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落日之天,远山晚翠。湛碧平湖之水,浅草初春。是‘青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磐。’此乃文人墨客雅致所在。正所谓:含蓄、内敛、优雅、深沉。它静默成景,却又意境深远。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文人墨客最喜欢这个,龙泉瓷最符合雅趣。”刘贵妃补充道。张明远、种浩、段和誉,三人听得如痴如醉。没曾料想,宋徽宗实乃天生奇才。惟有费无极心中不觉苦笑,好一个文人墨客,实在吃饱了撑的。
段和誉道:“陛下,此番到东京给您带来了幻戏乐人,颇为有趣,比东京杂耍要有意思,还望皇上笑纳。”宋徽宗乐道:“段王每次到东京,都让朕龙颜大悦,实在高兴之极。”“大理国与我大宋世代友好,才乃江山社稷洪福齐天。还望段王告诉大理国臣民,我大宋子民也与大理国臣民,亲如一家。”刘贵妃对段和誉语重心长。段和誉点点头:“皇上所言极是,贵妃娘娘如此语重心长,本王自然心领神会。”
张明远一怔,问道:“幻戏乐人?”“闻所未闻。”费无极也摇摇头。“听家父在世时,提及,没齿难忘。素闻大理国远在西南,靠近吐蕃。吐蕃本就神秘兮兮,大理更是神秘兮兮。有如此幻戏乐人,可谓不难想象。只是这幻戏乐人乃大理王室所有,段王忍痛割爱也是煞费苦心了。”种浩环顾四周,喜笑颜开。“明远、无极、种浩,以后如若有机会,何不去我大理国走一走,看一看,这神秘兮兮就水落石出了,是也不是?”段和誉感觉种浩话里有话,就尴尬一笑。张明远道:“这想法早就有了,只是目下去了西夏,又去契丹,如若再去大理,家师这边不大方便,他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需要照顾!以后如若有机会,一定去大理走一走,看一看。”费无极道:“我等有一个心愿。”“什么?莫不是走遍天下?”种浩笑道。费无极道:“所言极是,西夏、契丹、大理、吐蕃、西州。”
宋徽宗心中失笑,“原来还去过契丹,好小子,居然去了契丹。”段和誉笑道,“岂不闻,大理三月好风光。我大理国三月时节,风景如画,美不胜收,犹如仙境。还望诸位去大理国走一遭。”费无极问道:“如何美法?”段和誉摇摇头,“不能说,不必说,不可说。”
宋徽宗问道:“此话怎讲?”“段王也卖关子,真是孩子气。”刘贵妃尴尬一笑。段和誉马上回答:“皇上可知‘身临其境’四个字?贵妃娘娘自然也懂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理了,是也不是?”“身临其境,果然妙不可言,所言极是。”宋徽宗点点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理,自然妙不可言。”刘贵妃微微一笑。张明远点点头,“如若不是来东京,也难以体味身临其境。”种浩笑道,“身临其境用在大理国,想必妙趣横生。”段和誉笑道:“京兆府也不错,终南山也不错,可看惯了北方,也需要去南方走一走,想必会有不同感受。”费无极依然追问:“大理国如何美法?段王何必小家子气,说说看,可好?”段和誉破涕一笑,“诸位可知,百闻不如一见的道理?”众人会心一笑。
次日,宋徽宗、刘贵妃在金明池与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一同游赏。“陛下,今日天气好,出来走一走,看一看,自然喜乐无比。”刘贵妃挽着宋徽宗。“昨晚睡的太迟,爱妃画的孔雀真是妙不可言,这说说笑笑就二更天了,真是不可思议。”宋徽宗点点头。“原来如此,可见贵妃娘娘好兴致。”张明远赞不绝口。费无极笑出声来:“贵妃娘娘喜欢舞文弄墨,画作了得,书法自然也不错。”“还望贵妃娘娘赐教。”种浩一听刘贵妃书法不错,就喜出望外,想一睹为快,马上拜道。原来种浩也喜欢书法。段和誉也瞠目结舌:“书法,本王也喜欢。”
“臣妾也是随便写写,不如陛下和蔡太师的。苏东坡、米芾、黄庭坚的也不错,臣妾还是喜欢颜真卿、柳公权。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堪称天下第一行书,自然天下人间不可多得。不过陛下的‘瘦金体’恐怕也是绝无仅有,世所罕见了。”刘贵妃微微一笑,夸赞许多书法大家后,不免察言观色,见宋徽宗神情肃穆,就马上夸赞宋徽宗,宋徽宗顿时心满意足,捋了捋胡须,笑出声来。
宋徽宗喜上眉梢,心里乐此不彼,随即忙道:“爱妃所言极是,中原书法,蔚为壮观。依朕来看,想必天下人间,列国文字,只有我中原之字才可称之为书法之字,列国之字虽形态各异,自有道理。不过绝无我中原之字,妙趣横生,意义非凡。行云流水,高山仰止,汉字书写起来,自然如诗如画,如梦如歌了。”
“皇上,明远所知,王羲之书法便是如此。不过我倒觉得,如若探讨书法,必得了解我中原文字的来历,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张明远笑道。
费无极点点头,饶有兴趣:“不错,中原字从何而来,实在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是。”
“我中原,自古便是‘书画同源’,想必许多摩崖石刻,岩画篆刻也是妙趣横生,不可胜数。听说西夏贺兰山有许多岩壁图画,唯妙唯俏,莫非明远、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