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一把年纪了,与你们没什么话好说。你们就欺负我了。”子午四人看向姚平仲,意欲看他如何作答,姚平仲举杯痛饮,哈哈大笑,指着四人乐个不住。
四人顿时开怀大笑。
“敢问将军年轻时候,可有什么故事?”子午看姚平仲如此推心置腹,马上追问姚平仲的青春往事。
姚平仲捋了捋胡须,神情肃穆,仿佛回到当年:“老夫是个孤儿,后来是叔父姚古抚养长大成人。年岁十八之时,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与党项人在灭地河交战,手握长槊,舞得虎虎生威,杀得西夏人抱头鼠窜,一败涂地。此战后名扬天下,童贯当年做宣抚使,扬威耀武,到京兆府召见我,想拉拢我。我素闻这太监不是什么好东西。如若与他同流合污,我就众叛亲离,遭人唾弃了。因此就对童贯爱答不理,故而得罪了童贯。不过童贯一走,我就不得了了。关中各路英雄好汉里面给我一个外号,叫做‘关中小太尉’。我想以后不会再碰到童贯了,没曾料想,真是越讨厌谁,越会碰到谁。方腊在江南揭竿而起,童贯束手无策,手下无将可用,这厮厚着脸皮前来,请我出山。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我只好去了。打败方腊手下,要论功行赏。童贯问我,要什么,但说无妨。我就说,想见皇上一面。当年年轻气盛,素闻高俅的故事,就想着,高俅靠蹴鞠,我靠什么。皇上又不喜欢舞枪弄棒。只是想见一面,可童贯不干,他以为我想升官发财,爬到他头上去,就不答应。什么王渊了,刘光世了,都得到皇上的召见,只有我姚平仲没办法见到皇上一面。也是拜童贯这狗贼所赐,当年气得我牙痛了三个月!如今童贯跟着太上皇跑了,我就到东京来了。如若童贯还在,我就不回来,看到他就不舒服。”
子午四人一下子明白了许多,原来童贯恶贯满盈,罪恶滔天。害得不仅是萧勇,还有姚平仲,还有天下人间千千万。
和姚平仲畅谈了片刻,又吃了几杯酒,姚平仲热泪盈眶之际,送别子午四人,并依依不舍的告诉四人,但愿后会有期。子午四人并不明白何意,就点点头离去。
时值傍晚,宋钦宗又召了白时中、李邦彦进宫。
宋钦宗又惊又怕,气急败坏道:“依二位爱卿来看,今日之事,该如何是好,金兵会不会借口攻城?你们倒是说说看,给朕出出主意,拿出个意见来也好。”
李邦彦道:“陛下,依微臣来看,今日李纲的言语太过激了,金人必不肯善罢甘休。金人狡猾的了得,李纲又这般横冲直撞,把事情激化了起来,便是他的过错。这样下去形势就危急了。”
“李纲就是想尾大不掉,故意激怒女真人。只要女真人不走,李纲的官位就不会动摇。李纲的如意算盘,陛下如若不知,就麻烦了。与其让李纲作威作福,横行霸道,莫如让李纲赋闲在家!他只要不统领东京防务,想必女真人就放心了,这议和也好说。议和一旦好说,女真人就退兵了。女真人只要退兵,天下就太平了。天下太平了,黎民百姓就会歌功颂德,自然是陛下的皇恩浩荡。天下列国也会刮目相看,如此一来,陛下登基大宝就逢凶化吉,成此不世之功,世人如何不佩服的甘拜下风、五体投地。在微臣看来,纵然炎黄转世,尧舜转世,也不过如此。”白时中剩下的言语便对宋钦宗耳语去了。
宋钦宗一听惊出声来,便道:“爱卿之意,莫不是罢了李纲的官位。”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望陛下马上决断,如若犹豫不决,恐怕李纲会做出不可思议之事,尾大不掉就为时不远了。”白时中点点头,眯眼道。
宋钦宗转过身来问道:“李爱卿意下如何?”
李邦彦与白时中对视而笑,马上附和道:“陛下切莫犹豫不决,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事到如今,依微臣看来,白时中大人也是言之有理,如此一来,金人就没有借口攻城,李纲也不会再耀武扬威,据说蔡太师、童大人、朱大人、王大人,四位老臣的府邸都遭到了李纲部下的搜查,把许多山石竹木给挪走了,说什么防卫之用,明眼人谁人不知、何人不晓,此乃假公济私、公报私仇!陛下如何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听说,梁师成的府邸也是如此!陛下,宰相大人言之有理,他李纲如今全权掌管东京,如若生变,恕我直言,唉!微臣还是不说为好,不说也罢。”白时中假装心惊胆裂。
“梁师成府邸也这样,他们果然胆大妄为!”宋钦宗诚惶诚恐,紧追不舍道:“但说无妨,速速道来!”
白时中添油加醋道:“李大人言之有理,他是说!李纲大有篡匿之意!您看今日早朝,李纲不但言语过激,而且大有藐视陛下之意。他口口声声说的好,可那位高权重的气势,威风凛凛的模样,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耀武扬威的,好生了得。他哪里把陛下放在眼里,分明是大权独揽,肆意妄为。”
宋钦宗大惊失色,惶恐不安。
李邦彦与白时中又喋喋不休片刻,宋钦宗越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