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极走在汴河岸边,只见排排灯笼高挂,映红了滔滔汴河,不觉神清气爽,三人行走之际,微风拂面,垂柳荡漾,一个个心旷神怡,心中顿觉大为畅快。
“明日就要进宫面圣,见了蔡京可别露怯。”费无极看着种浩笑道。种浩笑道:“他又不是老虎,怕什么。”张明远道:“话虽如此,就看明日如何。”种浩道:“如此良辰美景,且不必谈论令人心烦意乱之事,如何?”张明远道:“好,听你的便是。”费无极道:“我们去岸边找个地方坐一坐如何?”“自然很好。”张明远、种浩点点头。说着三人继续前行,但见许多青年男女在汴河岸边的船里嬉戏打闹,好不令人尴尬。
“你也该择门亲事了?”张明远看着种浩道。种浩一脸尴尬道:“明远实在哪壶不开提哪壶,爹爹去世不久,如何敢做非分之想。”费无极道:“那守孝以后,该当如何?”种浩仰天长叹道:“听天由命好了,父母二人弃我而去,实在伤心难过。故而没有心思想这等美事。”张明远道:“你这话,我不敢苟同。干爹干娘离去实在令人痛心疾首,可你还要撑下去,是也不是?”费无极道:“想必干爹干娘在天之灵也盼望你娶妻生子,传孙接代。”种浩道:“我如何不知,只是目下实在不愿想这事,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望体谅我的苦衷。”“好,好,不说也罢。”张明远、费无极点点头。
种浩道:“你们二人为何也形单影只,没有娶妻生子的念头?”张明远道:“我一心一意在终南山了,传孙接代之事不想,也不会想。”费无极道:“师父大恩大德,永世不忘。没有非分之想,也无世俗观念,但愿侍候家师左右。”听了两人所言,种浩点点头默然不语。
“我听说大宋目下有两个姓李的美女很是厉害,你们可知?”种浩问道。“不知。”张明远、费无极摇摇头顿时挠了挠后脑勺。“其一,是李师师;其二叫做李清照。”种浩介绍道。张明远饶有兴趣追问道:“不妨细细说来。”费无极道:“想必是美女里的才女。”种浩连连点头道:“所言极是。李师师是歌姬,在东京远近闻名,号称‘飞将军’;李清照在济南大明湖,号称大宋第一才女。”“不知可不可以见到李师师和李清照。”费无极又想入非非。张明远、种浩笑出声来。
“怎么了?你们为何笑而不语。”费无极会过神来道。“李清照在济南府,你认识她,她却不认识你。”种浩道。费无极道:“李师师不是在东京吗?应该可以见到了。”“她是在妓院的,你要去风流快活么?”种浩乐道,费无极羞愧难耐,脸皮顿觉火辣辣。张明远道:“别唬无极师弟了,李师师是歌姬,卖艺不卖身。”费无极瞪着种浩。种浩赶忙躲到张明远身后,三人追逐打闹,好不快活。
“好了,别闹了。明日要面圣,今晚早些歇息如何?”张明远道。种浩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意犹未尽。初来乍道,还是没玩够,如何可以早些歇息。”“我们的客栈有没有靠近汴河?”费无极问着种浩。种浩掷地有声道:“馆驿在大相国寺附近,离汴河比近。我们的房间恰好靠近汴河码头。”一语落地,费无极喜笑颜开,张明远也喜乐无比。“今晚有好景色看了。”费无极笑道。张明远道:“我们去买一些糕点水果,回到房间,吃着酒,看着汴河,岂不惬意?”“好主意!”种浩道。“快走,快走。”费无极与张明远、种浩走向虹桥边,一瞬间挤入人流不见了踪迹。
“看,这糕点美味,汴河夜色也是美味。”种浩笑道。张明远道:“糕点本来就美味,汴河如何也美味,岂不可笑?”费无极道:“浩兄,可能饿傻了,急疯了不成?”“胡说八道,当心我撕你的小嘴!”种浩说着伸手摸费无极的嘴巴。费无极赶忙躲开。“别闹,如何孩子气了?”张明远道。
正在此时,只听的是门当当作响,有人在敲门。“谁啊?”种浩问道。“宫里来人了,种浩将军请接旨。”一人叫道。“马上就来。”张明远掷地有声。
费无极一开门,只见一太监拿着圣旨笑容满面道:“洒家奉皇上之命,受大总管童贯大人委托前来宣旨,哪位是种浩,接旨吧!”“微臣便是。”种浩拜道。“你们二位也跪下吧!”这人对张明远、费无极叹道。种浩对二人使了眼色,张明远、费无极勉勉强强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种浩将军忠君爱国,朕心知肚明。此番进京,多有劳顿。朕听说终南山张明远、费无极一同前来,你们三人明日可一同进宫,朕想听一听京兆府和终南山的见闻。朕素爱道家,还望种浩明白。钦此!”这太监一语落地,三人喜笑颜开。“接旨吧!洒家就此告辞。”种浩接过圣旨,那太监说着离去。
“这便是圣旨?”费无极摸着黄色绸缎,喜乐无比。“这字如何这般细腻?”张明远惊道。种浩笑道:“独步天下的瘦金体,便是如此。”张明远道:“果然有机会进宫了。”费无极道:“真有意思,没曾料想,初次到东京,皇上就见我们。世人都说字如其人,看这瘦金体,想必皇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