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是个丢三落四的人,今日早晨之时,他发现县丞您所赠那把宝刀不见了,我们三人一块想了想,那把刀恐怕他忘在山上了,说来惭愧,如此丢三落四,说出口实在是有些没面子,所以便未告知县丞你,我们让他自己去山上找一找去了。”
“啊?”县丞吃了一惊,但旋即稳下心神,说道,“这也太过不妥了,牧公子,顾公子,你们也知道山上如此危险,你们三人一道上山还好,让他一人独行怎么行?他是几时出发的?我可以派人跟他一起去,好保一路平安。”
师爷也在一旁说道:“是啊,二位,县太爷说那位侯兄弟是好酒贪杯的人,你二人怎么放心让他一人上山呢?”
“不妨不妨,”顾仪说道,“侯兄他不是自己一个人上山的。”
“哦?”师爷和县丞对视一眼,眼神顿时有些紧张了,心想莫非从州府来的不止这三人,师爷开口问道,“不知侯兄弟是和谁人一起上山的?”
“哦,是朱副尉。”牧松客说道,“也怪我们,昨晚一块喝酒的时候,我们三个上山了,朱副尉留在山下,所以酒席上便嘲笑了朱副尉胆小,今日早晨之时,侯兄一说要再上山一趟,朱副尉也是来了脾气,非要跟侯兄一起,我们之前上山就是朱副尉当向导,他说有他带路就够了,我们也就未曾向县太爷您禀报,若是误了事,我们二位在此向县太爷您赔罪了,呃……”他看看县丞和师爷两人,说道,“应该不会误了什么大事吧?”
他这一番话,在县丞和师爷听来,简直心里凉了半截,在顾仪和牧松客来到之前,两人便商量了如何对付朱副尉这个也知道事情的人,还没想出解决的办法,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先下手为强,直接便让一人带着朱副尉出城了,一出城,事情就不在县丞的掌握之内了,更别说要是再去一趟道观,县丞还不曾给道观下新的命令,若是道观里的人误了事,恐怕事情就更麻烦了,牧松客最后一句问话,暗示的再明显不过了,前面什么喝酒,什么脾气,什么禀报,都是废话,只有最后一句,潜台词便是在要挟县丞他们,会不会误了大事,就全看县丞他们会怎么打算了。
县丞看向师爷,师爷开口说道:“原来如此,既是有朱副尉带路,大概也没什么问题了,不过……牧公子,敢问侯公子的刀,是丢在了何处?是在山上吗?”
牧松客摇摇头,说道:“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或许是忘在了道观里,或许是找人要酒的时候,丢在了山道上,也有可能是我们三个在山上的那个庄子里的时候,不慎把刀遗失在了那里吧。”
师爷品了品牧松客的话,说道:“如此说来,最好还是丢在了道观里,不必上山,也就没那么危险了。”
牧松客自然听得懂师爷的话,于是说道:“那是自然,咱们不聊山上的事了,侯兄他去了便去了,不过,县太爷,牧某有一事不明,希望请教一下县太爷您。”
“哦,牧公子请问吧,只要本县知道,一定告诉公子。”县太爷如此说道。
牧松客尚未开口,却见门口一人走过,或许是打扫的家仆,师爷见了,立刻起身,说道:“二位,失陪片刻,我去吩咐一下差役们,不要让闲杂人等打扰咱们说话。”
县丞点点头,师爷便走了出去,顾仪和牧松客也知道,这一定知道了侯柏仙去了山上,要安排人手赶去处理一下,或许只是派人去只会一下道观的人,或许是要派人暗地里下手,不过不论怎样的可能,顾仪他们都已经想到了,所以也没有计较,牧松客开口问道:“县太爷,您出手赠予侯兄弟的那把宝刀,着实是罕见的利器,如此宝刀,为何却在此县衙之内?”
“这件事啊。”县太爷像是松了口气一般,说道:“我之前给顾公子说过,那把刀,乃是一把妖刀,持有之人,难免会遭其害,故而被人托付在了县衙里,丢在仓库之内也没人愿意动,本县不太相信那种鬼话,觉得刀就是刀,兵刃罢了,迷信不得,奈何本县自己不会舞刀弄枪,差役们又都迷信这些东西,所以正好顾公子来借刀,便送于了你们。”
正说着,师爷又从外走了进来,他出去的时候不长,顾仪和牧松客见了,也是看得分明,看来这县衙之内,早就等候着听令的人了,牧松客说道:“这些事情,顾兄弟也给牧某我说过了,牧某想问的,却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县丞问道。
牧松客看看师爷,又看看县丞,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两人,问道:“二位,这县衙之内,应该没有外人吧?”
师爷和县丞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县丞说道:“没有外人,牧公子但有疑惑,尽可以说来听听。”
于是牧松客向后直起身子,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说道:“一大早的,县太爷您召我们过来,还有师爷在旁作陪,想来是要谈些正事,既然没有什么外人,那咱们就谈一谈正事吧。”
县丞没有说话,师爷在旁问道:“既然牧公子要谈正事,那正好,不过还是容在下问一句,牧公子