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萧燕。张明远与他说话他也爱答不理,心不在焉,总是出神。张明远站住不走了,忙道:“无极,莫非有什么心事?”“没,没有。”费无极缓过神来。张明远道:“没有才怪了,是不是想萧燕了?”“这个。”费无极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低下头,默然不语。“你们做个普通朋友也不错,你何必非要胡思乱想。”张明远劝道。费无极认真道:“你不懂,别乱说。”“好了,你找她好了,早去早回。”张明远仰天长叹。“师兄果然通情达理。”费无极喜出望外:“我去去就回。”“臭小子,果然情窦初开。”张明远乐道。“放心好了。”费无极头也不回,向张明远挥挥手,渐行渐远。
“萧燕!”费无极来到辽国在东京的馆驿门口,居然就碰到在门口走来走去的萧燕。萧燕又惊又喜,低头害羞道:“无极,你怎么来了?”“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汴河边走一走。”费无极拉着萧燕就走。“干什么去?”一个声音从背后袭来,费无极转过头,原来是萧勇。“我们去走一走。”萧燕破涕一笑。“费无极,你莫非哑巴了?”萧勇道。费无极道:“萧兄别来无恙,我和令妹去走一走,还望通融一二可好?放心好了,我会送她平安回来的。”“别贪玩,东京人多眼杂。”萧勇叮嘱道。“放心好了。”费无极、萧燕二人异口同声,颇有默契。
二人走在汴河边,好似在幽州草原一般,费无极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萧燕。河水滔滔,船来船往,一帆远影,渐行渐远,鸟雀展翅,冲向远方。芦苇荡漾,不时跳出几条大鱼,几个孩童笑得咯咯作响,噗通几声,几个小男孩光着屁股,一头扎进汴河,抓着几条鱼儿,越发开心。几个小女孩捂着眼睛,站在大柳树后,不敢看上一眼。老太太与老头相携走在岸边,晚风拂面,心旷神怡。几对小夫妻也打情骂俏之际,在汴河边登上游船,驶向远方,远远看去,只有两个身影相携,矗立船头。哗哗流水,波光粼粼。夜色渐浓,柔情更甚。
“你为何不来雄州找我玩?”萧燕道。费无极乐道:“我自从去了西夏,一直在路上,行走江湖,没有空闲。”“没有空闲,到东京打擂来了?”萧燕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一脸好笑。“这个嘛,你不是来东京了么,我们不是目下见到了么?难道你不高兴,不开心?”费无极也不假思索,笑出声来。
萧燕蹙眉,抱怨起来:“有什么好高兴的,有什么好开心的。哥哥受伤了,你难道看不见?我劝他别来东京逞威风,他就是不听,就是手痒痒,我这个做妹妹的如何也劝不住,真是好生气。他要来,我本不想来。可他来了,我就是不放心,想照顾他。他倒好,到了东京就和国师萧奉先一天到晚喝酒,都不理我。我说他身上有伤,还是少喝酒,他就是不听,气死我了。”说话间咬牙切齿,却哭笑不得。“这男人喝酒天经地义,如若少了酒,就乏味之极,英雄好汉自然要一醉方休,不醉不归。你难道没听说过许多中原大英雄,都是喝酒的高手?他们都是喝酒才有大气魄,喝酒才有大胆略,喝酒才成就了许多声名远扬。”费无极道。“又胡说,你且说说看,都是哪些吃饱了撑的,才喝酒声名远扬的。”萧燕撅撅嘴,不以为然。
“三国曹孟德:煮酒论英雄,嗜酾临江,横槊赋诗;大唐李太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大宋太祖武德皇帝:杯酒释兵权。我大宋文坛领袖欧阳修: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是也不是?”费无极道。“醉翁,真有趣。不过我却素闻也有不少喝酒惹出麻烦的事。”萧燕笑的咯咯作响。“我如何没听说过?”费无极故意装傻充愣,他岂能不知,这样一个头头是道之人,自然心知肚明,可见了萧燕却不愿争强好胜,自愿装聋作哑。“我不想和你东拉西扯,我想听一听你的真心话,你说说看。”萧燕道。“真心话?”费无极一怔,马上笑道:“你终于明白我的心意了,我很想你。”“想我做什么?又不来看我,告诉你,如今本姑娘后面有不少人紧追不舍,你如若给不了我一个帐篷,我就不等你了。”萧燕破涕一笑。这帐篷对契丹人来说,就是家的意思。有了帐篷可以遮风挡雨,萧燕说的很明白了,希望费无极娶妻生子。
费无极笑了笑:“可是我目下什么也没有,如何给你一个帐篷。再说,你要和我在一起,恐怕要到京兆府,这可不住帐篷,要住豪宅。”“要让我等你?恐怕不可能了。”萧燕闷闷不乐:“你就别吹牛了,能在终南山下,采菊东篱下,就不错了。”“嗯,还是你懂我。”费无极马上神情恍惚,哈哈大笑:“这个,我也说不好。”
“你记住,再丑的女人也有男人要。可再英俊潇洒的男人也不一定会找到如意之人。何况我萧燕貌美如花!女人的岁月很宝贵,让我等你多久,你都说不上来,可见你心里就没我。不过我也不感到伤心难过,我们隔得太远。你不会到草原,就像我不会到终南山一样,我们注定是过客,不过拥有一个美好的回忆也很满足了。”萧燕乐道,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在滴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无论如何,记得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