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关中失守,终南山就非大宋所有,成都府也会被攻破,青城山也非我大宋所有,到时候,你们就是大金国的子民了,你们可愿意?”参军捋了捋胡须,叹道。子午听了这话,马上一脸不悦:“做大金国的子民,这可很可怕了。”
“金人休想!”武连恨恨的道。余下骂道:“这可就令人匪夷所思了,放着堂堂大宋子民不做,我们做金人的奴才,岂不可笑?”“将军,这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普安看向参军,微微一笑。参军认真道:“绝非危言耸听,如若关中失守,便是如此。”“形势危急,不容小觑,阻击金军,势在必行。”子午顿时诧异万分,仰天长叹。余下信誓旦旦道:“看来京兆府有危机,这可如何是好?”“爹娘要不要到成都府避一避。”武连也担惊受怕。普安也心有余悸道:“退就无路可退了,只有固守关中。”“你们可知吴玠?”参军想起一个人,马上介绍道。子午听种浩说过此人,也听师父提起过,只是感觉这名字不陌生,但并不熟悉,毕竟未曾谋面,随即摇摇头:“只是听说过,并不熟悉。”“吴玠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与姚平仲、种浩号称‘关中三虎’!吴玠目下作为张俊手下一员虎将,作为统制,很有建树。”参军道。“吴玠此人可有什么本事?”武连追问道。
“这人不可小觑,还记得政和年间,西夏犯边,吴玠率军鏖战,因其英勇晋升为进义副尉、权任队将。宣和二年,又参与征讨方腊起义,‘破其众,擒酋长一人’,再破‘河北贼’。累功至忠训郎、权任泾原第十一正将。时间到了靖康元年,西夏进攻怀德军,吴玠率百余骑兵追击,斩首一百四十六级。以功补授秉义郎、泾原路第十二副将。凭借这几次战役,吴玠在军中初露锋芒,威勇不已。”参军笑道。
普安叹道:“果然如此,自然非同小可。”
“这人与韩世忠不相上下了,韩世忠将军当年不是也征讨过方腊么?莫非他们不认识?如何韩世忠到了江南,吴玠在关中。”余下赞不绝口。
参军神情肃穆道:“韩世忠是延安府人,吴玠是德顺军陇干人。虽说不是同乡,可皆为我大宋西北人士。也算半个老乡了!只要为国为民,无论在何处都一样。”
“我大宋本有诸多能征惯战的文臣武将,本可御敌于燕山府之外,只可惜四个字‘尾大不掉’就抹杀了许多仁人志士之心。”子午回想起张叔夜、李纲、宗泽就唏嘘不已开来。
武连也感慨万千开来:“好了,这伤心难过也要有个头,如若不然,如何可把金兵赶出大宋去。”
“不错,事已至此,怨天尤人没什么大用,反而自寻烦恼。既然金兵至此,我等就御敌好了。”普安点了点头。
余下看向参军:“将军以为如何?”
“此番潼关也好,京兆府也罢,是场苦战,是场硬战。你们可要竭尽全力,做好准备。黄天荡一战,虽说也很是辛苦,可江南水乡,毕竟金兵铁骑没什么优势,此番不同,八百里秦川,坦坦荡荡,铁骑就厉害了。我大宋步兵如何抵挡金兵铁骑,岂不以卵击石?如若不是高大的城墙,京兆府就难以御敌。你们岂不闻大唐时候就高筑城墙,以御敌。故而外敌不敢袭扰长安!”参军靠近子午四人,对他们语重心长道。
“还记得宗泽老将军当年路过潼关时的诗作,听韩世忠将军提起过故而记忆犹新。”子午想起宗泽,就动了动嘴唇,吟诵开来:
一雨崤函底,风少放我过。
岳神犹假借,官吏莫谁何。
堑断思航渡,城坚戒石摩。
一夫工墨守,宁怯万夫多。
午时,金兵果然有小股队伍袭来,算是探听虚实。子午四人不敢怠慢,派士卒在潼关崇山峻岭埋伏,作为疑兵。参军带疑兵来回穿梭,子午四人固守潼关四面城墙,以防金兵偷袭。金兵居然潜伏于要道,偷袭大宋黎民百姓,打探潼关虚实,惹得子午四人义愤填膺,如若不是参军劝阻,他们定要出城迎敌。参军这般便是顾全大局。
“你们不可意气用事,黎民百姓受苦受难,我等如何不知?只是你们哪里明白,此乃诱敌之计,不可不防。如若你们出城而去,金兵半路围追堵截,如之奈何?如若不是这潼关,金兵早已进入关中腹地。我等据守也是为关中各路大军争取时间。如若各地宋军不做好准备,就麻烦了。五路大军如若齐心协力,必定克敌制胜。”参军在城中叹道。
“关中何来五路大军?”子午追问。
参军介绍道:“熙河路经略使刘锡、秦凤路经略使孙偓、泾原路经略使刘琦、环庆路经略使赵哲以及都统制吴玠。此番金兵意欲攻破京兆府,京兆府附近的富平恐怕也是必争之地。”
“富平为何是必争之地?”普安纳闷道。
“富平居高临下,如若掌握此地,京兆府犹如探囊取物。”参军介绍开来。
武连仰天长叹:“京兆府事关重大,此番潼关为第一道防线,富平则为第二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