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祈福么?”张明远问道。“不错,师父每日都耐心解答香客的疑惑,还讲经说法。俺也觉得说的真是很好,浅显易懂,绘声绘色。许多人听得很高兴了。”扁头回忆往事道。费无极追问:“师父讲什么经了?我们如何错过了,好可惜,好遗憾,你们两个就很有福气了,一定得到了师父不少真传。”“你们猜一猜,师父讲什么?”阿长神秘兮兮道。“莫非是《道德经》了!”张明远掷地有声。“不对!俺说你肯定猜不到。”扁头得意洋洋。费无极道:“《太平经》?”“俺说别猜了。”扁头摇摇头。“一定是《南华经》了!”张明远道。“非也,非也。”阿长摇摇头。“《老子想尔注》了?”费无极不服气。张明远不甘心:“《清静经》了?”“别说了。”扁头摇摇头。“都不是。”阿长乐道。“《了心经》?”费无极掷地有声。“《天机经》?”张明远急道。扁头依然摇摇头。
“《抱朴子内篇》了?”费无极乐道。“是不是《黄庭经》呢,是也不是?”张明远哭笑不得。“越说越远。”阿长还是破涕一笑。“《黄帝阴符经》,是也不是?”费无极看着大嘴,希望得到大嘴指点。大嘴摇摇头。张明远也看向大嘴,马上笑道:“《冲虚至德真经》,是也不是?”大嘴依然默然不语。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你们难道不知师父喜欢儒学,俺就纳闷了,亏你们还是高徒。”扁头乐道。阿长乐道:“想一想,师父素日喜好读什么书?”“《周易》、《春秋》?”费无极挠了挠后脑勺。“《诗经》、《尔雅》?”张明远破涕一笑。“你们师父素日喜好什么,你们如何记不得了,真是令人伤心难过。”大嘴看二人冥思苦想许多,都不是,一个个颇为为难,就忙道。“看我,如何比划,猜猜看,好也不好?”扁头用手指头比划起来,意欲启发他们。只见扁头比划着一首诗。“《登鹳雀楼》?!”张明远叫出声来。大嘴点点头。“不错,你们师父这些年,居然喜欢为香客讲解不少唐诗宋词。”大嘴喜笑颜开。“想不通,想不到。还有什么?”费无极神情恍惚。“师父讲了诗仙太白的许多诗篇,比如《侠客行》!还有白乐天的《琵琶行》了,还有杜工部的《兵车行》了!”扁头乐道。“为何都是这样的长篇大论?”张明远一脸茫然。“师兄读了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后,就喜欢许多唐诗宋词,对唐朝和我大宋的许多大文豪的文章都喜欢的不得了。闲余时光,为香客讲许多道家故事,还有这许多妙笔生花的诗词歌赋,文章书画。”大嘴道。
“还有书画?”费无极惊道。“比如晋朝顾恺之的《洛神赋图》了,大唐阎立本的《步辇图》了,大唐张萱的《虢国夫人游春图》、《捣练图》了,还有周昉的《簪花仕女图》、《挥扇仕女图》了。”大嘴洋洋洒洒道。“俺还听师父讲过一副叫做《五牛图》的,俺也看过师父从京兆府拿来的图本资料,上面刊印的图片也很清晰可见,五头老黄牛,健壮彪悍,栩栩如生。”扁头乐此不彼。“还有一副吃饭的长卷。”阿长道。“俺知道,是五代顾闳中的,叫做《韩熙载夜宴图》。是也不是?里面吃饭的人不少,不过一个个好像没什么胃口。”扁头急道。“谁像你一样,就知道狼吞虎咽,人家都是谦谦君子,彬彬有礼,夜宴,夜宴。晚上吃饭,讲的就是一个趣味,不可贪吃,是也不是?人家都是听琵琶,听击鼓,雅趣四溢,妙趣横生,你可不懂。”阿长指着扁头乐道。“你们可还记得师父如何说的。”张明远问道。“俺记不得了。”扁头摇摇头。“早忘记了。”阿长道。
大嘴义愤填膺,气急败坏道:“他们两个记这些做什么,没什么大用,把《道德经》记得就很不错了。是也不是?像这写写画画,师叔也觉得没什么大用,莫如专心正学的好。沉迷书画,有什么好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当今皇上,为了写生画画,就为了看一块怪石嶙峋,派人到太湖捞石头,许多人都被官兵抓去拉石头,被打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皇上他知道么?蔡京、童贯、李邦彦、高俅、王黼、梁师成这些狗官还口口声声说,黎民百姓欢呼雀跃,喜乐无比。你们说这不是祸乱主上,为非作歹,欺上瞒下,祸国殃民么?”说着咳嗽起来。
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赶忙上前安慰,让他不要这般情绪激动。
“写写画画本没什么错,师叔也不是怪这写写画画。”大嘴摆摆手,接着平心静气道:“这文人墨客写写画画也是很好,你们说说看,作为一国之君,当今皇上他却执迷不悟,无法自拔,一天到晚就知道游山玩水,写写画画。如何是好?痴迷其中,必定是后患无穷。明远,你意下如何?”大嘴素知张明远与宋徽宗同年同月同日生,故而这般问他。
“师叔,明远不好说,也不能说,更不必说。皇上如此,明远无计可施,如若有朝一日,可以劝说皇上也是迫不得已。真到那一日,恐怕皇上就恼了,毕竟他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无可奈何,自己的有苦难言,我却不能理解,不能知道。”张明远神情恍惚。
“有什么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