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大金国在城外的大帐舒服、凉快。你们以为如何?”说话间,谈吐不凡,妙语连珠,令人暗暗传奇。
兀术叹道:“的确如此,开封城内热气腾腾,不知中原人如何避暑。当年在东京,不知宋徽宗这些人,如何度过夏日?”
“他不是有金明池嘛,湖光山色,枝繁叶茂。”这人一说话,子午马上认出来了,居然是术烈速。金熙宗介绍一番,子午等人装傻充愣,当是初次见面,点头未语,微微一笑。
“如今中原已归我大金,治理恐怕还要宋人。”另一人也说话了,余下看过去,原来是讹鲁补。金熙宗又介绍道。子午等人马上拱手见礼。
一个老头叹道:“当然,我们还是觉得草原好,长白山好。燕山也不错。”“这是我大金国左丞相完颜希尹大元帅!”兀术眼疾手快,马上对子午等人介绍道。
子午等人当然记得他,此人当年在金太宗时,还出口成章侮辱过大宋,对他四人记忆犹新,顿时对他点点头,微微一笑。
金熙宗对子午等人自豪道:“我女真人的小字,便是完颜希尹丞相创立,我大金国的丞相聪明过人,出口成章,天下无敌。”
又一个浓眉大眼叹道:“不知四太子对郾城的岳飞如何考虑,也没有消息,有个对策也好。”
“此乃我大金国太师完颜宗干!就如同宋朝当年的蔡太师一般,不过我大金国的太师可比那蔡太师好许多,听说蔡太师被宋朝人给饿死了。真是可笑!”兀术介绍道,顿时哈哈大笑。女真人也哈哈大笑。金熙宗更是喜笑颜开,乐此不彼。
完颜希尹轻蔑道:“的确如此,四太子应该前来禀告陛下,为何让陛下等了这样许久?”
“寡人相信兀术将军心中有数,你们放下心来,喝酒,东京城的酒都搬光了,寡人乐此不彼。你们尝一尝,如若直抵临安城,再到大理国,恐怕美酒更多。”没等兀术开口说话,金熙宗忙对兀术示意不必生气,就为他打圆场道。如此一语落地,女真人一个个喜笑颜开。
正在此时,不知何故,兀术对术烈速、讹鲁补二人使个眼色,他们就辞别金熙宗转身离去。子午等人面面相觑,心有余悸。
“陛下,还是戒酒为是,不可嗜酒如命,如此不利龙体。”完颜宗干忙道。
“此言差矣,陶渊明说得好,‘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我们理当如此;就是曹孟德也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如此天下归心之际,如何不举杯畅饮。岂不可笑,你们不必担忧,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一醉方休。”说着金熙宗举杯咕嘟起来,小小年纪,喝酒不小。
原来金熙宗与金太宗一样,都对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很是佩服,进军中原后,对汉学很是喜欢,手不释卷,不在话下。如今虽说年纪轻轻,可气度不凡,很有力挽狂澜的能耐,大金国许多老头,都对他毕恭毕敬。
“陛下,金太宗曾经劝微臣,嗜酒如命,乃天下大忌,陛下不可不察。”完颜希尹叹道。
“鸿门宴,青梅煮酒,杯酒释兵权,如此乃是阴谋诡计之道。酒池肉林,悲眼伤泪,失意遁世,借酒浇愁。如此并非美事,陛下当以为戒,乃是肺腑之言,还望明察。”此言一出,众人看时,乃是一个归附的辽朝大学士。此人看上去,慈眉善目,雅量非凡。
金熙宗大手一挥,微微一笑,介绍道:“此乃我大金国的参知政事,韩昉,韩公美。才华横溢,饱读诗书,是我大金国的大儒!”
完颜希尹撇了撇嘴不以为然,摆了摆手叹道:“胡言乱语,不过头头是道的书呆子。”
金熙宗顿时火冒三丈,环顾四周。
“陛下息怒,言语不妥,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乃是为陛下着想。”韩昉笑了笑忙道。
“一派胡言,大丈夫男子汉驰骋疆场,多有劳顿,喝酒可以舒筋活血,消除疲乏,可以御寒驱风,疗病去疾。呼朋唤友,称兄道弟如何可以缺少,彼此坦诚相待,大可干劲百倍,正所谓酒酣胸胆尚开张。”金熙宗一语落地,一个个默然不语。
子午四人与黄香也顿时一怔,没想到,金熙宗这小子,脾气很臭。
兀术见状,马上笑道:“陛下,眼下高丽商人前来朝拜,要献上宝贝。你这样喜形于色,可把他们吓着了。”
此言一出,众人捧腹大笑。金熙宗也忍俊不禁。
韩昉马上喜出望外,笑道:“高丽商人!幸会幸会。老夫多年以前出使高丽,与贵国多有交往,如今见到你们,也算缘分使然。”
兀术介绍道:“韩昉,字公美,燕京人,先祖仕辽,累世通显。韩昉五岁时,父亲病逝,哭泣能尽哀情。可是一个大小子!”
金熙宗按耐不住,亲自介绍道:“还记得,当年的往事,历历在目。高丽虽与我大金国早就通好,也自称藩臣属国,但迟迟不进誓表。我大金国多次遣使要约,均无功而返。可先生出使高丽,晓之以情,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