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九章:才华横溢  忧乐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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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刚刚回来。”黄香心里暗想,差一点脱口而出,心想,不可让爹爹担心埋怨,就硬生生憋了回去,朝余下、武连使眼色,示意他们不可说逛了夜市之事。余下会意,笑道:“大人如何也不睡觉?”“该睡觉了,不知襄阳城的夜市是否与东京、成都一般,没日没夜。真佩服那帮夜猫子,想当年,东京夜市,有人玩了一夜,回家已是黎明时分。依然意犹未尽!”武连打哈欠之际,微微一笑。

黄靖笑道:“不错,当年我带着香儿也去过东京,我看看见不少夜猫子。我们吃早饭时,他们也吃,但看他们气色不佳,问了才知道,逛夜市归来。夜市罢晓市又起,东京又要热闹非凡了。这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只眨眼功夫就有了。东京人家可是不知疲倦,东京这地方也是不知疲倦。”

“可不是,大人所言极是。回想当年便有许多的难以忘怀,汴河可是个好去处。夏日里垂柳飘飞,波光粼粼,渔舟唱晚,芦苇荡漾。真可谓,风光无限,岁月静好。”余下笑道。

武连道:“我小时候就去过,只是当时太小,我就看见许多女子,漂亮极了。我还傻傻的想,快点长大成人,一定娶个东京女子做娘子。我告诉家父,家父告诉我,那是烟花女子。我当时可不懂,如今才知道。烟花女子也不错,如若不然,太上皇回对李师师那般垂爱,岂不奇怪?”

“李师师可不一般,江湖人称‘飞将军’!与寻常烟花女子大有不同。李师师是歌妓,可谓东京嘌唱高手,无出其右。”黄靖乐道。

黄香顿时显摆起来,自己也唱起来,虽说没乐器伴奏,可也好听极了,有些伤感,有些哀愁,有些思绪飘飞,令人黯然神伤。只听她唱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听上去,好似梦回东京了。这南唐后主李煜也够厉害,写这般词作,听说是绝命词。太宗当年看了这首词,对李煜就心存不满了。”武连想起赵香云,眼里带泪。

余下叹道:“因果轮回,也是有的。隋灭陈叔宝,太祖灭南唐李煜,皆是如此。”

“可我大宋有所不同,可不是汉人攻破东京,居然是夷狄来犯。想当年,王小波、李顺、方腊、宋江都造反,可他们都大势已去,过眼云烟。没想到女真人挥师南下,造祸我大宋。如若不是女真人,张邦昌、刘豫这般跳梁小丑怎会肆无忌惮,走马观花?”黄靖不以为然,笑道。

余下见黄香有些悲悲戚戚,有些哀愁,就打趣道:“这首歌虽说好听,可过于悲伤。我倒会唱一首喜悦的歌。献丑了,还望海涵。”说着唱道: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这是李唐的孟郊之诗,叫做《登科后》,是也不是?”武连喜出望外,没想到余下会唱唐诗。

黄靖捋了捋胡须,笑出声来:“孟郊的诗,还有一首,名扬天下,你们可知?”

“爹爹,我知道,我还会唱。”黄香唱道: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余下赞不绝口:“这首诗最出名,堪当孟郊的代表作。”

“好一个‘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其实这‘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才感人至深。”武连也点了点头。

黄靖笑道:“好了,你们也该歇息了,天色已晚,明日再说。”“可就是睡不着,不知何故,爹爹莫如给我讲故事可好?”黄香道。武连也笑道:“大人,讲故事好,我们洗耳恭听。”“大人的故事讲得好,还望赐教?”余下也喜出望外,想到还可以与黄香说说话就喜得心里乐个不住。见黄靖转过头意欲离开,黄香马上拉住黄靖,撒娇催促道:“爹爹,别走。讲故事好不好?”

没等黄靖开口,有人走了进来,打哈欠道:“你们还没睡?我们都迷糊了一觉,听有人唱歌,就醒了。还以为我们到瓦肆了一般。”黄香回过头,原来是子午与普安,只见二人,微微一笑,对黄靖拱手道:“大人还不歇息?”

黄靖笑道:“我儿缠着,脱不开。”说着朝黄香额头用手指头轻轻点了点。黄香眯眼一笑,乐个不住。搀着黄靖的肩膀,依偎在黄靖身旁。

“你们不睡觉,出来做什么?还打哈欠,如若刘豫在襄阳做皇帝,这打哈欠可要交税的,你们可知?”余下闷闷不乐,故意打趣道。武连也道:“你们是夜游了,做梦了,一定是天上哪位神仙把你们叫醒了,如若不然,哪里有睡着了,还醒了出来瞎转悠的。”“你们四个人真有趣,别挖苦来挖苦去,真好笑。”黄香捧腹大笑。靖一本正经,开玩笑道:“方才我见他们两人是要张嘴吃天了,可惜嘴巴不够大。”子午四人与黄香更是笑得咯咯作响,黄靖却泰然处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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