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红惊道。“姐姐与公子没见过几次面,说话的机会少,自然不知道。想必公子也是会的。常言道,‘没那金刚钻,自然不会揽这瓷器活了。’是也不是?”月儿心明眼亮,知道子午想追随明红,想和明红卿卿我我,就马上笑道。“就是这话,我想见一见师师姐。”子午点点头,对月儿挤了挤眼睛,以示感激。月儿摇摇头,示意,不必客气。
“冰糖葫芦,我要。我要,冰糖葫芦”明浩不大高兴,大人们说话,居然把自个忘了,就叫嚷起来,随即跺了跺脚。“好,哥哥给你买。”子午马上抱起明浩,噔噔作响,下楼而去。
“慢一点,别惯着他。”明红叫道,无可奈何,摇摇头。“明红姐,你不觉得子午公子有些对你动情么?”月儿对明红耳语。“胡说,小丫头片子,别胡说。只不过是普通朋友,仅此而已。”明红心里小鹿乱撞,可嘴上却矢口否认,马上摇摇头。
片刻,子午、明红、月儿、明浩穿过东京闹市,向李师师处而去。明浩手里果然捏着两串冰糖葫芦,一路上,开心的不得了。但见街市,热热闹闹,人声鼎沸。明浩看到这个要买,哪个就喊。子午一一答应,赶忙买下来。明红劝也劝不住,指着明浩的后脑勺,气个不住。明浩却乐个不住,月儿与子午拦着明红,明浩就做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捏着小屁股,得意洋洋,又蹦又跳,有说有笑。明红自然就没有法子了,只得破涕一笑。
“师师姐,子午,来看你来了。”月儿走进闺阁,笑出声来。“子午,不是东京保卫战去了,莫非女真人走了?”李师师站在窗边,看着滔滔汴河,默默流泪,听到声音,马上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
“师师姐回来了,明红好想你。”明红马上过来抱着李师师,顿时泪光点点。
“明红,还好吗,姐姐也想你。喜欢你做的桂花糕,味道好极了。”李师师也动情道,拍了拍明红的后背。
“桂花糕一点也不好吃,还是冰糖葫芦味道好极了。”明浩马上叫道。李师师忍俊不禁,明红、月儿也乐此不彼,子午也是笑出声来。
“师师姐可好,听说你去了江南,江南好不好?”子午微微一笑。李师师示意众人坐下说话:“还好,还好。江南总比东京暖和一些,不过也是阴沉沉的。目下大宋遭到女真人的气势汹汹,人心惶惶可想而知。自然没什么好心绪。”“姐姐所言极是,此番东京保卫战如若不是西军,如若不是李纲大人,恐怕无人可以力挽狂澜。”子午仰天长叹。明红道:“你们师父、师叔呢,普安、余下、武连呢?”“对啊,怎么没看他们。一直听说张明远、费无极想见我一面。”李师师也问道。“遇到都忙忙碌碌了。”月儿笑道。明红看向子午:“莫非公子没事可做?”“东京保卫战,打退了女真人的围攻,目下好许多。只是李纲、种师中二位大人的官职被李邦彦、白时中等人罢免,故而有些干戈。”子午笑道。“这可如何是好,在江南就听说,李纲很有建树,西军也是威震天下。”李师师惊道。
“目下,如何是好?”明红也急道。“没事,听说东京最近死了一头老母猪。”明浩乐道。“小孩子家的别插嘴,一边玩去。”明红捂住明浩的嘴巴,示意月儿带明浩出去。“走,小祖宗。”月儿马上拉着明浩出去。明浩撇撇嘴,一脸不悦,看向子午,恋恋不舍而去。子午也瞅着明浩,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出去玩。
“什么东京,死了一头老母猪,这是何意?”李师师微微一笑。“别听明浩胡说八道,小孩子,开玩笑。”明红道。子午却马上乐道:“没错,明浩说的很对,东京城最近就是死了一头老母猪,还是花色的,当街就死,还在宫门外。”李师师、明红瞠目结舌,一时语塞。
“这头猪叫做朱拱之,皇上登基大宝,他就作威作福,狐假虎威,自然群情激愤,那他开刀问罪,也是在所难免。”子午仰天长叹。“原来是他,这个祸国殃民之徒。还记得他与梁师成来我这里,差点逼着我上吊自尽。如若不是太上皇,就麻烦了。”李师师惊道。
“有这等事?如今报应来了,死有余辜。”明红气道。“不说也罢,想必朱拱之得罪的人太多。出门就倒霉!常言道‘杀猪不过头点地。’可朱拱之却不得了,听说许多人都大呼小叫,可见人心所向。”子午心想,自己眼睁睁看着朱拱之一命呜呼,如若说的太过清楚明白,就怕明红怀疑自己也亲身经历,莫如一笔带过,想到这里,故而笑出声来。
“我看这话叫做‘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如何唤作猪了。”明红笑出声来。
“反正意思差不多了,就是这意思。”子午摆摆手。李师师语重心长:“朱拱之的确罪有应得,狐假虎威哪里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有用便是扬威耀武,无用便是罪责难逃。如若素日不烧香,恐怕临时抱佛脚也是自欺欺人了。”“师师姐所言极是,朱拱之就是素日太过飞扬跋扈,机关算尽,故而自寻短见。”子午点点头,心想,李师师果然高论。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