,可她的亲人毕竟是皇上。她若不回到自己九哥身边,想必这哥哥的关照就感受不到了。我们不可自私自利,凡事要以大局为重。武连,你年纪不小了。你父母也盼望你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至于你对赵香云的一往情深,我劝你还是深埋心底好了。门当户对还是要的,免得你将来后悔莫及。做驸马固然风光,可看着皇帝脸色,你觉得好受么?我素闻朝廷对皇亲国戚要求很严,你就别指望可以做官,参与朝政。能做个游山玩水的王爷就不错了。可这也不好,公主背后是皇帝撑腰,你就不怕么?言尽于此,点到为止。还望你明白。”阿长一语落地,语重心长,感人肺腑。
此时,武连慢慢地转过身去,出了建福宫,走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