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费无极当年模样,一身绿衣,飘飘欲仙。余下,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一身红衫。武连,花样美男,气质非凡,一身蓝衣。
“你们穿衣真鲜艳。”玄空嘴上笑了笑,对子午点点头,看来,也只有子午穿衣规规矩矩。“都有什么好吃的?”费无极心知肚明,这玄空年事已高自然看不惯年轻人花花绿绿的衣服了,随即问道。“家师年事已高,自然多清淡。”惠松笑道。“不知你们今日抵达,略备几坛好酒倒是不错,菜可没什么肉。就是不知这素菜你们可习惯?”道空介绍开来。
“肉不可多吃,出门在外,入乡随俗。什么肉不肉的,有饭吃就很不错了。多有讨扰,已是不好意思。”张明远摆摆手。“都怪这四个臭小子,昨晚买了鸡肉勾引我,可惜我没上当。今日吃些清淡也是极好。”费无极道。听了这话,众人哈哈大笑。没想到,费无极口无遮拦,这般说话。
“师叔真是孩子气。”子午笑道。普安乐道:“我家师父可不是孩子气,此乃真性情。”“孩子气原本就是真性情。”余下挠了挠后脑勺。武连替费无极打抱不平,就不以为然道:“一派胡言。”张明远请玄空上座,喜笑颜开道:“玄空道长,自从离开少林寺武林大会,我们都很挂念您老人家。不知近来可好?”“此番贼人莫非下了帖子,要上山挑战?”费无极扶着玄空道长坐了下来。
玄空捋了捋胡须笑道:“还好,还好。你们师父走了,你们师叔走了,想必你们伤心难过了一阵子。如今在上山难免睹物思人,也心烦意乱。出来走一走,也是很好。贫道也没想到贼人会下帖子来威胁我恒山派。许多名门正派嘴上答应要来援助,可目下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来不了了。可见世态炎凉,如之奈何?贫道老了,他们觉得我时日无多。他们都不愿意来看我了,觉得我一把老骨头撑不了多久。只有少林寺空闻、五台山慧能、梵净山红云、峨眉山明月师太来过,他们也是琐事缠身,身体都不太好。一些年纪轻轻之人,如你们一辈人都躲之不及。这崆峒山马政和昆仑山玉龙飞雪倒是千里迢迢来过一次。也是贫道大病初愈之际,你们那次前来走后,没多久他们来的。听说马政路过东京,皇上要他做使节,如今他倒成了官府之人了。至于会不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就很难说了。无论如何,贫道都祝福他功成名就好了。”听了这话张明远、费无极热泪盈眶。惠松泪流满面,明哲泪光点点,道空默然不语。子午神情肃穆,普安若有所思,余下诧异万分,武连闷闷不乐。
“师父,今日天气晴好,不必自寻烦恼。”惠松安慰玄空。明哲乐道:“世态炎凉,恐怕有些牵强附合。师父实乃自寻烦恼,再说我恒山派也非到了,此诚危急存亡之秋的地步。”“就是。”道空点点头。张明远仰天长叹:“虽说人多力量大,可人少好吃饭。”“这话在理。乌合之众不如精兵强将,要那么多人又有何用。我们不信贼人能翻云覆雨不成?岂不闻,‘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人少有人少的好处,我们且看贼人又当如何?”费无极乐道。“听说老毒物的徒弟要来捣乱。”子午道。普安道:“西夏平吉也来了。”余下道:“契丹人狗胆包天,居然到恒山耀武扬威。”“不怕,我用太原府老陈醋熏死他们。”武连乐道。众人忍俊不禁。
吃了午饭,众人闲话片刻,张明远、费无极等人一路而来,多有劳顿,都歇息去了。玄空也午睡去了,只有惠松、明哲、道空在斋堂收拾碗筷。
“我们要帮忙,他们说不用,只好自己受累了。”费无极坐了下来。张明远叹了口气:“没想到玄空道长年事已高,如今身体不大好。”“老人家好像看不惯我们的穿衣打扮。”子午道。普安摆摆手:“我看他很喜欢,说我们青春不已。”“我看玄空道长聪明过人,年轻时也是个相貌堂堂之人。”余下乐道。武连道:“恒山派真是卧虎藏龙,明哲也是老帅哥了。”“贼人防不胜防,不知他们意欲何为?”张明远道。费无极道:“这贼人到来,自然神鬼莫测。至于他们几时到来,我们管不着,不过加强方便自然最为要紧。”“师父,这恒山派如何就得罪契丹人和西夏人了?”子午站了起来,把茶水递到张明远身边。普安也把茶水递给费无极:“如何老毒物黄剑的弟子也来凑热闹?”“想必玄空道长当年的武林大会走漏了什么消息,也未可知。”武连道。余下义愤填膺,握紧拳头,恨恨的道:“他们来了,倒要问一问,为何狗胆包天,前来挑战?”“这事情,还要从太原府说起。”费无极摆摆手。张明远猛然想起,随即惊道:“对了,太原府那一日,我们与玄空道长路过,有许多契丹人、西夏人就贼眉鼠眼,玄空道长说了一些义愤填膺的话,想必激怒了他们,故而一路尾随。我们还是心知肚明的。”
“莫非恒山派有什么宝贝,不然他们不至于为了几句话就围攻恒山派,岂不太过牵强附合。要知道这江湖中人自然是有非常明确的目的,自然不会出师无名,打打闹闹。”武连疑惑起来。余下仰天长叹:“他们居然敢到恒山派撒野,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