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普安:
知你身中贼人毒手,为师甚为挂念。又遇净水师太相救,方才放心,为师这边尚好,阿长、武连也在,子午、余下已回终南山。且莫挂念,你可在峨嵋小住几日,为师不日前往答谢,到时与你同归青城山即可。
青城山费无极
看罢,普安喜道:“这太好了,师父要来,让我在此歇息几日,不错,不错!这样也好散散心,见识见识这峨眉山,向师太讨教讨教一些学识,也是不枉此行了。”
净水师太微微一笑,轻轻的摆摆手忙道:“我不过是个出了家的老尼,论为人处世尚且是得过且过而已,说诗书礼仪怕是班门弄斧了,听你师父说,你这小子见多识广,喜读历史,又博闻强识的,阅览的书籍不少,也有一些文章诗词的大作,到峨眉山向贫尼讨教,你这样说就有些开玩笑了。贫尼虽为妇道人家,可年轻时候也读过一些诗词歌赋,知道些人世间的大道理。所以希望你们后生可畏,爱国爱民,文武双全,保家卫国。”
普安忙道:“没曾料想师太这般谦虚,晚辈佩服。师太如此深明大义,出口成章算是令人佩服。如此见识令人倍感鼓舞人心。”黄叶惊道:“干嘛呢,一个个文绉绉的,有完没完。说点大白话不好吗?干嘛一个个都好像忧国忧民,多愁善感的不得了。什么,你师父要来,你又不走了。你在这里干什么?依我看来,你还是走的好,免得大家都不清净,都不好看。再说了,这里都是女子多一些,你一个大男人在此就不大方便了,如若发生些什么事,传出去也不好听。是也不是?”
净水师太责备道:“叶儿,不得无礼!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不乐也罢了,为何这般态度,成何体统?你这样让天下人如何看我们,难道要赶走一个刚刚病情转好,尚且在痊愈之中的人么,菩萨有慈悲为怀之说,我平日里如何教导你来着?如今越来越不像话了!”
“娘,你倒底是谁的娘啊?竟然向外人说话!我如何惹你了,干嘛向我发火。”黄叶一脸不悦,眼里含泪的泣声道。净水顿时瞪着眼睛,马上用手指着黄叶训斥道:“休得放肆!敢和为娘这般说话,你!如何这般伤为娘的心,可怜我十月怀胎含辛茹苦抚养你长大成人,算是白疼你一场。”说着说着竟然仰天长叹起来。
普安一看,寻思,三个女人一场戏,这两个就够了,都是有个性的女人,真是令人头疼。要赶忙劝一劝,不可让事态恶化,以免母女反目成仇,自己就尴尬了。也说不定是两人事先商议好的要考验我一下。无论如何,管不了那么许多,先劝一劝她们,留下一个好印象也是好的,就忙道:“师太,黄叶姑娘,二位这会肯定是气头之上,难免言多必失。还是冷静一下比较好。”
净水叹道:“让你看笑话了,怪我管教无方。”黄叶语无伦次的忙道:“我,我怎么了我?我没错,我就是没错。”净水师太大声喝道:“你给我出去,真是女大不中留,你就在山上呆一辈子吧你!我看也没人要你。还怕你跑了,目下我放一百个心了,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我懒得管你了。反正你也长大成人了,翅膀硬了,可以不听为娘的话了。你的人生你自己选择。”黄叶一听这话,脸上火辣辣的,慢慢用手往后,迅疾甩了一下长发就气道:“我走就走,没人要算了,和你一样削发为尼岂不更好。这样就如你所愿了,你满意了,是也不是?”此语一出,净水师太顿时火冒三丈,叹道:“气死我了,你给我滚出去!”没等她再言语下去,黄叶业已大踏步的出了厅堂,头也不回的一溜烟走了。
“唉,叶儿!等等我。”普安也追了出去。黄叶走在山道之上,一会儿爬山,一会儿趟溪,真可谓跋山涉水,她来到一个小茅草亭子旁边,坐在大青石之上,双手捧着脸呆坐在哪里,活像一尊塑像。远处的青山绿水、飞泉留瀑,此时此刻在她眼中似乎并非是什么赏心悦目的美景了,反而是一片乌云。那鸟儿鸣叫的天籁之音,仿佛不再悦耳动听了,在她听来像是嘲笑她一般,一片冷嘲热讽。她难过之极,可见一斑。顿时泪光点点,默然不语。
“天呐!你跑这么快干嘛?终于追上了,累死我了。”普安气喘吁吁道。黄叶并不回头看普安,便喊道:“你来干嘛?回去!”响声震天,山鸣谷应。普安笑道:“吓人呢!我耳没聋,听得见。”说着便往亭子那边去了,又偷偷地望了望坐在侧面大青石上的黄叶,只见黄叶竟然流出了眼泪,普安见状便慌忙从亭子之中一轱辘跳了下来,结果冷不防被一山石绊倒在地了,摔了个四脚朝天。
此时此刻,只听的是传来了黄叶阵阵笑声,笑声里面还有哭泣的样子。普安说道:“哎哟,哎哟!你还笑得出来,还不快扶我一把?”黄叶上气不接下气的泣道:“想得美,你伤也好了,毒也除了,还想让我扶你,我背你不够么?自己起来。”“哎呀,哎呀。痛!真痛。”普安摸着腿喃喃道。黄叶见状叹道:“装什么装,本姑娘不会上当的!”普安灵机一动,赶忙“啊”了一声之后便平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