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可也如同汴河一般暗流涌动,此起彼伏。”张明远语重心长。“这人生在世,自然是起起伏伏,暗流涌动。哪有一马平川,一帆风顺。如同东京汴河上的漕运,稍不留神,就是船毁人亡,令人担惊受怕。”费无极看向远方,河流弯弯曲曲,无休无止,不知向何处而去。
“听说高丽人曾对我大宋说,不可与女真人搞什么‘海上之盟’,还劝童贯说,宋辽两国乃兄弟,女真人乃豺狼虎豹。高丽人后来却马上对女真人俯首称臣,甘拜下风。”子午说起一个故事。“这便是言不由衷的小人做法。劝着别人不要如何,自个却背地里下手为强。”普安神情肃穆。“可高丽人、西夏人,比我大宋好许多。”余下喃喃道。武连仰天长叹:“是啊,这便是树大招风,自寻烦恼。”“此话怎讲?”余下追问。“你说说看,如今天下人间,还有哪家比我大宋富甲天下?”武连掷地有声。“这便是‘人红是非多’,我大宋名扬天下,这日本人都哭天喊地要来我大宋,可见我大宋早已名声在外。”普安笑出声来。“方今我大宋周边有大理人、党项人、回纥人、回鹘人、契丹人、女真人、高丽人、安南人、日本人,他们一个个都盯着我大宋,贼着我大宋,瞅着我大宋,瞄着我大宋,虎视眈眈,气势汹汹。”子午道。“如此看来,就是羡慕嫉妒了。”张明远乐道。费无极也笑道:“应该是羡慕嫉妒恨了。”师徒哈哈大笑,传向远方,鸟雀也渐飞渐远。
“原来你们在此,金太宗有请,高丽使臣来了。快随我去!”西夏使臣气喘吁吁,走了过来,合了合白色棉衣,嘴里呼出白气,动了动嘴唇,那黑痣动了动。“高丽人为何也来这里了?”张明远合了合白色棉衣很是纳闷。费无极拽了拽黄色衣角,掷地有声:“高丽人意欲何为?”“高丽人?我们方才还说,如何就心诚则灵了,很奇怪。”子午拍了拍蓝色长袍,上面有些芦花。普安用手把黑色帽子往下拉了拉道:“不会是给大金国献高丽参来了吧?”余下一身黑衣,手里捏着朵芦花不解:“我看不仅是高丽参,还有其它的什么也未可知。”“高丽秘色?”武连穿着白衣乐道。“你们可知这高丽虽说也是个称王称霸,可气度就不如我西夏了。”西夏使臣得意洋洋,眉飞色舞。
“何以见得,还望赐教?”费无极笑道。“高丽叫国王,我西夏叫做皇帝。高丽根本就不被大国放在眼里,而我西夏却不同,你们宋朝和辽国、金国都会格外礼待。”西夏使臣动了动嘴唇,嘴角黑痣映入眼帘。“这可不确切,我听说你们都叫夏王,叫我主,我王。”普安不以为然。“那是叫顺嘴了,改不了口了。我大夏崇宗皇帝陛下雄才大略,天下无敌。你们不懂,他是一个心怀天下之主,不在乎如何称呼他。”西夏使臣解释开来。“不可思议。”武连一怔,作为皇帝不在乎这个,难以置信。“我崇宗皇帝陛下,功盖塞北,你们如何明白。”西夏使臣掷地有声。“西北的霸主对吧,反正不是天下霸主,目下女真人牛气哄哄,是也不是?”武连乐道。“当然,想必不久这女真人也会问鼎中原了,鹿死谁手,一目了然。”西夏使臣昂首挺胸,扬威耀武。
张明远等人虽有不悦,也无可奈何,只好忍辱负重,沉默寡言。众人且走且谈,向金太宗大帐而去,远处依然是一望无垠、气吞山河的枯黄草原。片刻走进金太宗大帐,只见群臣列座,金太宗威风凛凛。西夏使臣与张明远等人马上入座。众人依然神情肃穆,等待金太宗发话。
“你们党项人与高丽人素无往来,是也不是?”金太宗环顾四周,看向西夏人问道。“两个小国,曾几何时被辽国分开,可没什么机会见面。”兀术目光如炬,得意洋洋,马上插话。“高丽在东北,我西夏在西北,曾几何时,被契丹人阻挡,远隔崇山峻岭,自然没什么来往,只是一同在宋朝东京碰过面,那也是时节间的私交甚厚罢了。”西夏使臣点点头。“何处碰过面?”兀术追问。“东京皇宫大殿。”张明远笑道。“给宋朝皇帝朝贺时,见过。”费无极补充道。普安会意,洋洋得意道:“当时有契丹人、日本人、高丽人、大理人、吐蕃人、回鹘人、波斯人、大食人、安南人,还有我党项人!”“当时我们也听兴庆府大酋长说过,他们年轻时候,正值宋朝真宗在世,东京城热闹非凡,皇宫大殿,气势磅礴。许多使节拜见宋朝皇帝!黑压压一片!”子午比划开来。余下乐道:“还有,这各国使节都受到礼遇。”“在东京可买到许多好东西,可以带回本国。”武连喜道。“看来东京城富甲天下,如若拿下东京城,我大金国就吃穿不愁了。”金太宗一听,党项人对宋朝了如指掌,这般看来东京城实在繁华,顿时喜乐无比,想入非非,如若拿下东京城就好了。
“莫非大金国吃穿有些妨碍?”张明远瞠目结舌。费无极追问:“听说契丹人当年对大金国女真人强取豪夺海东青,故而大金国太祖才反戈一击,揭竿而起,是也不是?”“不错,我大金国灭了辽国也是被迫无奈,本无赶尽杀绝的意思,只是契丹人欺人太甚,我女真人要活下去,故而反戈一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