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设在玉津园,乃张叔夜曾练兵之所,与南熏门,近在咫尺。
金兵如潮水一般冲向朱雀门,禁卫军如何抵挡得住,迎上前去,死死伤伤、惨不忍睹。两军交战,难免如此,何况此时此刻是狭路相逢,不共戴天。城门之内,周围四下,金兵步步为营,大宋三十个禁卫军上前冲杀被金兵十人围攻起来,片刻之间禁卫军倒下一半,金兵手中狼牙棒,舞得呼呼作响。宋军冷不防就脑浆迸裂,鲜血淋漓。
宋军手里大刀,使得虎虎生威,金人顷刻也人头落地,在劫难逃。不过金人还是势强,大宋禁卫军或孤军奋战,或冲锋陷阵顷刻已成强弩之末,只有招架之功而无反抗之力,何况此时一个个杀红了眼,体力不支,自然苦不堪言,哪有什么战斗力。金兵敢死队已经抵达外城宣泽门、顺天门周围。金军开路先锋很快拿下龙津桥,朱雀门被金军围得如铁桶一般。张叔夜带兵,苦苦支撑,抵御金军的围攻,一瞬间,擂鼓阵阵,喊杀四起。
宋徽宗、秦桧、、李若水、徐秉哲,尽皆吓得魂不附体,跌跌撞撞向宫中而来。原来宋徽宗、秦桧等人要出金明池向南逃难,但金兵截住去路,途中便赶忙返回,一同护驾的禁卫军死伤过半,宋徽宗、秦桧吓得够呛,他们进了内城,梁门马上关闭,许多黎民百姓,哭天喊地也没用。而张邦昌、王时雍自然是诚惶诚恐,一看郭京一命呜呼便慌慌忙忙,坐马车从朱雀门,通过州桥,赶往宫里而来。他们这两拨人马诚惶诚恐,在宣德门碰在了一起,宋徽宗引众前往宫城,张邦昌、王时雍,紧随其后,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宋钦宗在宫中就听的是,外面喊杀震天,不觉痛哭一场。宋徽宗走了进来,也是捶胸顿足,仰天长叹,老泪纵横。后宫更是哀嚎连连,太后、太妃、皇后、贵妃,一个个泪流满面。亲王一个个也是哭哭啼啼,赵香云与许多帝姬也是泪光点点。文武百官,一个个诚惶诚恐,跌跌撞撞。禁卫军也是魂不附体,战战兢兢,护卫宫城,如履薄冰。
宋钦宗马上唯唯诺诺问宋徽宗:“父皇,事到如今,如之奈何?”“为何各路勤王之师,不见到来?”宋徽宗瞪了一眼宋钦宗。“他们都是乱臣贼子,有不轨之嫌。”宋钦宗仰天长叹。宋徽宗冷笑:“如今朕算是明白了,你做的好大事。把蔡京他们赶尽杀绝,如今连个出主意的都没有?你为何赶走李纲!你说说看,你是不是太也糊涂?”“一时糊涂,为时已晚。”宋钦宗唯唯诺诺。宋徽宗瞠目结舌,愣了愣,神情恍惚之际,不觉看了一眼宋钦宗,马上讥笑道:“你何时清醒过?”宋钦宗沉默不语,转过脸,面无人色。
“太上皇,皇上,事到如今,不必如此。”李若水热泪盈眶,马上跪拜下来,对着二圣劝道。“议和,议和,只能议和。”张邦昌战战兢兢,马上掷地有声。张叔夜满身带血而来,拱手启奏:“太上皇、皇上,金人目下不攻打了,他们却在朱雀门外,严防死守,恐怕逃不出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宋钦宗大惊失色。宋徽宗瘫倒在地:“完了,大势已去,神仙也救不了朕了。这金人如何胆大包天了,到东京胡作非为,如之奈何?”宋钦宗责问孙傅:“郭法师哪里去了?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天兵天将下凡,女真人就吓跑了么?他还不来见朕,意欲何为?”
“微臣罪该万死,上当受骗了。那厮早被金人射死了!”孙傅马上跪拜磕头,战战兢兢。众人大惊失色,议论纷纷。
“目下,又当如何?”宋钦宗诚惶诚恐看向张邦昌。“兵临城下,只能议和。”秦桧瞠目结舌,马上叹道。“爱卿以为如何?”宋徽宗动了动嘴唇,颤颤巍巍看向张叔夜。张叔夜泪流满面:“议和也是任人宰割。”“难道我大宋任人宰割的日子少了不成?”宋钦宗哭笑不得。“此番皆我之过,轻信谣言,罪责难逃,上对不起君王,下对不起百姓,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孙傅站起身来,泪如泉涌,说着意欲撞死在宫门口。“朕也有错,非卿之过。”宋钦宗大手一挥,命人拦住,派人扶了下去。
“好了,朕算是明白了,这世上什么都靠不住。装神弄鬼,算是自取灭亡,可惜,为时晚矣。”宋徽宗摆了摆手,哭笑不得,顿时泪如雨注。“张邦昌、秦桧、李若水,协商议和事宜,张叔夜、孙傅,负责守卫内城!王时雍,寻找机会逃出去,请勤王之师救驾。”宋钦宗下完命令,马上扶住宋徽宗,战战兢兢退往后宫歇息去了。“王时雍,你派人快去请张继先天师,他恐怕可以解救劫数!”宋徽宗猛然想起一个人,就回过头朝王时雍大声疾呼,随着这声音,宋徽宗等人渐行渐远。秦桧神情肃穆:“事到如今,任人宰割也难上加难。此番劫数神仙也救不了,张继先恐怕也无能为力。”“女真人要的不过是金银财宝,想必不会胡作非为。”张邦昌仰天长叹。张叔夜义愤填膺:“郭京此贼实在可恶,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插翅难逃,如之奈何?看来要趁着夜色,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王时雍泪光点点。
次日,天色蒙蒙,风响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