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省人事,寻思,金人已死,再作打算,再者看来这老尼姑身手不凡,如若强攻怕是白白送命,便匆匆引领余众跌跌撞撞仓皇逃跑了。
“师太,好武功,晚辈佩服。”子午并未走远,就怕净水师太与黄叶势单力薄,遭人暗算,故而找到英雄剑,跨马又返了回来,顿时飞身下马笑道。
余下坐在马车上,惊道:“如此掌起手落,干净利落,令人感慨万千。真神奇,师太,想必黄叶姑娘也会这般掌法吧?”
净水师太叹道:“唉,恰恰相反,让她练习,她却不学!”
“没想到小毒物、大胡子没走。大胡子最终还是送命了。”武连也坐在车上叹道。
“师太,替我转告黄叶,她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赵香云坐在马车里,伸出头,微微一笑。
净水师太叹道:“殿下不必如此,多加保重!”
“好,师太,事不宜迟,我们就先走了。”说着子午等人又望了望普安所在的小楼。
净水师太道:“恕不远送,一路小心。那小毒物恐怕心有不甘,你们要谨小慎微,多加小心。”
“他啊!与我们打了个平手,我们三人还怕他不成!师太再见!”说着子午三人带着赵香云便趁着夜色,匆匆离去了。
净水回到小院楼上后就运功为普安避毒,以此驱除普安身上的疼痛难忍,一个时辰后,黄叶已把普安扶起。普安也微微醒了过来,好像好了许多。不过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甚至泛黑。显而易见的是毒性业已慢慢地向身上他处扩散开来。净水上前用手指头拨开普安的眼眶,忙道:“我看他好了许多,明日早上,我们便走。今晚歇息一番,未为不可。”
“上,上哪里去?我怎么了,你们是谁?子午他们呢?他们可好?”突然,普安神情恍惚,迷迷糊糊睁开眼,随即问道,挠了挠后脑勺,只觉头重脚轻,浑身有气无力,面色蜡黄,嘴唇干裂。
“不必多言,我们是峨嵋派的,这是我娘净水师太!你不会把我忘记了吧,好好看看我是谁?我可是黄叶,我们见过面的。你身中剧毒,你师兄弟把你托付于我们,他们上青城山去了,我们明日前往峨嵋山为你化毒。你可明白了?”
“黄叶!是你!你搭救了我?那,那多谢师太、姑娘了。”普安喜出望外,高兴之余却浑身上下没有力气,不得不又躺了下去。
净水师太在密室打坐礼佛,片刻,普安感觉好一些就找黄叶说话。二人在二楼坐下来,看着门前的浣花溪,面面相觑,微微一笑。
“此番我们从襄阳而来,没想到,小毒物、大胡子就尾随而来,不可思议。如若不是你们搭救,后果不堪设想。”普安捂嘴咳嗽一声,笑道。
黄叶摆摆手,笑道:“没事,既然是一面之缘的朋友,行走江湖,出手相助也无可厚非。只是感觉你们居然认识皇室,不简单。你们到底什么来头,不知道你们身上还有多少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当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人所难的。”
普安寻思道:“黄叶虽说今晚这幅打扮,可秉性难移,还是男子汉气概。”想到这里,马上笑道:“没事,说说也无妨。我们与宋徽宗、宋钦宗、宋高宗父子三人,都是故交。靖康耻、烽火扬州、搜山检海、富平大战、郾城大战,我们都置身其中,也算经风雨,见世面了。只因家师张明远,和宋使费无极与皇家有情谊。”
“有何情谊,如若方便,说说看。”黄叶惊道。
普安道:“师伯张明远与太上皇宋徽宗同年同月同日生!”
“原来如此,不过听说太上皇已驾崩好多年了。”听了这话,黄叶大吃一惊。
普安点点头:“不错,太上皇驾崩后,师伯伤心难过许多时日,还昏迷不醒。宋钦宗与我们可是故交,这蔡京、童贯六贼的被诛,我们人人有份。与兀术在郾城决战,我们也与岳将军并肩作战。我们终南山、青城山弟子,这些年来,都是随着女真人的脚步走,女真人打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这保家卫国,便是毕生所愿。如若天下太平,我们也想游山玩水,岂不逍遥自在?谁喜欢打打杀杀的,一点也不好玩。且不说杀人会减损自己的阳寿,就是被人杀,也感到担惊受怕。我想女真人也是为人父母所生,他们哪里会愿意,远道而来,谋财害命?他们也不过是金熙宗与兀术的棋子罢了。”
黄叶听了这话,对普安刮目相看,没想到他不是一介武夫,还是个很有想法的青春才俊,顿时颇有好感,只是难以启齿,不好表露。只能按捺于心,默默喜悦,暗暗赏识。
“你如何是峨眉山弟子了?”普安道。
黄叶笑道:“你一定很奇怪了。我娘为何出家了!她这个出家也是半出家。眼下只吃素不吃荤!自从爹爹与妹妹下落不明后,她就闷闷不乐,泪流满面。在浣花溪意欲寻短见,被明月师太搭救回峨眉山。我当年年纪轻轻,不见娘回来哭得死去活来。回来明月师太来接我,我也到了峨眉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