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帝被俘,可见郭京的骗术之高。
武连见阿长一脸忧伤,就安慰道:“师伯,这些日子,您可一个人辛苦了。”
“没什么辛苦可言,倒是你们此番江南之行,面对金人,实在不容易。就怕你们有所闪失,听了成都府的消息才放下心来,黄天荡大捷,兀术逃跑了,总算天下太平了。”阿长摆摆手,笑道。
费无极却不以为然,马上仰天长叹:“我看没这样简单,恐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还望师父赐教。”武连一怔,马上叹道。
普安也看向费无极,一头雾水:“师父,此话怎讲?”
“不会吧,如何就‘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岂非杞人忧天?”阿长摇摇头。
费无极分析道:“女真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江南受挫,金人必定会从京兆府而来,毕竟金人心知肚明,朝廷远在江南,恐怕无暇顾及西北了。故而趁虚而入,实乃亡我贼心不死。”
“这金太宗老贼,果然胆大包天。”普安气道。
武连骂道:“兀术匹夫也是有恃无恐,居然狗胆包天,搜山检海追击皇上。”
“庙堂之事本不该我等插嘴,可黎民百姓之事就不得不管。江湖中人对我等不以为然也在所难免,只要心胸坦荡,就好。”费无极语重心长道。
阿长见费无极、普安、武连目下消瘦许多,就吩咐厨房做饭。许多弟子也前来拜见费无极,对普安、武连问东问西。普安、武连一一答复。
阿长道:“你们受苦了,此番下山非比寻常,实乃出生入死。”
“师伯,没什么大不了。此番皇恩浩荡,江南黎民百姓对我们也很好。虽说与金兵有过厮杀,可毕竟在我大宋地盘作战,我大宋仁人志士就不怕女真人。”武连摆摆手,安慰阿长,原来阿长早已眼里含泪。
普安笑道:“是这话,女真人毕竟人生地不熟,再说,江南水乡,骑兵根本就不行。女真人到了江南,但见花花世界,也走不动道了,他们的来势汹汹,过不了多久就泄了气。”
“不错,师哥,遇到江南水乡这般所在,金兵的铁骑就萎靡不振了。”费无极向阿长介绍道。
阿长素知江南水乡的河网密布,就笑道:“可不是,在东京城,女真人的铁骑尚能纵横驰骋,可到了江南,这些金人铁骑就寸步难行了。这马总不能游水吧。”
“师伯,你可辛苦了。”普安素日与阿长开玩笑惯了,目下见阿长这般光景就不忍心了,马上拜道。
阿长笑道:“什么辛苦不辛苦,人生在世,只要睁开眼就辛苦。”
武连点了点头:“不错,师伯所言极是,辛苦也是给自己辛苦。如若不辛苦哪里有这天下太平?”
“何出此言?”费无极愣了愣,笑道。
阿长解释道:“这话不难理解,人生在世,人人看似独来独往,可一人之力不足,若千万人之力,恐怕就不可小觑了。素闻陈东在东京搞的太学生上书,这一呼百应,的确很是管用。”
“先生如今撒手人寰有些时日了,我想他。”武连心里如何不知,当年陈东的太学生一呼百应,的确不简单。就怀念起陈东。
普安也闷闷不乐:“先生屈死,想必皇上也后悔莫及。”
“世人皆称陈东多管闲事,最终搭进了身家性命。”费无极难以忘怀,也是伤心难过起来,虽说并无落泪,可心如刀绞。
“皇上稀里糊涂,又诛杀了忠贞之士。”武连气道。
普安气急败坏的骂道:“也是黄潜善、汪伯彦,这两个狗贼的主意。”
“斯人已去,山高水长。”费无极闭上眼睛,泪光点点。
武连也是恨恨的道:“如若不是汪伯彦与黄潜善欺上瞒下,想必陈东不会含冤而死。可怜了他浑身是胆,一心为民。到头来落得个这般凄惨的下场,恐怕这是个极坏的开头,以后大宋绝无直言敢谏者。”
“如今皇上是站是和,摇摆不定。这和也罢,战也好,却由不得大宋,恐怕要金太宗说了算。”费无极神情肃穆,嘘唏不已。
武连想起远在中原的黎民百姓,不觉痛哭流涕:“女真人迟早要彻底拿下开封,这国破家亡,奇耻大辱,恐怕大宋子民难以忘怀。”
“东京改作开封,东京自此烟消云散。高宗不知何故就是不愿还都东京,就想南渡。”费无极冷笑一声。
普安也不知皇上为何,就笑道:“东京毕竟被烧杀抢掠,早已残败不堪。东京又无险可守,不似江南,有长江天堑,女真人又不习水战。恐怕皇上就是这般想法。”
“所言极是,不过长江又当如何?当年南唐以为长江可以拒敌,没想到太祖照样派曹彬南渡,灭亡了南唐。”费无极叹道。
“如此看来,偏安一隅也并不容易。”阿长点了点头。
费无极有些倦乏,就叹道:“你们都下去歇息去吧,为师想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