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消融,冷气逼人,两班人等对面而立,相距五米左右。
梁方平道:“不知前来金将,何许人也?”完颜宗翰一看,寻思此人是谁?便问道:“你又是谁?快快报上姓名?”梁方平大声笑道:“本大将军,乃是大宋梁方平是也。”完颜宗翰昂首挺胸忙应声道:“噢,梁大将军!没曾料想,宋军守将是你?”梁方平疑惑的问将领道:“此人是谁?”将领便道:“他便是上次围攻东京的金军东路先锋完颜宗望之兄完颜宗翰。”梁方平拱手道:“原来是完颜宗翰大将军!幸会,幸会!”“彼此,彼此!不敢当,不敢当!”完颜宗翰亦道。
完颜宗翰威风凛凛又道:“为何不见李纲将军?”梁方平寻思:“大胆金贼,竟敢藐视本大将军。横!”想到这里,气急败坏,不过马上假装嘲讽道:“李纲!你们也配见他!他可是我大宋的大元帅!好了,既然你们想见他,我可转达一番,告辞!”言毕便引众不慌不忙的退去,也不管金人脸色如何。原来提及李纲,梁方平便嫉妒而恼恨起来。完颜宗翰见状大笑不已,金将尽皆忍俊不禁便回金营去了。宋军将领也欲哭无泪,欲笑无味,简直哭笑不得。
到了夜间,金兵按照完颜宗翰等人计谋尽皆列于黄河岸边,击鼓雷雷,声声作响,好生了得。此时,宋军大营之中,将领业已睡下,梁方平还在闷想,他寻思白天之事,心想李纲有什么了不起,我梁方平可以超越他,他躺在营帐中,翘着个二郎腿,双手合实,十指交错,脑袋枕在上面。眼睛一闭一睁,一睁一闭,仰望帐篷之顶。忽然一拨鼓声隆隆作响,惊得不小。
梁方平惊恐之下,滚落下来,“哎哟,哎哟,哎哟!”了三声,随即呼道:“何人击鼓?何人击鼓!”没等他说完,将领跑进来呼道:“将军,不好啦!士兵都跑光了。你自己去看吧。”没有说完无奈而去。
原来宋军士兵听的是如此鼓声从对岸传来,以为金兵要渡河进攻,纷纷攘攘,吵吵闹闹,丢弃营寨逃命而去。此些士兵已非李纲旧部,又来自江南,不战久矣,也不适应北方的春寒料峭,一个个冻得不能忍受,便落荒而逃。
梁方平出帐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瘫倒在地,十三万宋军逃得一干二净,只有空空的营帐和孤零零的大旗在飘动,四下火光点点之间,可见一片狼藉,衣物、草料、竹竿洒了一大片。梁方平无可奈何,寻思,就算是活着回去,也难免一死。将领感慨万千,个个捶胸顿足。梁方平见状魂不附体便回到寨中,抽出佩剑,抹脖自尽。只有几个将领战战兢兢,赶到河边,烧毁浮桥,烧毁几条大船,趁着夜色,跨马遗恨而逃,尘土飞扬间,渐行渐远。
次日,张叔夜在南熏门外玉津园摆兵布阵,向宋钦宗拜舞。只见南熏门城楼,军旗烈烈,宋钦宗昂首挺胸,威风凛凛。文臣武将紧随其后。张叔夜带兵出玉津园,来到南熏门外,列队整齐,以示大宋将士威猛。宋钦宗走向城楼,坐着马车,目睹张叔夜大军威武雄姿。但见,三军披挂,虎胆龙威,军容严整,气宇轩昂。与李纲治军大相径庭,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宋钦宗登上城楼,张邦昌、秦桧、王时雍、徐秉哲、白时中,赶忙山呼万岁,与宋钦宗一同观看张叔夜军旅通过南熏门城楼前。张叔夜身披铠甲,一声令下。擂鼓阵阵,将士一一列队通过南熏门。
“大宋将士们,此次危急存亡之秋也!金人背信弃义,虎视眈眈,亡我贼心不死。拜托诸位,你们自即日起,就作为皇宫大殿的拱卫之师,张叔夜作为东京四壁防御使,宫城护卫大元帅!与金贼血战到底!如若退去金贼,朕会论功行赏,决不食言!”片刻,宋钦宗掷地有声。
“将士们,作为大宋子民,理当报效朝廷,为国为民。金贼亡我贼心不死,我等岂可贪生怕死。本帅命令,即日起,全体将士要肝胆相照,荣辱与共,拱卫东京,保卫太上皇与皇上。你们有没有信心?”张叔夜仰天长叹,推心置腹。
“有!有!有!”将士们山呼开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叔夜引众山呼。将士们也紧随其后,心潮澎湃。声声作响,传向远方,但见鸟雀渐行渐远。
次日,东京朝堂,宋钦宗惶恐不安,惊慌失措,唯唯诺诺,坐在龙椅,火急火燎。“陛下,万万没想到,黄河岸边,十三万大宋守军。一夜逃跑殆尽,世所罕见,如之奈何?”张叔夜气喘吁吁之际,诚惶诚恐启奏。
秦桧也义愤填膺道:“没曾料想,如此贪生怕死。实在匪夷所思!”“陛下,事到如今,要枕戈待旦,与女真人决一死战。”开封府李若水仰天长叹。“皇上,如今大势已去,皇上还是赶快逃离东京,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白时中魂不附体,马上启奏。张邦昌战战兢兢,马上叹道:“皇上,当务之急,还是与金人议和,这割地、赔款、称臣、纳贡、岁币,金人要什么,就给什么。如若等到兵临城下,为时晚矣。”“事到如今,也怪李纲。如若不是李纲上次惹恼了女真人,焉能如此?”王时雍也魂不附体道。徐秉哲也随声附和:“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