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忙道:“陛下,二位将军所言极是。”种浩忙道:“金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陛下要明白。”
种师中捋了捋胡须接着忙道:“加强战备,修固城池。步兵、水兵要加强训练,禁军教头要多多招募,安排妥当。火器、弓箭、马匹、战车,一个个要心中有数,置办妥当,以防金人的偷袭。”如此言及这些事,宋钦宗哪里有兴趣去听,他没精打采的看向李纲、种浩、种师中,道:“你们做将领的,整个就一个火药桶,兵器库。狂轰滥炸个没完没了!说起来头头是道,那些个玩意有什么意思,说它们干嘛!烦死人了。”
种浩定了定神色叹道:“兵器没有什么意思不意思的,如果天下太平了,没有烽火燎原,可不就是没有意思去提它们。但如今天下不太平了,您说要说什么才好呢。”白时中忙道:“依种将军看来,我们大宋就干脆没有太平了,你盼望着打起仗来,你们这些武将才有用武之地。是也不是?”“不是,大人何出此言?”种师中忙道。李纲笑道:“匪夷所思,一派胡言。”
李邦彦寻思,干脆把李纲赶出东京好了,想到这里,乐个不住,随即叹道:“就是你们这些个一介武夫,一天到晚唠唠叨叨着打仗,那金人才来的。你们是乌鸦嘴,把金人给招来了。我们大宋要的是太平,其他的不要说也不要提,你让陛下一天到晚提心吊胆诚惶诚恐,你才高兴了不成?大宋想要太平,乃是黎民百姓,梦寐以求之事,金人不会再来了,因此用不着你们这些武夫耀武扬威,多读一些书,比什么都好。李纲,我看你还是去南方读书好了。”
白时中心领神会,如若把主战派赶出东京,这天下还是主和派说了算,马上忙道:“宰相大人所言极是,李纲,南方需要你,东京你就不要恋恋不舍了。种浩欺君罔上,大言不惭!作为将领要大宋不太平。这便是犯了大不敬之罪!理当搁置查办才是,如此才可以示陛下之威严。如若任由胡言乱语,那还了得。大宋如今太平,我们应该高兴,你们都应该高兴,知道么?”说着狠狠地瞥了李纲、种浩一眼。李纲一怔,看来主和派要无风不起浪了,意欲反戈一击,马上忙道:“陛下,如今金人亡我贼心不死,还在苟延残喘。”说着摆了摆手叹道:“东京城时时刻刻都危机四伏,不可掉以轻心。老将军纵然年老体衰,也是苦口婆心,千万不可如此。”
宋钦宗寻思,大宋自然要太平,看来不太平就是将领一天到晚给召来的。他望着种师中便说:“嗯!二位爱卿言之有理!呃,明日种老爱卿就不用上朝了!朕念你颇有战功,刚才那一番话想必也不是成心。因此就不用到大理寺去了,到荆州做太守去吧。南方也是好地方,好地方有好风光,好风光就是好地方。不要一天到晚打打杀杀,你去看看江南水乡,我大宋南方一片太平,你应该去见识见识。那里颐养天年算是你微福不浅。”种师中大惊失色,叹道:“陛下,为何如此?”“皇上,还望三思。叔父年事已高,不可让他老人家远去。”种浩劝道。“种浩,你就不要多嘴了。你与种师中乃至亲,难道不知避嫌么?”宋钦宗厉声厉色。李纲睁大双眼忙道:“陛下,老将军年事已高,南方阴雨绵绵,恐怕不好。”“陛下,陛下!这,这是为何,您可不要听信谗言,战备不可放弃,否则后患无穷。南方也是要战备的。”没等种浩再说下去,宋钦宗已经退朝而去。种师中捋了捋花白胡须,泪光点点,摇摇头和种浩、李纲渐渐远去。种师中在出了宫门后,回过头来又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帝王之所,仰天长叹,泪如雨下。
顷刻,宋钦宗在御花园又召见了李邦彦、白时中、种浩。宋钦宗道:“二位爱卿!这下金人退兵,东京太平了!”“陛下,此乃陛下洪福齐天,上苍保佑,实乃大宋之幸,万民之福!”李邦彦眯笑道。白时中忙道:“陛下,宰相大人所言极是,圣上龙威,金贼不退不成。”宋钦宗看种浩闷闷不乐,心知肚明,马上推心置腹,安慰几句:“种浩,朕素知你颇具孝道,太上皇对你种家军也是皇恩浩荡。朕登基大宝不久,意欲整肃朝纲,开天辟地,恢复太祖盛世。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可意气用事。让你叔父去江南不过随口一说,也是为了堵住李纲的嘴。你难道不知李纲害怕你们种家军威胁他么?这是为你好。朕早已得知姚平仲逃跑的密奏,为何今日朝议不曾提及,你如此聪明过人,难道不知其中原委,就辜负朕的一片苦心了。姚平仲走就走吧,朕懒得追究。毕竟人各有志,只要他不反戈一击,偷袭金人就好。”“原来如此。”种浩神情恍惚。
白时中见种浩一时语塞,马上添油加醋:“你想想看,主战派里,你、你叔父、姚平仲,还有就是李纲。姚平仲走了,你叔父皇上也是搪塞一下李纲,并不让他离去,即便为了掩人耳目,让他去江南,也是另有安排。如今就你与李纲了,女真人走了,李纲就没用了,李纲一走,就剩你了。看看,皇上对你,比太上皇,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还不谢恩,更待何时?”“微臣才疏学浅,稀里糊涂。”种浩看向宋钦宗,顿时一头雾水,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