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近人,就笑道。
费无极赞不绝口:“不错,有儒将风度,实乃眼下之周公谨!”
岳飞摆摆手,笑出声来:“过誉,过誉。我想做诸葛孔明!”
“岳将军想做诸葛孔明,出师北伐。”子午见张明远、费无极不解,就解释道。
余下道:“诸葛孔明虽好,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
“也不尽然,诸葛孔明出师北伐,这等气魄,为后人敬仰。”武连对余下使个眼色。
普安道:“不错,不错。我也喜欢诸葛孔明。”
“我觉得周公谨也不错!雅量非凡,一表人才。”岳云笑道。
岳飞若有所思,叹道:“如今与三国大同小异,可惜三国之人皆是孔夫子的后人,而如今我大宋面对的却是远自白山黑水的女真人。”
“”张明远见岳飞这般心烦意乱,就劝道:“将军不必如此,凡事自有定数。”
费无极道:“郾城虽小,却是咽喉所在,如若想挥师南下襄阳,必经此地。当道阻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岳将军不亏是奇才!”
“过誉,过誉。实不敢当!”岳飞哈哈大笑。众人谈笑风生,喜乐无比。
当夜,岳飞为张明远、费无极接风洗尘,在郾城酒楼摆宴。张宪等人固守营寨,故而不曾前来。只有子午四人前来,岳云本想来,可岳飞却让他与诸将一道守大营,故而也没前来。
张明远、费无极、子午、余下、普安、武连同岳飞吃酒闲话一时间熟识起来。
岳飞介绍道:“我当年在家乡相州汤阴在周侗师父处习武,颇得教诲。师父不仅教我武艺,还教我为人处事的道理。师父去世后,我也伤心难过了许多时日,念念不忘他老人家的恩情。”
“不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走了,好像家父走了一般。这等情感,如何不令人伤心难过。实不相瞒,我也如你一般,师父走了,伤心难过许多年。现到如今,还记忆犹新,没齿难忘。”张明远嘘唏不已,顿时想起王世贞,仿佛王世贞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
岳飞见费无极早已泪流满面,就劝道:“别哭,人到中年了,还哭?”
“你如何知道我的?”费无极惊道。
张明远看向子午四人:“一定是四个小子说的了。”四人低头而笑。
“他们四个可不简单,后生可畏。”岳飞点了点头。
费无极问道:“如何不简单了,我看他们很简单。岳云早已告诉我们了,为了搭救仁福帝姬,让一个小姑娘去冒险,你们四个该当何罪?”说着看向子午四人。
四人尴尬一笑。
“不干他们的事,都是我的主意。”岳飞马上劝道。
张明远将信将疑:“如若是你的主意,我便放心了。”
“黄香是个聪明过人之人,不必担心。她的鬼主意多得很!‘古灵精怪’四个字放在她身上算是恰到好处,一语中的。”岳飞介绍道。
费无极并不相信,但不好多说什么,就笑道:“但愿黄香相安无事,如若有事,他们四个难脱干系。”
“你们也别沉默寡言了,快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让家师担惊受怕,可不是做徒弟该做的。”岳飞看向四人,微微一笑。
子午道:“此番去东京,的确是黄香的主意。”
“我们观看兀术的演习,途中想搭救赵香云,可惜黄香她失手了。”普安道。
张明远、费无极、岳飞马上紧张兮兮。
武连见状,随即解释道:“不是被发觉,也不是被抓,而是黄香找不到赵香云,不知道她被藏在何处。”
“武连苦苦哀求黄香,让她搭救赵香云,可找不到,也没办法。黄香很是哥们义气,便返回东京,想寻机搭救。”余下道。
张明远听了,摇摇头:“武连,是也不是?”
“你干的好事?”费无极看向武连。
“”武连低下头,一言不发。
岳飞马上解围:“不怪他们,是我听说仁福帝姬在金熙宗手里,故而派黄香前去搭救的。”
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当然并不相信,但不好说什么。
岳飞见气氛尴尬,就笑道:“你们与太上皇是故交,可有什么故事,讲一讲可好?我听说明远师父与太上皇同年同月同日生,是也不是?”
张明远点了点头笑道:“还记得初次见面,遇到刘贵妃,眼下想一想,时光荏苒,好生了得。不错,我的确与太上皇同年同月同日生,也算缘分使然。”说话间恍然如梦,潸然泪下。
费无极也道:“可不是,太上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岳飞听了喜乐无比。三人就这般谈笑风生,子午四人感到自己多余,就退了出去,回去歇息去了。
不知不觉,夜色深深,张明远、费无极与岳飞促膝交谈,无话不说。一见如故,相见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