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在所难免。武连上次的搭救很是落败,没想到女真人防守很是不同寻常。可见女真人志在必得,就是不想让大宋皇室逃之夭夭,不知女真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武连虽说南下后不再比搭救失败后痛心疾首,可一路上见了金兵箭大开杀戒,杀红了眼,杀急了眼。金兵都后怕不已,殊不知武连这般也是因为赵香云。武连心如刀绞的度过每个日日夜夜,痛哭流涕的虽不在面上,可心里疼痛无比,无法愈合,一时间心里滴血,如万箭穿心。
当夜,明哲、明红、道空、月儿、明浩回去歇息了,张明远六人在种浩府邸留宿一夜,种浩与夫人摆夜宴,为他们接风洗尘,此番南下江南,张明远等人可谓风尘仆仆,任劳任怨,张明远、费无极跟随宋高宗坐在龙舟漂泊在茫茫大海上,吃了不少苦头。子午四人在黄天荡与韩世忠、梁红玉同兀术会战,也是身手不凡。席间,种浩追问他们的经历,听了这些不由感慨万千。
“你们遇到金兵,居然与江南各大门派联手对付他们,也是不容易。这带兵打仗和江湖恩怨不同,虽说都见血,都要死人。可江湖中人与金兵狭路相逢,真是不可想象。带兵打仗之人善于玩阴谋诡计,而江湖中人更是如此。江湖中人论单打独斗,不在话下,可金兵数不胜数,你们真气耗尽,也很是凶险。何况子午四人没什么真气。”种浩环顾四周,不觉嘘唏不已。
种夫人想起自己的爹爹惨死在金人手下,就恨恨的道:“这金狗,狗胆包天,如若我是男儿身,一定跨马持槊,横扫千军。杀得金人抱头鼠窜。”说话间捏着拳头,轻轻打在桌角。
张明远素闻种夫人的爹爹种师中老将军,可惜种师中死在金人手下,那年之事,世人皆知,也是钦宗皇帝太也糊涂,如若不然,何至于此。费无极知道子午四人亲身经历,就看向四人:“那一年之事,你们四人知道,种师中老将军不辱使命,本可大获全胜,如若不是朝廷之中有乱臣贼子从中作梗,焉能如此?”
“好了,伤心难过就不说了,就说说此番黄天荡大捷,我们四人活捉两员金国大将。”子午见种夫人已是无语泪先流,就马上话锋一转。余下会意,也笑道:“不错,兀术虽说逃跑了,可金军惨败无比,想必他们不敢轻言南下了。”“你们可知,黄天荡水战,兀术向韩元帅求和,韩元帅说,你女真人也有今日,不许求和,接着大战三百回合。吓得兀术两腿发抖。”普安见众人听得入迷,就添油加醋,绘声绘色,自圆其说地介绍道。
武连破涕一笑:“你可见过兀术两腿发抖了不成?”“这女真人此番南下,搜山检海,搞得我大宋人心惶惶,你们远在江南,哪里知道京兆府也是不容乐观,东京成了开封,河南府被女真人围困,动弹不得。就是不知江南如何?我等提心吊胆,没想到韩世忠与岳飞二人旗开得胜,打得金兵抱头鼠窜,望风而逃。”种浩道。种夫人见种浩高兴,就笑道:“夫君,你总说江南的节度使都是酒囊饭袋,这下好了,韩世忠与岳飞很是不一般。”“夫人,韩世忠与岳飞二位将军虽身在江南,可他们皆是北方人。岳飞是相州汤阴人,韩世忠是延安府人。要说起来,韩世忠也是我等的半个老乡了。”子午笑道。余下点了点头,昂首挺胸,威风凛凛:“与韩世忠将军做老乡,很是喜乐无比。”
“北方人到江南与金兵大打出手,难道江南没什么虎将么?”普安也感到骄傲,就叹道。武连叹道:“岂不闻,江南书生意气颇多,而北方豪爽天下无敌。江南的文官,西北的虎将。我大宋目下能拿得出手的便是做文章的儒将。”“不错,家父便是儒将。”种浩想起家父不由嘘唏不已。种夫人早已听说梁红玉的美名,就追问:“梁红玉,何许人也?听说是巾帼英雄,是也不是?”
张明远也没见过梁红玉,却已知道她的威名素著。费无极哪里知道,这女人最喜欢比来比去,把自己与别人比,凡是与自己有关都要比个没完没了。“梁红玉是个文武双全的巾帼英雄。”子午见过梁红玉,就笑道。余下津津乐道:“这梁红玉颇为平易近人,已是安国夫人却丝毫不拿捏。”“没想到她会擂鼓战金山。”普安笑道。武连也介绍道:“那日到了韩元帅的大帐,突然一个身披铠甲的将军走了进来,结果仔细端详,才发现是个女流之辈。”
“梁红玉本是富贵人家,只是充了官妓,也是身不由己。她后来做了巾帼英雄,也算名扬天下了。”种浩听子午四人的一番话,皆是皮毛,就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他对梁红玉的身世早已知道的清清楚楚。种夫人笑道:“女流之辈,这话好似瞧不起女人,是也不是?”
“他们没这个意思,都是开玩笑。”张明远摆摆手。费无极也打圆场:“黄天荡大捷,我与师兄虽没前去,可听世人说,韩世忠与梁红玉二人作战,时常是各带一支人马。可见梁红玉的威名素著。”“韩元帅是个心直口快之人,他当面说,我等虽身手不凡,可不会带兵打仗。别人说我们,我们会不大高兴,可韩元帅解释一番,我们就心悦诚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