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辛苦,朕决不食言,一定大大的奖赏你们。你们想要什么,开口便好。”宋高宗见气氛尴尬,就看向子午四人。
“皇上,我们不需要什么,我们只是想家了。”子午微微一笑,马上心平气和道。
“你们还有家可想,朕呢?朕的家在哪里?自从太子登基大宝后,朕就无家可归了。有人说,有娘的地方就是家。母后如今深陷苦难,做儿子的岂能袖手旁观,朕无不日夜思念母后。想竭尽全力,搭救母后南归。”宋高宗一怔,没想到子午会说这句话,就叹道,顿时潸然泪下,嘘唏不已。
张明远等人顿时也一怔,没曾料想,宋高宗如此思念自己的母后。
普安仰天长叹:“皇上,我们北上见到韦太妃了。”
“朕的母后怎样?有没有什么话带给朕。”宋高宗喜出望外,马上上前拉着普安的手追问。
“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泪流满面。”武连摇摇头。
宋高宗马上陷入失望,不知所云,泪眼迷蒙。
余下见状,马上安慰宋高宗:“皇上,不必如此。韦太妃也是有苦难言。”
“皇上,太妃娘娘恐怕也是怕皇上太也思念,就不说话。这一言不发比只言片语更令人伤心难过。韦太妃与太上皇毕竟夫妻一场,皇上思念母亲,可韦太妃却离不开太上皇,他们好歹夫妻一场。”张明远语重心长道。
“不错,道长所言极是。父皇对母后那般冷漠无情,可母后依然痴情。朕对父皇的所作所为不敢苟同时,母后还劝朕不可记恨父皇与太子。母后太也宅心仁厚。”宋高宗听了这话,不由点了点头,热泪盈眶。
“皇上,贫道可比你惨许多。母亲在贫道出生后就撒手人寰,贫道长大成人才与父亲相认,可惜他也撒手人寰了。从此以后贫道就孤苦伶仃,无父无母了。如若不是师父、师叔、师兄弟,如之奈何?师父走了、师叔走了,贫道以后要自己单打独斗,主持大局,真是一言难尽。”费无极看向宋高宗。
宋高宗听他们这般推心置腹,说到自己的伤心往事都动情起来,就劝慰看开来:“好了,这伤心难过太也多了,人世间总有伤心难过,如若动不动就泪流满面,岂不太苦自己。母后受苦受难,朕挂念不已。如今想让母后回到中原,恐怕只能议和了。女真人想必也是如此想法。”
听到“议和”二字,张明远等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如若不是议和,东京城就不会疏于防范,就不会酿成靖康耻,可赵构脱口而出了,也不好反驳,就按耐怒火,沉默不语。
“议和不过缓兵之计,这女真人南下已是板上钉钉,朕自然心知肚明。我大宋岂能怕金贼,扬州城给朕的刺激太大,朕这才明白。来与不来解释女真人说了算,可见江北很是危机四伏。”宋高宗或多或少从众人表情感到了些许的茫然失措,就解释道。话虽如此,可心里却还是感到女真人不过吓唬自己而已,不久想必女真人就走了,他们并不会再次南下。如若议和大功告成,母后就可南归,朕的龙位居能保全。至于抗金,可有可无。只要女真人不觊觎朕的宝座,什么事都好说。
“皇上既然胸有成竹,我等就放心了。”子午心知肚明,自己目下不可冲撞宋高宗,就微微一笑。
普安寻思:“赵构恐怕是还想苟安,如若女真人不继续追击,他恐怕不会痛下决心抗金。”想到这里,也是仰天长叹。
余下气急败坏也无可奈何,毕竟康王做了皇帝,不可随随便便。
武连对宋高宗毕恭毕敬道:“难道皇上不想搭救仁福帝姬么?”
宋高宗素知武连喜欢香云妹妹,香云妹妹也喜欢武连。不过不可明说,毕竟皇家威仪不可失,想到这里,马上点了点头:“朕说了,搭救的也非母后一人。只要女真人心胸宽广,所有人南归,朕都欢欣鼓舞。”话虽如此,可心里嘀咕开来:“父皇毕竟老糊涂了,就不用回来了。太子的皇帝做的如此失败,回来又有何脸面见大宋黎民百姓?除了母后与香云妹妹,其他人,朕看回来也是多此一举。”
“太上皇与太子如若回来了,想必皇上也喜乐无比,是也不是?”子午明知故问起来,素知太上皇与皇上回来,恐怕康王这皇帝又要危机四伏了。
“太上皇回来还是太上皇,太子回来就做个亲王好了。朕都想好,你们放心,大宋黎民百姓放心。朕要力挽狂澜,这心怀天下的气度自然更上一层楼。”宋高宗愣了愣,缓过神来,似笑非笑。
“皇上果然运筹帷幄,心思缜密。如此妥善安排,自然很好。但愿天下太平,这便很好。”张明远顿时笑道。
费无极如何不知太上皇、太子与康王曾经的恩恩怨怨、纷纷扰扰,可目下太上皇与太子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康王做了皇上,不管女真人与党项人承认与否,至少大宋黎民百姓也是承认了。张邦昌还政便是最好的缘由。可惜张邦昌死的太也冤枉,宋高宗的手段果然狠毒无比,而且与太子不同,总是如此当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